一天的相處下來。
儘管沒瞧出來李昱要教什麼舞，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盡心了。
陳嵐決定，今天讓李昱排下整體，看看整體效果怎樣。
否則這麼練下去，全是分解動作，陳嵐不放心。
林白芙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她並不懂跳舞。
在她眼裡，認真的李昱有着致命吸引力，所以今天她工作也不做了，繼續來陪李昱。都交給副臺長去辦，理由是陪重要人物。
林白芙也算是領工資追男人的典範了。
第二天。
李昱和張揚一起進入舞蹈室。
昨天，全場只有李昱一個男人，他不是很適應。
儘管張揚可能不喜歡女人，但他本質上是男的，過來不但可以避嫌，有需要也可以吩咐張揚去做。
林白芙倒是樂意幫李昱做事，但是她不像董維，是他手底下的員工，使用起來不是那麼隨心所欲。
姑娘們長得都挺漂亮，但沒引起張揚任何興趣。
進了舞蹈室，他就主動找了個角落坐着玩手機。
林白芙覺得這樣不禮貌，卻又不好直接說，只能跟李昱側面提一提：
“張揚是不是知道這些姑娘身體有缺陷，我看他好像一點不感興趣，起碼過來打個招呼呀。”
“他這人就那樣，不要說這些姑娘了，就算遇到女明星，他一樣是這個態度。”
“他有喜歡的人了？”
“嗯。”
李昱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
因爲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揚喜歡的人，可能不是女人這件事。
“李先生，林臺長，今天又辛苦你們了。”
陳嵐走近了，過來打招呼。
昨天之後，跟姑娘們稍微熟悉了些，今天見面，那些姑娘都主動朝李昱微笑着招手。
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讓人心暖。
然後，李昱比了個手語：“你們好啊。”
除了埋頭的張揚，其他人都看到了，於是，舞蹈室詭異地安靜下來了。
“怎、怎麼了？動作不對？”李昱疑惑道。
林白芙、陳嵐以及姑娘們，都驚訝地看着他。
這讓李昱懷疑，系統學的手語是不是有問題，適合前世用，不適合這個世界？
“李先生，你專門去學的嗎？”陳嵐驚喜地問道。
“額……是的，有什麼不對嗎？”李昱也不可能說系統給的。
昨天回去後，他查看了一系人氣值，之前的80多萬人氣值漲了一些，剛好到一百萬。
然後明確告訴系統他要什麼，直接抽獎就中了什麼。
於是他一夜之間，就學會了手語。
李昱本來也擔心，陳嵐和姑娘們會特別驚訝，所以只用手語說了一句話，想着以後一點一點表現出來，就不會過於突兀。
沒想到她們依然震驚了。
可是學個手語打招呼，一個晚上的時間也夠用了，不用驚訝吧？
“沒事，沒事，挺好的，手勢是正確的。”
陳嵐誇道：“我沒猜錯的話，李先生昨天之前應該都沒學過手語，對吧？”
“沒有學過。”李昱實話實說。
林白芙雙手豎起大拇指，她很滿意，至少這個細節證明了李昱有用心。
“那李先生的學習能力是真的強……對了，我們就開始正事吧，李先生請繼續。”
陳嵐的態度，明顯比昨天要好很多。
雖然昨天的態度，也一直沒什麼毛病，但是有不信任在裡面。
今天只看到李昱學了個手語，就對他的信任更多了幾分。是因爲陳嵐知道，這個社會對待特殊人羣是缺少一份耐心的，更不會有人想過要去主動融入。
李昱不一樣，他帶着誠心來的。
陳嵐自然也誠心誠意對待他。
其他姑娘們則顯得更爲開心，因爲能跟李昱無障礙交流，等於無障礙、近距離追星了。
絕大多數時間裡，她們跟人交流都很困難，更不要說追星。
李昱主動學習手語，等於給了她們機會。
當然，她們也深知，李昱這樣做，是爲了能跟她們就舞蹈進行交流，追星不是主要目的，是順帶的。
“那今天就來一場整體表演。”
李昱看向姑娘們：“都記住自己的動作和站位，眼睛盯着我的手。都去找好自己的位置。”
聾啞人聽音樂節奏很困難，必須要有人指揮才行。
姑娘們就位之後，整體性地排練了一次。
很粗糙，沒達到李昱的預期。
畢竟才練了一天，能有什麼效果。
這麼做，是給陳嵐和林白芙看的。
她倆昨天看得雲裡霧裡的，心裡面一直有疑慮，弄不清楚李昱到底編排的是什麼舞蹈。
整體排練就是給她倆解惑的。
然後，兩人都看傻了。
效果不好，但是雛形已經看出來了，如果姑娘們練熟了，絕對會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這個舞，是要搭配特別的服飾，視覺效果纔會更震撼吧？”
陳嵐不愧是團長兼舞蹈教練，看到整體效果之後，她就知道李昱的這支舞是要表現什麼，要穿什麼樣的服裝更好看。
舞蹈裡面，服飾是很重要的。合理的服飾，會跟舞蹈相得益彰。
“張揚。”李昱招手，把張揚喊過來。
張揚打開ipad，展示幾張照片。
“這是舞蹈服，陳團長還滿意嗎？”
“李先生設計的？”
陳嵐一看到服裝，立馬跟她想的重合了。
畫面感也出來了，要是姑娘們換上這套舞蹈服，就剛纔不太熟練的表演，也會變得很好看。
“暫定的，陳團長如果有更好的意見可以提出來。”
“不不不，不用提了，我聽李先生的。”
陳嵐現在想的是，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她固然能夠提出一些意見，可是她對這支舞並不瞭解，對舞蹈背後的文化內涵知之不深，提出意見反而困擾李昱。
那不如讓李昱全權主導，即便最終舞臺效果再差，也不會比她們之前的差。
“對了李先生，你還沒說這支舞叫什麼名字呢。”陳嵐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舞蹈表演也是有主題的。
舞蹈名字，就是其主題。
知道名字，才能更直觀地讓人理解舞蹈要表達的核心，不至於看你跳了半天舞，也沒看明白要表達什麼。
“就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叫：千手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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