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張揚會做副總。
黃褚斯當初說什麼也不會給臉色。
別看明星藝人對外光鮮亮麗,面對老闆和普通員工是一樣的會害怕,會不自在的。
尤其是黃褚斯這種,全靠公司用錢用資源運營起來的流量明星,在公司內部,實際地位低得可怕。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公司給的。
公司不給,不捧了。
就像現在這樣,黃褚斯只能搞搞說唱綜藝選秀混日子,其他的資源,一概與之無緣。
好在現在換老闆了,黃褚斯今後的發展方向,也會變得不一樣。
“我配使喚你了嗎?”
張揚難得硬氣一回。
他估計是之前簽了合同後,叮囑黃褚斯除了跑通告之外的每一天,都要到公司打卡,讓黃褚斯非常不滿,纔有了那天的眼神。
張揚又在李昱的身邊待久了,別看每次有他的鏡頭,都在埋頭玩手機,李昱的蠻橫霸道,張揚還是學到了一點皮毛。
就這點皮毛,對付黃褚斯就夠了。
黃褚斯的臉色陰晴不定,但是沒一會兒陰雲轉晴。
他腆着臉賠禮道歉:“哎喲張總,瞧您這話說的,哪有配不配的,您儘管使喚,我……咳咳,黃褚斯隨叫隨到。”
拍胸脯時用力過猛,差點沒把自個兒拍死。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哀嚎:“曾經我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啊!”
張揚一臉滿足,道:“態度不錯,去抓緊時間練習,提升一下業務能力,是爲了你好不是爲了公司,懂不懂啊?那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上進……”
這話怎麼那麼似曾相識,上學時,老爸老媽也說過類似的話……艹!張揚想當我爸爸!
“啊對……是是是。”
黃褚斯聆聽完教誨,
問了一個問題:
“張總,李總真能無限寫歌嗎?他會不會有靈感枯竭的時候?”
這問題,張揚還真沒想過。
“關你什麼事?該操心不操心,不該操心的瞎操心,去去去,去訓練去。”
倒也不是黃褚斯有什麼別的想法。
而是近期報道李昱連開業儀式上,都唱一首新歌之後,許多網友紛紛做出猜測,李昱多少年以後,會陷入創作瓶頸。
本來只是網友八卦,自己猜着玩兒,沒想到有人還真慌了。
還不是一個人,一下子來了三個。
中娛娛樂洪臺長、華夏藝術曹老闆、優全娛樂白總三個人,相約一起上門要債來了。
海豚娛樂公司穩定下來之後,還沒有外人來過,所以這三人過來,公司上下基本都知道了。
黃褚斯主動出來做接待工作,他是認識這三個人的,跟洪臺長最爲熟悉。黃褚斯出道以來,上芒果電視臺節目跟回家一樣勤快。
跟另外兩位老闆吃過飯的,不過是黃東安帶着。
這就讓黃褚斯很奇怪,這三個傢伙到底跟誰一夥的。
一直跟着三人進到李昱的辦公室裡,看到三人前倨後恭的樣子,黃褚斯這下明白了,是自己人。
但他不清楚,到底三人是李昱安插在黃東安身邊的臥底呢,還是中途被李昱策反的。
進來後,黃東安耍了個小心機。
站得稍微靠後一點,不打招呼不出聲,以爲這樣能當個透明人不被李昱發現,也就不會被叫出去。
那樣,他就能偷聽一些秘密。
從進來,李昱就看到了他,但是沒打算理會,只跟一位臺長、兩位老闆打招呼,也沒叫黃褚斯出去,不怕他聽到看見。
倒是張揚走了過去,“愣着幹嘛,去倒水啊,你是要我來還是要李總來?”
黃褚斯頓時無語了,你把我當服務員了是吧?
行,你給我等着。
一分鐘後,黃褚斯端着果盤和茶盤進來了。
嘴上熱情地招呼:“來來來,各位老闆喝茶吃水果,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想吃什麼儘管說。蘋果要不要削皮呀?西瓜要不要摳籽啊……咦,三位老闆看着我做什麼?”
曹老闆忍不住問道:“褚斯,你改行了?”
“沒有,誤會了,你們誤會了。”
黃褚斯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們吃,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
他說完退到張揚的身邊,悄悄問道:“張總,我表現可以嗎?”
張揚沒說話,但是伸出大拇哥給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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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褚斯假裝不好意思,伸手把張揚的手推回去,沒想到兩人的手碰觸之間,明顯感覺到張揚的身體像是過電了一樣。
惡寒在瞬間從心底涌起,黃褚斯全身起雞皮疙瘩,閃電般抽回手,不着痕跡地在衣襬使勁擦了擦,又往旁邊退了一步,保持距離。
這個動作,張揚並沒注意到,他在心裡面嘀咕:“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空調還是開得不夠足。”
三月份的京城,依然寒冷。
另一邊。
李昱和三人寒暄了一陣。
黃褚斯一條沒猜對,這三人不是李昱安插的臥底,也不是他策反的。
是洪臺長棄暗投明,帶領三個人背叛了黃東安。
當三人一起來找李昱,提出合作之意,李昱是很意外的,覺得是陷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不過,當三人細數黃東安的罪狀,並拿出有力證據之後,李昱姑且相信,前提是三人幫他幹翻黃東安。
三人答應了,這也是李昱決定對黃東安動手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就是那張疑問卡了。
有這兩手保證之後,李昱迅速制定計劃。
他做了雙份計劃, 一份是跟三人有關的,讓他們三個人各自購入海豚娛樂公司5%的股份,不能多,多了會引起黃東安懷疑。
另一份計劃跟李水薇有關。
重點還是用李水薇,這三人雖然答應了,難保叛變一次不叛變第二次,雖然事實證明,三人是真心棄暗投明的,但李昱沒覺得他的兩手準備有什麼問題。
“洪臺長,二位老闆,可以說了吧?”
李昱之前問過三人爲什麼反水黃東安,那時三人都沒有說理由,但是答應了事成之後,一定如實相告。
所以今天李昱直接把之前的問題再重複一遍,但沒有問題的具體描述。
這樣問,黃褚斯在場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李昱的話很明顯是有個前提的,而這個前提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
曹老闆和白總看向洪臺長,這事兒得由洪臺長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