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囂的戰場,秦楓一身輕鬆。武松和石秀也都長長喘了一口氣,三人一路緩緩走着,一路欣賞絕妙的山川美景。
出了巴蜀險道,經由湖北武漢一直往東,不過一個月時間不到,三人便來到山東境內。眼看着就要到達水泊梁山,大家的內心都充滿了激動。畢竟此去西域再這返回巴蜀,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遭遇了許多磨難。終於能夠順利迴歸,並且找到皇朝寶藏的所在,他們也算是大功告成。
武松伸了伸懶腰,深呼吸一口道:“馬上就要抵達家鄉,我的內心真是舒爽極了。不但神清氣爽,整個人就像輕飄飄的彷彿要起飛了一般,真是太爽了!”說完,他竟然沒頭沒腦地大笑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秦楓淡然一笑,他知道武松本就是個樂呵性格,在這狂野之中釋放出自己的真性情,雖然世俗之人看到多半以爲此人得了失心瘋。但是同行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家兄弟,在兄弟面前表現出真性情,又有何不可呢?
拼命三郎石秀同樣興奮異常,雖然他沒有表現出像武松那樣的放蕩形骸,但是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石秀開口問道:“主公,此次我們順利完成任務歸來,下一步方略應該如何發展呢?要知道現在天下大亂、羣雄並起,各自都有自家的地盤。我們若是起兵晚了,豈非要吃虧?不如早一些起兵,早一些佔據先機。”
秦楓輕鬆的表情中露出憂慮的眼神,他摸摸下巴說道:“原本我也是決定拿下黃巢寶藏之後,便率領衆兄弟們起兵反宋。在天下佔據一席之地後,和羣雄逐鹿中原。”
“難道你現在的想法有變嗎?”石秀不解地說道:“主公,現在天下至少有四路起義軍在和大宋爭奪天下。分別是南方的方臘,東邊的晁蓋,西邊的王慶,還有北邊的田虎。這四路人馬攪得天下大亂,朝廷是搖搖欲墜。一路上你也聽說了,大宋的禁軍精銳被方臘大敗,首府東京危在旦夕。現在徽宗皇帝下旨各地兵馬進京勤王,足見他們已經方寸大亂。”
這時,武松已經停止了長嘯。他也加進討論的隊伍說道:“依我看,現在梁山還不夠強大,自保足以但是攻打州縣甚至舉旗起義,恐怕火候還不夠。”
“何以見得?”秦楓眯着眼睛問道。他倒是想聽聽武松的高見,其實他現在內心也是舉棋不定,到底是繼續安定地發展一段時間,還是立刻起兵反宋。要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走上了起義這條道路,那麼就必須一條道走到底。哪怕知道前面是死路,哪怕知道前面是懸崖,也只能夠硬着頭皮跳下去。
這樣的結局他早就想好了,也準備好了。但是手下的兄弟們準備好沒有,他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
畢竟起義之後,就是提着腦袋刀口舔血。隨時都有可能被生擒活捉,隨時都有可能被千刀萬剮。兄弟們信任他纔跟隨他,他絕對不能將兄弟們置於火坑之中,或者讓他們去跳懸崖。
武松清了清嗓子說道:“水泊梁山現在發展得如何我不知道,或許更好,也可能止步不前。但是依照我們離開之前的實力,整個山寨加上分支據點,一共不超過五萬人。其中還包括一萬多的老弱婦孺,真正有戰鬥力的只有三萬五千兵馬。”
他說道:“這三萬五千兵馬之中,有兩萬步兵,五千起兵,五千水軍,還有五千奇門兵馬。可以說是魚龍混雜,根本不成體系。若是有人前來攻打梁山,我們尚可通過地利的優勢將其殲敵於金沙灘之外。可是要憑藉這點人馬征戰天下、逐鹿中原恐怕是力有不逮。”
武松嘆了一口氣說道:“兵馬不夠就不多說了,將領方面我們也是捉襟見肘。”
石秀辯駁道:“我們梁山有戰將百員,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武大哥怎麼說梁山將領捉襟見肘呢?”
武松冷笑一聲道:“兄弟,我們那幾十個頭領雖然厲害,而且個頂個在地方或者朝廷都是槓槓的。可是放眼天下,這縱橫八萬裡的土地,這點人馬撒進去,恐怕連煙塵都揚不起。總的來說,還是我們的實力不足。”
秦楓饒有興趣地問道:“敢問武大哥,那我們應該如何做,才能在短時間之內提升實力,從而達到能夠揭竿而起的水平呢?”
武松正色說道:“依我之見,首先派人想方設法將巴蜀之中的黃巢寶藏全數取回來,這樣我們便有了起兵的硬實力。緊接着我們便可以征戰八方,將周邊的山寨全數統一過來,強大己方勢力,同時也可以增加兵員和將領。我知道梁山八百里之內有好幾處山寨,裡面有上萬的兵員,更有頭領幾十上百,這些都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對象。只有硬軟實力壯大了,我們纔有起兵的資本。”
“說的太好了!”秦楓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道:“看來武二郎跟隨我這些年,沒有少讀書。也知道韜光養晦的道理,知道如何循序漸進的發展實力,然後再擇機而起。”
他轉過頭對石秀說道:“現在起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的道路會走得更加曲折,犧牲會更多。因此我決定先低調發展,靜待時機變化。我就不相信,那個方臘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戰略戰術,能夠輕而易舉將大宋朝給翻轉。我就要等他和大宋先消磨實力,然後再一舉拿下所有敵人,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說的太好了,現在我的內心也亮堂了不少。按照主公你的方略進行,我們一定能夠無往不利,一定能夠成爲最後的勝利者。”石秀也想通了,轉而支持秦楓的決定。
秦楓說道:“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回到梁山,然後想辦法將黃巢寶藏全數帶回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而又系統的工程,不知道你們兩位哪個願意主動承擔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
武松和石秀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大聲說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