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魯智深的疑問,秦楓嘆了一口氣道:“這幫人知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因此才放棄了偷襲,想埋伏几個細作進入我的圈子。”
他說道:“而這四個人卻又心懷鬼胎,既想按照幽蘭教的命令混進我的圈子,又眼饞那些財寶,因此顧首顧尾,反而讓我相信他們是有心投靠,矇蔽了我的雙眼。”
“還有那個春梅,一定是西門慶想安插進來讓我沉迷的尤物。他想送上這個美女讓我沉淪其中,從意志上使我消沉,讓我墮落。”秦楓越說心裡越是慌亂,敵人的手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這個西門慶還沒有和自己正面交鋒,就已經顯露出高超的手段。這個對手果真不一般,自己一定要慎重面對。
秦楓繼續分析道:“只可惜西門慶沒有料到,春梅早就被醜惡的金錢觀念所腐蝕,西門慶藥要她來繼續腐蝕我,她卻只看到了眼中的錢,因此將自己的心計和盤托出,讓我感到噁心。若是她繼續僞裝下去,或許我面對這樣的美女,還真的會沉淪其中不可自拔。”他的手心都開始冒汗,心中空落落的。被人戲耍得滋味絕不好受,現在他終於遇到對手了。
“還有那三十萬貫財富。”秦楓冷笑一聲,恍然大悟道:“這個西門慶根本就不打算給我。若是他真想做得更加逼真,完全可以放入金銀財寶,比這三十萬貫制錢更容易取走。足見他險惡的心機,還有卑鄙無恥的嘴臉。包括那堵牆壁,爲什麼我可以一拳打出個大洞,完全是西門慶的手筆。他怕我一時殺紅了眼,失手把春梅也宰了,就將這隱藏財富的密室故意打爛重新豎起了薄如紙片的牆壁,讓我能夠輕易發現。如此就會更加容易信任這王家兄弟,也會步步墮入無底深淵。”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疑點,秦楓的頭腦漸漸清晰。雖然西風獵獵,雖然寒風刺骨。但是此刻他的心頭亮堂,內心暖和。望着魯智深那龐大偉岸的身軀,秦楓感嘆,有兄弟在身邊果真是好。就算他什麼忙也幫不上,也能使自己頭腦清晰,不至於犯下錯誤。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就直說了吧。”魯智深見秦楓終於停止了分析和思考,立刻說道:“要不我現在就過去,將那王家四兄弟一把抓過來,像捏死只螞蟻一般把他們全部弄死,以消兄弟你的心頭之恨。”
秦楓冷靜地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殺這四兄弟的時候,雖然我已經確定,進入陽谷縣在他們忽悠之下,我肯定找不到一絲線索。最多就是找個替罪羊,然後就會匆匆結束這場征程。但是若是現在殺了他們,必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反而不好。我們要繼續和這幫惡人周旋,抓住他們的缺點一舉拿下西門慶。將這個可惡的邪教從陽谷縣摸掉,徹底清除他們在河北的勢力。”
魯智深點點頭道:“中,什麼都聽你的。不過要是誰敢對你動手,我手中的禪杖絕對饒不了他。”
兩人又在山包上商議了許久,直到天色見黑才緩步回到客棧。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秦楓領着魯智深來到王龍身邊。他介紹說這是他的故友,也是江湖中好漢,這次要和他們一道上路,共同對抗幽蘭教勢力。
王龍雖然面上一百個不願意,但也說不出能夠反駁的話,只好咬咬牙關,跟着他們上路了。
三人疾步快走,來到陽谷縣中。秦楓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到武大郎家中探望,看看這個老實巴交的炊餅郎近況如何。他畢竟是武松的大哥,武松又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好照顧這家人,是他肩上的職責。
可是當他來到武大郎家中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卻讓他驚呆了。
門口掛着花白的燈籠,上面寫着一個血紅的奠字。看到這般精緻,差點讓秦楓暈闕過去。他知道武大郎一定出事了,必定是被西門慶和潘金蓮那對姦夫淫婦所害。
沒想到自己去清河縣不過十餘天,這裡就出瞭如此大的變故。
踏進武大郎的門檻,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武大郎的靈位,還要雖然披麻戴孝,但卻從裙下露出的花花綠綠衣裳。顯然這個潘金蓮不是真心實意爲武大郎守靈,她就是殺人兇手。
看到秦楓偉岸的身軀踏入房間,潘金蓮首先是吃了一驚。他還以爲是武松回來了,渾身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待揉揉眼睛才發現,這個人並非武松,而是秦楓,她懸着的心便落下了一半,但是心頭仍然忐忑不安。畢竟秦楓跟武松有過命的交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這件事情被他點破,自己哪裡還有生路可言。
秦楓跌跌撞撞走到武大郎靈位前,跪在蒲團之上,對着靈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點上三炷香,又哭泣了一回,才緩緩站起來。
面對潘金蓮,秦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股淡淡情愫,剩下的只有憤怒和噁心。
就是這樣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女子,一個看似和舊社會決裂跟封建社會抗爭的花木蘭,竟然幹出了謀害親夫的罪行,超出了人類的底線,也讓秦楓看透了她骯髒的內心。
此刻,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終於遇到一個真正強大的對手。這樣一個對手,將自己拉得到處團團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管家老婆殺害,將武大郎殺害,還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甚至矇在鼓裡。
這樣一個危險的對手,自己竟然根本沒有打過照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多謝哥哥來訪,小女子拜謝了。”潘金蓮朝着秦楓道了一個萬福,雖然非常恭敬,但是表情上沒有一絲悲痛的表情。
秦楓對着潘金蓮也是拱手答禮。爲了不打草驚蛇,他送上了白包,安慰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他要和魯智深商議方案,今夜就要闖進那西門慶的府邸,將其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