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夭正訝異於花如雀突然地到訪,這時候尾隨進來的劉懷謙笑着解釋道,“我今日去了斐闕府上,後來玉鳴蟬前來與我知會,如雀一聽說你醒了便興興地跟着過來了。
劉懷謙眉梢間掩飾不住的欣喜桃小夭還是看得出的,但她卻是聽得一怔,回頭看向花如雀,“如雀,你……你和斐闕在一起了?”
花如雀臉一紅,低頭扯着腰帶點點頭,“唔……”
劉懷謙道:“我今日前去,便是爲了這件事,若不是我與斐闕有言在先,這小丫頭,真不知要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桃小夭驀然欣喜,“斐闕表態了?”
“是……等不及要提親了……”
“哥……”花如雀嬌嗔地拉住劉懷謙的袖子,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哥……這兒好多人呢……”
桃小夭被眼前情景所染,心情也跟着大好起來,她抿着脣笑着,看向劉懷謙,“懷謙哥哥,對於這個提親……你又怎麼表態……”
“小夭!你怎麼也跟着哥哥學壞了?”花如雀向來灑脫,可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說到小心思上的話,她也就變得忸怩嬌羞了。
桃小夭是個二十一世紀女性,對比之下,她可是相當之淡定。
不想劉懷謙這會突然就肅起臉,同時目光沉沉地看向花如雀,“這事……我自是不能答應……”
“哥?”花如雀被自家哥哥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這個與她隔了十七年才相認的哥哥,她確實不是很瞭解他。
所以,花如雀不知道,他這個兄長,從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桃小夭心裡偷笑,靜觀其變,等着劉懷謙的下文。
果然,劉懷謙嘴角再次緩緩勾起,甚有幾分算計地意味,“這麼容易就把我妹妹交給他,豈不是便宜了他斐闕?如雀,爹孃已逝,我作爲兄長,自是要多爲你着想,那斐闕想要從哥哥手中娶了你,自然也要先過我這一道關地,你可明白?”
花如雀身子一僵,有點不敢置信地看着劉懷謙,歉疚道,“哥哥,我之前真的不是有心瞞你……”
桃小夭單手支着下巴,“如雀,你這怎麼算得上隱瞞呢,懷謙哥哥可是千里眼順風耳,是他瞞着你纔是!”
劉懷謙但笑不語。
花如雀知道他在等自己認錯,她一緊張就習慣性地摸了摸劍柄,“我、我和斐公子沒有什麼地……”
劉懷謙語氣故意揚了揚,“哦?是嗎?他斐闕想金屋藏嬌,都還得過問哥哥,若不是哥哥親自登門拜訪,豈能把你這小丫頭給揪出來?”
花如雀臉紅得厲害,卻還是反駁道,“哥……斐公子是因我帶了傷,我、我自然要照顧他身子康復……”
嘖嘖,自斐闕受傷到現在,那劍傷早該好了吧,花如雀這傻姑娘……
桃小夭心裡噓唏,果然是情到濃時人自醉了,面對斐闕這麼個癡情種,花如雀這次可真是墮入情網了。
劉懷謙怎會不知,他能不動聲色地沉默到今日,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他可是給兩人制造了不少空間呢。
不過話說回來,斐闕想要過這最後一關,還真得看他多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