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被兩隊人馬擠在中間,而且還被韓泰無意之中拉入進漩渦之中。那喬茂從上到下將秦楓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人,然後不屑一顧地說道:“你說的就是這小子嗎?誰知道他是不是你找來的頂包貨?天下哪裡有這樣巧的事情,你們在前面清理門戶,他就站在後面大路中間大搖大擺地觀看。若是普通老百姓看到刀光劍影,早就嚇得奪路而逃,豈會站在這裡看熱鬧?因此我絕對有理由相信,你們兩個是一夥的,就是爲了掩人耳目,想放跑這趙波!!”
“放屁!”韓泰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他提起大刀冷哼道:“遂州武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剛正不阿的存在,多少年來爲人處世都堂堂正正。因此掌門放心地將執法長老位置交給我,就是想讓我秉公執法,讓那些牛鬼蛇神無所遁形。”
“現在你竟然污衊我和這個年輕人同謀,難道我的這些弟兄們他們也是同謀?”韓泰說道:“憑什麼你信口雌黃,憑什麼胡亂污衊我的清白!”他的表情動作大義凜然,看起來絕對不是奸盜之人。不過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其中的是是非非秦楓實在是沒有興趣瞭解。況且現在事情越鬧越大,他已經不想再介入這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之中。
因此秦楓聳聳肩膀,拉起繮繩便要離開。這個門派的事情太混亂了,徒弟殺師父,兩位師伯相互不對付,師伯想殺弟子……這混亂的關係,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你想逃到哪裡去?”秦楓剛剛擡起腳想離開,不曾想喬茂掄起大刀將他攔住,冷笑着說道:“剛纔還大義凜然地說不是一夥人,現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想溜是吧,沒那麼容易的事!”
隨着喬茂掄起大刀,他身後的十幾個弟子立刻抽出兵器,將秦楓呈扇形包圍。看起來弓張弩拔,已然是殺氣騰騰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秦楓問道:“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難道我擋住了你們的去路?還是你們在代官府執法?難道一個外鄉人路過,本地人就是這樣待人接客的嗎?”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我一刀劈了你,讓你在這裡信口雌黃!”喬茂正要動手,誰知道韓泰爆喝一聲,徑直擋到了秦楓前面。
他氣呼呼地說道:“這樣一個不相干的外鄉人,你怎敢動手傷人性命!掌門在世的時候已經說過,雖然我們門派的勢力非常強大,官府也不敢輕易招惹我們。甚至籠絡我們替他們維護治安。可是今日你卻想用維護治安之名亂殺無辜,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出違反門規的事情!”
“喲,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喬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剛纔你不是說我沒有證據嗎?不過輕輕試探了一下,立刻將你們兩個齷齪的關係公之於衆。”
喬茂大聲道:“韓泰想私放嫌犯,我喬茂就算冒着違反門規的罪過,也要清理門戶,將趙波這個惡賊繩之以法。堅決不能讓殺害掌門的兇手逃之夭夭,一定要維護門派的聲譽。”
他的話音未落,大刀徑直砍向旁邊被五花大綁的趙波。這個動作來得太迅猛,根本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更加沒有人能夠及時出手相助。
韓泰來不及相救,只是氣急敗壞地大喊道:“休要傷人命,殺害掌門的幕後真兇還沒有審問出來呢!”
他雖然竭力阻止,但是喬茂的大刀還是毅然決然朝着趙波頭頂劈砍過去,連一點停頓都沒有。
眼看着趙波就要被一刀兩斷,眼看着殺害掌門的唯一線索就要斷掉,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只聽一聲清脆響動。喬茂大刀被震開,人連退五六步。
當他堪堪站定定睛一望的時候,發現出手阻止他殺人的竟然就是剛纔牽馬的外鄉人。
“原來你們真是一夥的!”喬茂惱羞成怒道:“兄弟們,這年輕人果真是趙波一夥的,韓泰也有重大嫌疑。你們聽我號令,立刻上前將趙波和年輕人剁爲肉醬,爲死去的掌門和衆兄弟們報仇雪恨!”
十幾個弟子聽了喬茂的蠱惑,提起手中兵器便衝上前去,妄圖將趙波和秦楓亂刀砍死。
可是他們剛剛衝了兩步,連吶喊聲都沒有喊出來,就生生釘在原地,紋絲不動了。
因爲韓泰徑直跳到中間,用大刀擋住所有人的來路,暴喝道:“我是遂州武館執法長老,掌門遇害後我便是第一責任人。你們若是不聽我勸告胡亂動手,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韓泰的火爆脾氣不光遂州武館的所有弟子心知肚明,就是整個遂寧縣城的百姓都有所耳聞。現在大家看到他發出虎威,個個都不敢再向前一步,呆呆站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韓泰見一舉鎮住了所有人,連喬茂都站在後面不吭聲,他徑直說道:“趙波是殺害掌門的最大嫌犯,但是掌門連同十多個精英弟子同時遇害,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事情。因此幕後肯定有黑手,我們必須抓活口回去審問,將他後面的組織連根拔起。”
喬茂不敢正面與韓泰對抗,只是在後面煽風點火地說道:“自己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就在這裡假正經,說不定都是一丘之貉生怕我調查出端倪來。”
韓泰根本不聽那廝的挑釁,回過頭便對秦楓說道:“兄弟,你也看到了,現在局面比較複雜,人心也浮動。爲了洗脫你我的嫌疑,我希望你陪同我回去遂州武館。當着所有人的面心平氣和說清楚,證明你我沒有任何瓜葛。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保證你毫髮無損地走出門派大門。”
他將大刀往地上一杵,狠狠說道:“若是這位兄弟在門派之內遭遇不測,我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醜話先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小兄弟,我誠邀你去遂州武館觀摩。此事了了之後,你若有興趣,我將自己的獨門絕技教你一套,也算是聊表歉意。”韓泰深思熟慮之後說出此話。當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其他弟子都用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望着秦楓。因爲大家都知道韓泰是除了掌門外武功最高的一位長老,連喬茂都讓他三分。
這小子不過就是去遂州武館走一趟,便能學到絕技真傳,真是不知道前輩子燒了多少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