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
地溝裡面的臭蟲，又臭又陰。
寒國人是真不值得信任，冷不丁下個套子讓人往裡鑽。
還好李昱多留了一個心眼兒，不然被坑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李昱要是把歌曲，拿給HBS電視臺發行，那以後這家電視臺就可以隨意使用，還不需要跟他打招呼，歌曲等於變相的，屬於寒國了。
雖然現在只是推測，但是基於對寒國人本來就不信任，李昱只當有這回事，就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咋了李哥？”
張揚到房間來送水，發現李昱坐在電腦前，臉色陰晴不定。
“女團那邊練得怎樣？”李昱沒答，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董維和吳芸在督促，每個人練得都很努力，要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重新出道了。”張揚道。
真命天女女團長時間沒在娛樂圈活躍了，又換了個地方，說是重新出道也不爲過。
李昱道：“一個星期太久，讓她們三天之內必須練出來。她們也不是新人了，要是連一首歌都要那麼長時間，也別混娛樂圈了。”
要是新人，別說一個星期，就是一個月，李昱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她們至少練習兩年半以上，三天時間學會唱一首歌，跳一支舞足夠了。練不下來，只能說天賦不夠，不適合在娛樂圈混，就別怪李昱換人。
而且，這不是國內。
國內對藝人的業務能力，要求沒那麼高，只要外形好看就行了。
要在寒國娛樂圈，就不行，必須要顏值、身材、業務能力都能打，少一樣在這裡都混不轉。
張揚蠕動嘴脣，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
李昱正好捕捉到，便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沒有。”張揚閃爍不定的眼神出賣了他。
李昱笑了，
“嘖！這不是你啊，你對女人不是不感興趣的嗎？”
說到這個，李昱戰術後仰。
張揚卻沒打算皮一下，反而有些沮喪，“我現在對自己的取向都模糊了。有時候吧，我以爲我喜歡的是男的，有時候吧，我又以爲自己喜歡女的。這事兒困擾我好久了……”
“打住！你自己想去。”
李昱沒打算開導他，吩咐道：“你跟樸一生聯繫一下，讓他來酒店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
“好。”張揚腦子也簡單，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願意多想，命令下來立刻去幹活。
過了一會兒，李昱擡頭髮現張揚回來了。
“打電話了嗎？”李昱說着低下頭，他從沒有像現在那麼愛上網。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纔想起來，我不會韓語。”張揚囧着臉道。
“……“
李昱也想說什麼，想了想也算了，沒救了。
“我自己來吧。”
“哦，我想起來，我會英文，可以用英文跟樸一生溝通。”
“張揚你是沒死過？跟我這兒皮？”
李昱話還沒說完，張揚腳底抹油溜了。
其實，張揚是真纔想起來，可以用英語溝通。
半小時後，樸一生來酒店了。
這邊的酒店，是SB電視臺爲周豪和李昱他們訂的，周豪和他的團隊走了以後，董維、吳芸以及真名天女住了進來，費用由樸一生全包。
魔術比賽決賽，李昱和周豪的演出，讓SB電視臺獲得其電視臺史上重播最高收視率，高達7.9%，一大批廣告贊助帶着錢上門。
要不是李昱這邊叫他過來，樸一生正談着生意，指定不肯過來。
而李昱唱的那首歌，也爲電視臺帶來不少收益，重播的時候，有很多年輕便是衝着歌曲來看的節目，並轉化爲忠實觀衆。
面對給自己帶來好運和財富的財神爺，樸一生竟然變得有些拘謹。
“李先生，您找我是有好事？”
“寒國人的鼻子，都這麼靈嗎？”
雖然才相處幾天，但是李昱跟他說話，已經變得十分隨意。
都說寒國是個極其重輩分的國家，在財主面前這都不算什麼，要是在財閥面前，那更是狗屁。
李昱打算爭取一下，看能不能在寒國做個財閥。
“好事有一件，我這邊要發歌，SB電視臺有沒有歌曲發行資格？”
“有，有啊。”
樸一生激動道：“李先生又要發新歌了嗎？”
“我要發，但是現在不是我。”
“臥槽！牛逼！”
樸一生痛快地喊道，喊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
“現在不是您？那是……”
“我組了支新女團，打算在寒國發展。”
“臥槽！牛逼！”樸一生又痛快地喊道。
李昱眉頭微皺，這尼瑪什麼毛病？
他無語地瞟了張揚一眼，張揚偷笑不說話。
“李先生是想讓我們電視臺幫您發行歌曲嘛，沒問題，雖然這是我們電視臺第一次，但是我們可以找專業的團隊，從歌曲錄製、MV拍攝到宣發，一條龍服務，一定牛逼！”
好吧，李昱確定了，‘牛逼’兩字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禪，而且不是隨便亂喊，是在合適的語境下應用的。
顯然有專門去了解過，並且接納了，這波算是文化輸出成功。
李昱給了張揚一個眼神，“可以啊。”
張揚單挑眉，得意洋洋，“那是。”
兩人在表情交流，需要很強的默契。
樸一生沒看出兩人無言的交流，還以爲李昱對他的話存有疑慮，便又強調了一遍。
等他說完，李昱才道：“我的確是想找你們發行（背鍋），寒國這邊我不是太熟，樸先生懂我的意思？”
“哈哈哈，我懂我懂……”
樸一生笑聲很爽朗，可以看得出來，他心情是真的不錯。
“李先生大可放心，我們寒國人是最講誠信的，從來不會坑人，更不可能坑李先生。“
李昱和張揚都沒說話，但是從細節處可以看到，兩人抿着的嘴脣，一直在微微顫抖，忍得很辛苦。
良久，李昱才忍住沒笑，開始商討合作細節。
其實，細節沒什麼可談的。
李昱之所以選擇樸一生，就是因爲SB電視臺比較弱。
他又從一開始，掌握了主動權。
所以，他可以在發行協議裡面，要求SB電視臺若要使用他的歌曲，必須要經過李昱同意，至於使用費，那是以後再談的事，現在不着急。
還有授權的權力，李昱也要寫在協議裡面，牢牢拽在手裡。
寒國人陰謀再多，還能威脅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