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讓他們在一起,比起青學的手冢,她明顯的是偏向了幸村精市了。誰讓青學的那個部長,實在是太冷了,每天看着,非給凍死纔怪。所以,相比之下,立海大的這個溫柔部長要好多了,雖然,她多少有點知道,這個人,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溫柔,甚至骨子裡也是極爲可怕的深沉,但是,他對沙耶,卻十分的好。
“精市是很好,但是,他會遇到更爲適合他的。”音羽只是輕聲說着,幸村精市的好,她很明白,也很清楚,但是,真的,他需要更好的那一個。而那個人,永遠不會是她
她與他之間,有着太多的隔閡。
而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愛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什麼人適合他,你也不能代表他去做決定不是嗎?”橘杏這次可不認同的她的話,她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要的是哪一種人。也許,幸村精市,要的那個人就是她啊。
這個沙耶,是不是太過固執了一些。
聽到她的話,音羽安靜的的垂下眼簾,眼內有些落莫之色。
“我只是,在給自己做決定而已。”她淡淡的回答。看向橘杏,眼內的暗淡再次加深了一些。
“因爲,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只是,她能明白嗎?那種喜歡,已經成爲習慣,已經成爲本能。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體,還可以再繼續嗎?不管是他,還是他。
她已經,愛不起了。
橘杏似乎被她的回答給嚇到了,喜歡上了別人,那個別人到底是誰。隱約間,她知道也許答案不是她所喜歡的。
“是手冢嗎?”她問。畢竟他們是曾是未婚夫妻,而且桃城說過,以前沙耶真的很喜歡他,那麼,現在的她,還是喜歡着他的。
音羽搖搖頭。
“越前龍馬?”她再問,他們似乎關係很好,只是,越前龍馬的年紀是不是小了一點。
換來的還是她的否認。
“那不會是真田吧?”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看向那邊的那個一直黑着臉的少年,這樣的人選,她還真是能說的出口,連她自己都給嚇到了。
果然,她還是搖頭,這次又猜錯了。
“不會是那個自大狂吧?”猜了半天都猜不到,她索性說出一個她自認爲最不可能的人。
結果,意外的,她卻沒有看到她的搖頭否認,甚至,她只是在沉默着。
“你不是開玩笑吧,沙耶,你怎麼能喜歡那個人,他那麼自大,那麼的自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橘杏這次是徹底給她打擊到了。怎麼她會喜歡上那種人,她是怎麼看,都感覺那個人從來只會欺負她而已。
爲什麼會喜歡上他,這也是太奇怪了吧。
“爲什麼不行呢?”音羽沒有否認,承認喜歡一個人並不難,而且,那個人,也確實很容易讓人去愛上。
在別人眼中,或許他總是在欺負她,但是,她卻知道,其實他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只是,除了,他沒有喜歡上她。
橘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她突然想起,那個忍足曾今對她所說的話,他與她的相處,也許,就是那個樣子,他們都習慣了。
“沙耶,那麼……”她剛準備再次開口,卻聽到了旁邊的叫她的聲音,“小杏,走了,車已經來了,”神尾站在站臺不斷的叫着,就怕她會誤車。
“知道了。”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下面的話,也沒有再問出口,其實,她是想問,那個人,是不是也同樣喜歡着她?
車子真的開過來了,橘杏帶着音羽快速的走了過去,上車,車門關上,她只能向她搖搖手,那一句話,卻沒有再問出口,很快的,那輛開往東京的電車,遠遠的開走了。
“你們剛纔是在說什麼?”幸村精市溫和一笑,看向眼睛一直盯着電車開走方向的音羽,問道。她們似乎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他有些好奇了。
音羽微微回眸,看向幸村精市細緻溫柔的雙眼,還是那樣專注的眼神,莫名的,讓她的心顫了一下,而她只是輕微的搖搖頭。
“沒有什麼什麼的,只是一些離別的話而已。”很多事情不是說可以說清的,也不是能問出來的,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樣,那麼,也許他們之間,最需要的就是距離了。
幸村精市這樣的少年,掩在溫和下面,其實是那樣的冰冷淡漠,但是,也是這樣的冷漠,卻也更加的摯情。
所以,不願傷害,也不忍傷害。
只是,希望,一切都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小杏,希望,我們都看錯了,他對我,只是純然的友好,沒有參雜着其它。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她再一次的茫然了。
遠處,那一片地平線,隱約已經可見一片微黃的薄暮之光。
電車上,與橘桔平坐在一起的橘杏單手撐着下巴,不時的會嘆氣。
“第15次了。”神尾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橘杏瞪了他一樣,神尾被她瞪了縮了縮脖子,小杏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兇的?
回過頭,橘杏再次看向外面不斷變換的景色,又是輕輕一嘆。
“第16次了,”神尾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他數的還真是認真。
橘桔平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坐在旁邊的橘杏,“小杏,你在想什麼?”
他自然是聽到她的唉聲嘆氣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讓這個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變的如此煩惱,還真是有些失常了。
橘杏放下手,端坐了起來,只是微微低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這樣的她,還真是跟以往不一樣,以前,她都是最愛說話的那個人,今天,相反的,她沉默的讓人有些擔心。
半天,她才擡起頭,有些平靜的小臉上,顯的暗淡無光。
“哥哥,心臟病是不是很嚴重的病?”她突然開口。語氣卻是極爲認真的,還有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對答案真的很在意。
“恩。”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橘桔平只是點點頭,因爲這種病確實很是重,重到那種地步,也是因人而異吧,有人輕些,有人重些,不過,這種病,還真的十分重的病,也不可能輕易的治好。
神尾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對於他們兄妹兩個人的談話,自然全部是聽了去,然後等橘桔平點頭後,又補充了一句,“心臟是人體血液循環的重要器官,你說重不重要?這種病當然很嚴重。”
“這麼重?”橘杏一下子沒有了精神,靠在了椅背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窗外,那一幕幕快速飛過的景色,她的心沉了一些。
沙耶,爲什麼要有這種病,可以治好嗎?
“唉……”又是一聲嘆息,伊武深司極爲平靜的擡眼看了看她,毫無語調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真是不知道她爲什麼嘆氣?第17次了,還真是奇怪,女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的?聽說嘆氣的太多會老的很快的,如果比隊長老了,那麼隊長是要她叫姐姐,還是妹妹……”
又是一大堆的話,神尾直接坐回自己的坐位,選擇沉默。這次來立海大的練習比賽,還真是不好玩。
連小杏好像都變的有點傻了。
週末,音羽在早上很早就已經起來了,很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就在等着她家的司機開車過來接她,可以回家了,聽哥哥說,龍崎教練也在今天出院,所以,要先去看看才行。還有青學的那羣人,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其實,她最想去的還是冰帝,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不去了,怕吧,怕看到不願看到的事情,怕承認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她還真是自欺欺人的嚴重。
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走出門,是一個星期未見的司機叔叔,提着自己的東西,她坐上了車。
“小姐,在這裡還習慣嗎?”司機笑着問題,那樣的笑,很樸實,也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