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清凌厲的眼神,彷彿將桃小夭一眼看透,那感覺就像被人狠扇了一個耳光,叫她看清楚眼前的事實。
“凌樂清……”桃小夭反握住他的手,她的眼光在他的臉上巡了一眼,“我知道你心裡……也是在意如雀的,雖然你不肯承認……”
凌樂清看着她,眼神裡雖帶着可笑,卻認真地道,“你別自作聰明瞭好不好?只要你一個,就已經夠我心煩意亂的了……”
桃小夭這方纔覺得可笑,那個死不承認的人明明是自己!
她第一次懇求他,軟聲道,“凌樂清……請你,把花如雀先追回來好不好?”
凌樂清確實已經被她擾得心煩意亂,見她放下態度來,方纔的惱怒也消減了大半,表情也柔和了不少,“這是最後一次!”說罷,人已經轉身躍入樹林,往山下飛去。
可凌樂清如何也不會想到,花如雀居然被人給抓了。
話說花如雀一氣之下跑下了山,還順道搶了人家的一匹馬馳騁而去,她心裡難過,只有讓那風颳在臉上如刀割般地疼,纔會讓她覺得痛快。
“駕!”手鞭一揮,坐下的馬兒跑得更快了。
花如雀馳聘如飛地出了城關,不想差點在官道上衝撞上了他人的馬車,花如雀本想下馬賠禮,卻不想那馬車的主人已經對手下命令將她給拿下。
真是可惜了花如雀一身劍術雖高,卻攤在了今天這身礙事的裝束上。
車內之人透過簾子往外望去,只見那女子長髮披肩,一身粉衣,頭髮上束了條粉帶,劍光一現,靈活的劍身在陽光下飛舞,那劍法行雲流水霎時令人迷亂了眼,猶如那遊戲於花叢地翩翩粉蝶,不禁燦然生輝。
不想其中一招因爲動作不合,花如雀不小心踩在了裙角上,跌坐在地上的瞬間那無數刀劍已經擱在了她身上,只見那馬車內有人撫簾而出,貌若冠玉笑意盎然,“別殺她,本公子要活的!”
花如雀正羞惱着,卻已被五花大綁扔進了馬車內,瞧着眼前這一細皮嫩肉傢伙就知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爺,那一身勾花金絲長袍將他襯得猶如一隻金絲雀,一雙眉眼與凌樂清有三分相似,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卻不似他那般隨意,而是帶着幾分誘人的風情神韻。
見花如雀如此大膽地打量他,那闕卻一點都不討厭,對比流連與他的那些胭脂俗粉,這女人的眼神可真是讓他覺得特別。
因爲她在瞪他。
對比起花如雀氣的翻白眼的樣子,闕確實一派雍容閒雅,“敢問姑娘芳名?”
花如雀唔了兩聲,闕這才注意到她嘴裡堵着布,這方纔好心地將她摘了下來。“失禮失禮!”
“放開我!”
闕連連擺手,“不行地,若是放了姑娘,姑娘不是就跑了嗎?”
花如雀氣的磨牙,瞧他生的如此人模人樣,卻也不是什麼好人。
“本公子生的很是貌美是嗎?若不然姑娘如何一直瞧着我?”
“……”花如雀立馬露出鄙夷的表情撇開臉去,還真沒見過這麼個厚臉皮的。
見她並不待見,闕自認自己打起持久戰來最有耐心了,反正人在他手裡,想磨多久都不是問題。
“姑娘,你我相識也算有緣,可否告知本公子你地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