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秦楓領着五千騎兵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回水泊梁山前沿陣地。可以說童貫還在癡癡等着援兵到來的幾天內,秦楓早已指南打北,全殲敵軍援軍,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營地,讓敵軍以爲他一直都在。
“這幾日有什麼異動沒有?”秦楓坐鎮中軍大帳,沒有顧得上休息,徑直召開軍事會議。他生怕這段時間有什麼變故,或者有什麼精彩的片段自己沒有欣賞到。不過當他看到兄弟們都生龍活虎站在面前,戰場上一片寂靜的時候,心中早已安定。他就知道童貫沒有這個本事,梁山軍隊突然偃旗息鼓肯定有動作,可對方偏偏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前來試探,生怕再次陷入彀中,被打個七零八落。
神機軍師朱武上前拱手道:“主公,你們出走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異動。童貫的軍隊龜縮防守,生怕我們前去進攻。特別是那個膽小如鼠的童貫,將自己的行營駐紮在山頂上,看來是對我軍的紅衣大炮非常忌憚,怕我們再來一下。”
秦楓呵呵笑着說道:“我料定他不敢輕舉妄動,一定是在等待山東的援軍到來,然後再集中力量攻打水泊梁山。”
“可惜他的願望只怕要落空咯!”豹子頭林沖打趣地說道:“這兩萬烏合之衆早已被我軍風捲殘雲,嚇得是丟盔棄甲、滿地狼藉。現在那太守正焦急着如何收拾殘局,哪裡顧得上童貫這邊。”
林沖的話語引起鬨堂大笑,雖然兄弟們對秦楓此次雷霆出擊普遍看好,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完勝,而且在全殲敵軍的情況下,自身幾乎沒有什麼損失。這樣令人恐怖的戰績,普天之下只怕沒有幾人。
花和尚魯智深上前說道:“主公,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麼就放開手腳強攻敵營。將那太監童貫及其兵馬一網打盡。讓朝廷知道我水泊梁山的厲害,讓他們永遠也不敢攻打我們。”
“不錯,我們應該趁大軍士氣正旺之際,全線進攻敵軍,一舉破掉童貫的隊伍,取得戰鬥的全面勝利。”玉麒麟盧俊義捋捋鬍鬚說道。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秦楓,都充滿信心地等待他下達作戰命令。可是沒想到秦楓卻站了起來,來回跺了幾步緩緩說道:“要擊敗敵軍,派兵強攻不是最好辦法。”
“爲什麼?”黑旋風李逵雙手叉腰,嘟囔着嘴說道:“我們已經連續贏了兩陣,現在正好是趁勝追擊的大好時機,爲什麼強攻不是最好的辦法?難道我們還能夠誘敵深入,把童貫騙出來再殺一場嗎?”
秦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軍師朱武卻明白其中緣由。他搖頭說道:“諸位兄弟請稍安勿躁,據我分析,主公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已經連續贏了兩陣,擊殺敵軍至少也在六萬人以上,幾乎超過了我梁山所有軍隊的總數,可以說是建立秦家莊園以來最大的一場勝利。”
“不過,”朱武話鋒一轉道:“敵軍還有至少接近五萬軍隊,在數量上和我們持平,甚至還稍稍多出幾千。現在他們扼守住山坳,利用地利優勢固守待援。我們如是強攻硬打,正好中了他們的奸計。到時候損失慘重不說,有可能取得的優勢也會化爲烏有。一片大好形勢、一手好牌卻打個稀巴爛。”
衆人議論紛紛,似乎覺得朱武說的非常有道理。不過大刀關勝站出來說道:“主公,其實我們可以用紅衣大炮再次轟開敵軍營寨,然後衝殺進去,將敵軍來個裡外開花。現在朝廷軍隊對我們的紅衣大炮非常忌憚,只要我們再用這招,定然能夠大獲全勝。”
許多頭領紛紛點頭,表示這個主意可行。可是秦楓卻搖搖頭道:“今日我回來之後自己研究了下童貫的陣型。他駐紮的地方是兩山夾一路,大軍駐紮在道路之中,兩座山上還有許多兵馬。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騎兵軍營佈置在半山腰上,就是爲了防備我們的紅衣大炮。”
“此話怎講?”朱武也有些遲疑,雖說這幾天他也鑽研過童貫的紮營陣型,本以爲對方就是固守待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可經秦楓這樣一說,似乎頭腦之中也有一些眉目。
秦楓說道:“我軍的紅衣大炮原本射程就不遠,一百丈就是極限。而且自身重量非常大,行動也十分緩慢,佈置發射陣地也需要非常長的時間。敵軍肯定會利用我們佈置火炮陣地的時間派騎兵從半山腰衝鋒,到時候我們自保尚且來不及,豈能對敵軍造成致命傷害呢?”
秦楓說道:“因此強攻硬打的戰術我想了不下十個,但是每一個都損失太大。在我們人數原本就不如敵軍的時候,這樣的戰術絕對不可行。”
“那我們該怎麼樣做呢?”李逵撓撓腦袋問道:“難道我們要和童貫僵持下去,然後等到他們糧草耗盡自行撤退不成?”
秦楓呵呵笑道:“不用等那麼久,明日我們便派兵輪番攻打童貫軍營,不出二十日他肯定按捺不住,就會全軍出擊,和我們再次決鬥一場。”
“方纔主公不是說了嗎,不能強攻硬打,怎麼又從明日起派兵輪番進攻,這是何意?”魯智深也是一臉懵逼。他問道:“這其中的奧秘,還請主公明示。”
神機軍師朱武哈哈大笑起來,邊笑便拍手道:“妙呀,主公此計真妙。”
衆人不解,李逵拉着朱武的袖子吼道:“你這牛鼻道人,知道事情原委卻不肯說,讓兄弟們好生鬱悶。快快將實情講來,否則別怪爺爺拳頭底下不認人。”
朱武又笑了幾回,然後大聲說道:“主公的意思仍舊是要誘敵深入,只不過上次童貫上了一次當,這次必須付出點代價。我們輪番進攻敵軍營地,每次都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那麼久而久之敵軍就會再次懈怠,最後肆無忌憚地進攻我軍,再次落入我們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