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跡部景吾放下球拍,走到休息椅前,坐下,只是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成田。
忍足搖搖頭,他還是第一次打這樣的球,還真是太不習慣,一個沒有力道的發球落下,成田的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忍足輕笑,優雅的動作隨意中總可以看到幾分高貴,還是害怕了啊,不過,他的球,恩,只是落在了旁邊,沒有打到他的身上。
“不好意思,沒看準,手滑了一下。”他無奈的擡擡肩膀,骨結細長的手指輕撫了一下頭髮。
“宍戶你來吧。”他把球拍順手扔給了宍戶亮,宍戶亮接過,面無表情的走到球場上,他當然知道忍足是故意的,他的水平還不至於差到那裡,不過,他可沒有那麼好心,會放過這個人,一球很快的打了過去,打到了成田的左臉上,這下左右對稱了,他已經給足他這個面子了,只是用了三成的力氣。
鳳長太郎好心的走到左藤面前,悄悄看了看四周,這才拉了拉他的袖子,左藤已經看的沒有什麼反應了,成田現在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再打下去,估計,他就要真的被毀容了。
“喂,你快點把那個人拉走,跡部要發瘋了,下一球輪到樺地打,你也知道他的力氣,會被打死的。”他提醒着他,如果再來一球,還真的會被打暈的,而且那個傢伙根本不經打。
“哦,我知道了,”左藤清醒了一些,快步走到球場,不住的哈腰點頭,拉着成田就走了。樺地只是看着手中的球拍,見沒有人了,自己直接走回到跡部景吾的身後。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看沒有人打了,站了起來,雖然他認爲給的教訓還遠遠不夠,但是,也夠他受的了。所以,這個地方,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一隊人漸行漸遠,只留下站那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其它人,左藤看着趴在自己肩上已被揍的不成人樣的成田,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看到了沒,你還真是活該的。惹什麼人不好,調戲什麼人不好,爲什麼偏偏是她,雖然他進網球部並不久,但是也清清楚的知道,跡部這個人可是有仇必報的,而且,更是十分的護短,誰敢得罪他,偏偏你就那這樣犯了他的忌諱。
被打成這樣,也算清了。
成田眼睛腫的根本睜不開雙眼,臉上疼的也讓他只有不斷的喘氣的份,就連手腕都疼的要命,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掉,他,怎麼會這麼倒黴,惹了幸村精市不說,就連跡部景吾也惹了,以後他,再也不打網球了,再也不打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與忍足他們走在一起的跡部景吾,此時卻是出於平常的沉默,自從離開那個街頭網球部以後,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侑士,跡部這是怎麼了?”向日拽了拽忍足的衣角,對於跡部這個時候過分的沉默,還真是感到有些奇怪。難道剛纔,他還沒有教訓夠嗎?那個人已經被打的半死了。
忍足只是搖頭輕笑一下,別過臉揚眉一笑,“向日,這個問題,你就要問他了。”
向日的嘴角抽了起來,問他,他不要命了,那傢伙明顯現在是氣頭上,他要是敢問,估計下午就應該輪到他去跑整個學校了,冰帝學院那有多大,就算他體力再好,真的跑完,也要給累個半死,更別提還有每天那樣嚴格的訓練,他都有些懷疑,侑士不會是想看他的笑話,這個人,還真是性格難以捉摸的傢伙,虧他們還是搭檔,真是一點也不好玩。
忍足自然是看到向日眼中一閃而過的防備,這傢伙的性格還是那樣的謹慎,騙不了啊,不過,他轉頭看向前面走着那個如帝王般的少年,墨藍色的雙眸中,微微的沉了半分。
跡部,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沒有來的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對於在冰帝那個人對她的傷害,你還是不能介懷嗎?
在懲罰自己嗎?可是,這個樣子,是不是也懲罰她,其實,她還真的愛你愛到骨子裡了,真是羨慕有這樣一個人愛着你,而你也在無時無刻想念着她。
那麼,他什麼時候可以遇到他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那一個人,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呢?他很期待,當然,也很迷茫,誰會俘虜他這種人的心,不過,他好像喜歡的女生很多也,這樣要怎麼辦,還真的找不出自己所喜歡的類型?
未久,他又再次搖頭,他想這些做什麼,還真是被跡部給影響了。
跡部景吾只是自顧的向前走着,脣角緊緊的抿起,臉上有着濃濃的不悅,還真是讓他感覺不舒服的一天,真是煩悶。
甩甩頭髮,落落的清風吹起了他的髮絲,還是一樣的好天氣,只是,抹不去的是還是心頭那陣壓抑。
週末一晃而過,一早,音羽起的很早,穿上了立海大的校服,她低下頭看着身上的校服,不同於青學與冰帝,又是一個新的學校。
她呆的學校是不是太過多了,還真是讓人費解的遭遇。
走下樓,沙耶透已經跑完步回來,身上有着清新的舒暢感覺,那是才洗完澡的,真是羨慕這些健康的人,她坐在沙發上,沙耶透只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今天的早飯吃的比一般時間要早,因爲她還要坐一個多小時車去立海大上學。所以,時間上自然是要早了。
吃着女僕做的早餐,還是不錯的,有許久都沒有吃過了,不過,還是真的有些想念這些味道。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擡着看向依舊優雅如王子的沙耶透。眼中有些思考,也有些一些猶豫。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沙耶透暖暖一笑,示意她不要緊張,對於妹妹的欲言又止,還真的是有些好奇,以前的她可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表情的,那麼,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
音羽淡淡垂下眼睛,睫毛在臉上投一下兩抹深深的暗影,掩住了的眸子裡的暗淡,還是猶豫萬分。真的要這樣嗎?
只是,如果不去做這樣的選擇,那麼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這一個月所要面對的事,不是她不勇敢,也不是她不想堅持 ,只是她現在的這樣的身體,真的是無法再承受過多了,已經靠藥物維持的這顆極爲脆弱的心臟,真的,無法再這樣下去了,醫生告訴她,千萬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還有平和的心緒,只是,一個月以後,她還可以有那樣的的平和嗎?她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
她會難過,會悲傷,會心痛,她記的時光的原處,曾今的曾今,他對她是那樣的好。只是,原來那些也只會是她記憶中的那一點,雖明亮,雖耀眼,但是最終還是被無無聲地被捲走了。
時光變遷,記憶未變,屬於她的,原來還是那樣的少,嘴邊有着癡笑着的優傷,握着懷子的指尖漸漸的變暖了一些。那是杯子的溫度,卻不是她的。
擡頭,看向沙耶透,清澈的雙眼內有着一閃而過的疲憊,“哥哥,我能轉回青學嗎?”
沙耶透一愣,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提這種要求,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想,冰帝不好嗎?他怎麼也想不通,她突然所說的這種要求,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是和手冢有關?她還是無法忘記手冢。因爲他的回來,還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