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竟然沒事?”混世魔王樊瑞徹底蒙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絕殺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破解,而且自己輸得是如此徹底,輸得如此體無完膚。還是在兩軍對壘的陣前,當着敵人和自己衆兄弟們的面。
“你、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不是人!”樊瑞的聲調已經有些發抖,他實在是看不明白對面這個年輕人,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本領,簡直讓自己望塵莫及。
秦楓緩緩前行,來到樊瑞面前。他臉上洋溢着微笑,語氣也漸漸變得正常。不再有調侃,只有滿滿的誠意,“樊寨主,生逢亂世,你我如同浮萍一般,大家的命運的都無法掌握。只能在審時度勢之中不斷選擇,希望能夠尋找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他深情地說道:“方纔樊寨主的三記絕學的確讓我歎爲觀止,我也是費勁心神用盡全力,才勉強抵擋住寨主雷霆萬鈞般的攻勢。”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可說的。”樊瑞胸中自有一股硬氣,他昂首挺胸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若是皺一皺眉頭也不算英雄好漢。”
秦楓呵呵一笑道:“我哪裡是要寨主性命,我是想要你和兄弟們加入秦家莊園,咱們一同創建盛世偉業,一同發展我們偉大的事業。”
“你是要我投降嗎?是要我在兄弟們面前丟人現眼,將來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嗎?”樊瑞冷冷說道:“對我如此羞辱,還不如死在戰場。如此至少保留了我最後的尊嚴,死得其所。”他抄起掉落在地的冥界魔王劍,立刻便要抹脖子自刎。
秦楓一顆石子飛射過去,擊落這柄寶劍,保全了樊瑞的性命。
“你想幹什麼,難道羞辱我還不夠,還想要裝逼打臉嗎?”樊瑞怒氣沖天,已經失去了理智。
秦楓卻淡然說道:“樊寨主請息怒,我這樣做正是保全你的顏面,以免你的兄弟們將來一輩子擡不起頭。”
“我死就死,怎麼還扯到兄弟們身上?難道我的死還不能換回兄弟們的安全,秦楓你簡直太可惡了!”樊瑞指着秦楓破口大罵道:“你這入娘賊,若是不放過我的兄弟們,將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樊寨主,請稍安勿躁。”秦楓緩緩說道:“我並非是不放過你的兄弟,而是若現在你自刎當場,這種背信棄義和逃避責任的做法,會讓跟隨和敬仰你的兄弟們一輩子擡不起頭。”
“你什麼意思?”樊瑞一聽是自己讓兄弟們擡不起頭,立刻問道。在他看來,名節比什麼都重要,他自然不想讓兄弟們因爲他而一輩子沒臉面。
秦楓見樊瑞情緒有所緩解,立刻說道:“樊寨主,不知道你忘記沒有。是昨天你差人送來書信,說今日要與我單挑決定勝負,決定山寨的前途命運?”
“我的親筆書信,我自然記得。”樊瑞冷哼一聲。
秦楓又說道:“剛纔我提議三招之內文鬥定勝負,也是你當着衆兄弟面親口答應的,是否如此?”
樊瑞臉一紅,有些遲疑地說道:“剛纔我的確有此一說。”
秦楓再說道:“剛纔當着雙方上萬弟兄我們約定,你連出三招我躲避三招不還手。若是你勝我便撤退,若是你負便領着芒碭山兄弟們投誠,這隻怕也是你親口所說吧?”
樊瑞啞口無言,臉紅到了脖子根,呆在原地半響說不出話來,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楓不會給他喘息和反應的機會,他徑直說道:“樊寨主,男子漢大丈夫,定然要說話算數。既然你當着上萬弟兄說出了這話,而且我連續接下了你三招。現在正是你應該踐行承諾的時候,豈能抹脖子逃避責任,讓你的弟兄們來承擔這無盡的後果。難道自詡爲英雄好漢的你一點都不羞愧,一點都不感到害臊嗎?”
“我、我哪裡是不負責任的人,哪裡是信守承諾的人了?”樊瑞吞吞吐吐,語言邏輯混亂。畢竟他是武夫出身,對武功的追求無限,但對文字遊戲卻一點都不精通,自然辯不過伶牙俐齒的秦楓。
秦楓呵呵笑道:“既然樊寨主親口說要踐行承諾,那麼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帶兄弟們投誠哦。”
“我……”樊瑞心有不甘,卻害怕丟醜人前。
此刻,李袞和項充趁機上前勸阻道:“大哥,人家秦莊主對我們算是仁至義盡了。不但沒有派兵攻襲,還一而再再而三避讓三舍,難道你就看不出滿滿的誠意嗎?”
“你不是常說,芒碭山是個小地方,遲早會讓其他梟雄看上。我們要找一個大靠山,讓兄弟們都能夠過上安定的生活。現在秦莊主正是一位明主,爲什麼你卻視而不見呢?”
“秦莊主義薄雲天,他一定會對我們大加重視,一定會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我們就降了吧!”
“大哥,你不是還有許多理想沒有實現嗎?你不是想縱橫天下、馳騁疆場,然後博個封妻萌子,最後隱退田園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千萬不要想不通,而讓理想付諸流水呀!”
……苦口婆心的勸阻,讓樊瑞心亂如麻。他轉身回頭望着身後幾千嘍囉,這些嘍囉竟然不約而同地跪拜在地,大聲道:“寨主,請帶我們一起歸降!”
看着大勢已去,樊瑞長嘆一聲。他緩緩走到秦楓面前,深呼吸一口,納頭便拜。
“秦莊主,我樊瑞對你的本領心服口服,願意率領芒碭山所有兄弟們們歸降。”樊瑞如是說道。
“好,太好了!”秦楓立刻上前將樊瑞扶起,他哈哈大笑道:“能夠得到樊瑞等三位好兄弟的相助,能夠有幾千兄弟們的加入,我秦楓算是如虎添翼,將來事業也會蒸蒸日上。縱橫天下,指日可待。”
神機軍師朱武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戰陣中央,他拉着樊瑞的手說道:“樊寨主,你千萬不要因爲輸給了主公而感到難過或者失落。他縱橫天下數年,連南方起義軍方臘都不是對手,那些所謂王慶、田虎之流更是他的手下敗將,因此你輸給他不算丟臉。”
朱武擠眉弄眼道:“反之,你的那些妖…咳咳…道法、道法真是厲害異常,將來一定能夠派上大用場,前途無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