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墟？”
“嗯。”
“不用管那些。各界閒卒衆多，讓他們對付去。再說了，天道入世的原因，是沒能把你或小貝兒獻祭了。怎麼，遭一回罪還不夠，想再吃一口？”蹇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蘇顏側頭想了想，“你說的也對。如果幫他歸位，還要再獻祭我，那我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繭自縛。”
“就是，傻不拉幾的，如果不想收祖龍做獸夫，就趕緊回神界或者仙界去，好好養胎。”蹇點點她的鼻尖兒，頗有些寵溺。
“可是，墟怎麼辦？現在越來越多了，而且還有人惡意控制墟。宗司禮都差點兒被害。”
“如果實在不行，我拉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你怎麼拉？”
她都懷疑，天道一次入世沒成功，就是他做了什麼手腳。
他這次過來，就是來瞧瞧自己的成果……得知天道還在人世時，樂樂呵呵的纔去修鴻界傳送陣。否則按他的尿性，肯定在想法兒算計天道，不可能去修傳送陣。而且他也肯定知道天道是誰！不過在祖龍周圍，倒是沒錯。
蹇摸摸她的頭，“我怎麼對小貝兒的，就怎麼對他。”
“啥？”蘇顏愣住，“你要祭了天道！”
“嘿~”蹇俊美懾人的臉上，全是不懷好意，似乎對這個法子十分滿意。
“……怎麼我覺得，你不是要幫天道，而是想讓他泥足深陷，愈發水深火熱呢。”
實在是這傢伙做事，總讓人捉摸不透。
而天道也不是在償還化分六界的業果，是得罪了他，在還欠他的債。
“我確實是在幫天道。”蹇的笑容更迷人了。
蘇顏：……誰信誰是傻子！
大街上有一個舞獅隊經過，聽吆喝，是什麼寶光齋開業。
蘇顏道：“不說天道了，要不要去逛街？”
蹇巴不得和蘇顏多呆一會兒，立刻點頭，“好。”
蘇顏把小豐寧移了出來，牽着他的小手，沿着路邊走，打量路兩邊的鬧市。
“那邊的柿子瞧着挺不錯，我去買幾個嚐嚐。”蘇顏鬆開小豐寧的手，跑去買柿子。
蹇摸摸小豐寧的頭，不管是不是蘇顏和他做，生下的兒子，種是他的種，血脈是他的血脈。
“豐寧，看起來不太開心。”
“父親大人，您能幫幫爹嗎？”
蹇帶着小豐寧朝路邊一個茶肆走去，要了一籠糖包子，一籠肉包子。
“如果是他提出，父親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蹇倒了茶壺裡的茶，用靈泉泡了一壺果茶。
霎時，整個茶肆裡果香氣瀰漫，不少人聞香進了茶棚。
小豐寧道：“可我能感受到，爹內心壓抑的憤怒和痛苦。我不想他變成這樣。”
蹇道：“獸世有那麼多選擇，誰讓他投胎轉做人族的。”
夥計端着包子過來，“客官，您點的包子。”
蹇彈指一片金葉子上賞給夥計。
夥計喜笑顏開，“謝客官。”
小豐寧拿了一個糖包子吃，“因爲娘以前是人類，爹只是想討孃的歡心。”
“那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原因是，人族修煉速度快。”蹇看向蘇顏，她正拎了一兜子柿子，朝他們這裡走來。
“不用擔心你爹，他只是在修煉。而越是痛苦，修爲增長的越快。”
“爹在哪兒修煉？我想看看他，可以嗎？”
“他並不在獸世界。”
蘇顏過來了，“你們在聊什麼？”
“在說，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蹇戲謔笑道。
蘇顏白了他一眼，“我懷孕了，當然肚子大。”
“娘，喝果茶。”小豐寧給蘇顏倒了一杯茶。
聞着靈泉果香，蘇顏喝了一口，“謝謝小豐寧，越來越乖了，獎勵給你。”拿了一個軟柿子給小豐寧。
轉手又拿了一個硬柿子給蹇，“喏~你也嚐嚐。”
蹇：“……”
小豐寧竊笑出聲，“父親大人快吃啊。”
“這麼好的東西，父親不吃，給你留着。”蹇說完就收了起來。
蘇顏只是逗逗他，當即又遞給他一個甜軟的，“我剛聽說了個事，皇宮裡死了個妃嬪，還懷着四個月大的身孕，說這已經是第六個懷着皇嗣死的妃嬪了。”
蹇接過柿子，剝開最外面的皮，遞還給蘇顏，“你覺得天道會有子嗣嗎？”
“會吧。天道入世爲人，只要身體正常，肯定能有子嗣。”蘇顏想着，人族好像沒有子嗣方面的困擾，就算是妖獸界現在雌獸的生育力也越來越強。聽下界飛昇上來的人說，現在的部落，多是一雌一雄，一雌多雄的現象越來越少。
“打擾一下。”茶肆掌櫃過來，“請問客官這果茶，可有多餘的？在下想要購買一些。”
“沒有。”蹇十分乾脆的拒絕。
“好好，麻煩客官，幾位請繼續慢用。”掌櫃又走了。
蘇顏看着蹇，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都是毫不考慮的拒絕，餘地都不留？”
“都不感興趣了，爲什麼要留？”蹇回道。
“萬一將來有用得着什麼的。”
“果然，你有很多獸夫，不是沒有原因的。”
“……怎麼扯到獸夫上來了。再說，我對你們每一個都是很有性趣的！”
小豐寧左看看右看看，吃自己的包子和柿子，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連一個都伺候不過來。”蹇喝了口茶，“溫瑾和我，都沒有滿足過。”
“！！！”這話對蘇顏來說，不啻於對男人的‘你不行’！
蘇顏微微眯眸，“你等我生了孩子，看我不讓你跪在地上”
【宿主，有孩子在呢，謹慎言詞！】小美提醒蘇顏。
蘇顏忙收口，看看一旁專注吃包子的小豐寧，微微擡高下巴，對蹇道：“你們對我來說，都只是生子工具！你見過哪個主人，會討好自己工具的。哼！”
說着，一把拉着小豐寧走了，“跟娘去逛街。”
蹇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出生，笑聲越來越大，“還真是，都是工具，你個惡毒雌性！”
小豐寧回頭看看茶肆的方向，“父親呢？”
“不用管他。”蘇顏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