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似乎失去了意義,活着究竟是爲了什麼?
江源的內心一片灰暗,意志也逐漸消沉,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在面前消失,那種悲痛與無力讓江源失去了鬥志。
客廳中,江源醉倒在地,如一灘爛泥,旁邊是各種款式風味的酒瓶,這種情況在趙敏離去後,已經持續三天了。
“啊~~”江源睜開無聲地眼睛,打了一個打哈欠,雙手在旁隨手抓過一瓶酒,送到嘴邊,仰頭就飲,可是高舉了半天酒瓶,一滴酒水也沒有倒出來。
江源氣憤的把酒瓶摔向一邊的角落,“呯!”的一聲,碎裂的酒瓶濺起一塊小玻璃渣子,直接劃過了江源的臉龐,青黑色的臉上頓時滲出一道紅色血跡。
也許是傷得不深,也許是悲傷得太過麻木,江源根本沒有理會。
他繼續抓過一瓶酒往嘴裡倒,酒水如飲料白開水般,咕嚕嚕地倒入江源的胃裡。他滿意地打了個嗝~自言自語着:“這次我拿對了……嗝……呵呵……”
蠕動着身子爬到一旁的沙發上,江源拆開一包薯片,伸出手就往裡抓,抓起滿滿一手薯片,又往嘴裡塞,連續三次後,包裝袋裡已是空空如也。
江源不知是剛纔的酒精上頭了,還是心裡太痛苦了,想通過睡眠緩解,又閉眼睡了過去。
如果外界沒有什麼情況來中止,也許江源會一直持續這種晝夜不分的生活,一直頹廢下去。
蔣清蓮雖然回到H市,但心中一直掛念着江源,盼望着想見見那個人,所以在家中沒幾天又是折返回來。
“我這次只是來看看那傢伙,看他有沒有變得更糟糕。”蔣清蓮心裡唸叨着,已經開車來到了江源的家門前。
蔣清蓮坐在車上駕駛位,深呼吸了會兒,爲什麼自己來見江源,會有些緊張?
甩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蔣清蓮按了按江源家的門鈴,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搭理。
“奇怪,江源和敏敏不在家嗎?他們應該不會去哪裡吧?還是他已經又穿越了?不可能吧?”蔣清蓮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決定還是自己進去看看。
正好在趙敏那裡學了峨眉內功,自己也可以試試自己的身手。
蔣清蓮找了個四下無人的角落,就開始了自己的攀爬,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才學了幾天峨眉內功啊,就飛檐走壁了。
她差點沒從牆邊摔到地上,幸好江源家樓層也不是很高,總算是讓她有驚無險地爬了上去,就是那模樣很糟心,比普通人還差勁。
“呼~”蔣清蓮爬到了二層,打開一間房門的窗戶,鑽進了房中,放下心來呼出一口氣,暗歎:自己這武功感覺真是白學了,倒不如繼續鑽研一下符法道術。
如果被武學中人聽到一定會大罵她,不知好歹。很多人都是勤學苦練,才擁有一點武功的,你才學幾天啊?當然了,江源那種機遇還是很少見的。
蔣清蓮從二樓的某處房間走了出來,在屋內喊道:“江源~敏敏~你們在嗎?”仍然是無人應答。
“看來真是沒人在家,可能出門溜達了。”蔣清蓮自語着,就準備從樓下開門走出去。
可剛到樓梯口,就發現了癱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江源。
蔣清蓮急忙跑下樓去,來到他身邊,看着這個男人,鬍子拉渣,一身酒臭味,地上滿是狼藉,真是有種無從下手下腳的感覺。
“江源,醒醒!!!”蔣清蓮輕輕拍了拍江源的肩膀,喊道。
被吵醒的江源睡眼朦朧,看着眼前的蔣清蓮,嘀咕道:“什麼啊,我還以爲是敏敏,怎麼是你啊?”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蔣清蓮有些生氣。
“你請自便,不要打擾我。”江源繼續合上眼,不理睬蔣清蓮。
“你!!!”蔣清蓮怒視着江源,“瞅瞅你這德性,像個乞丐似的,也沒人給你管管。真不知道敏敏怎麼看得下去,你這個的樣子?!!”
江源聽到蔣清蓮說起趙敏,眼角流下兩行清淚,痛苦地說道:“敏敏……敏敏她已經不在了,我永遠地失去了她。”
蔣清蓮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源本來不想理睬蔣清蓮的,但是在她的再三追問下,也只能是將那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得知趙敏的消息,蔣清蓮也是錯愕:“怎麼會有這種情況?一個人活人爲什麼好端端的會消失?”
江源慘然地笑了笑,接着扭動着身子,又要去地上尋酒來喝。
蔣清蓮看着他這副模樣,急忙拉起他,“你振作一點好嗎?!難道你覺得這樣敏敏她就會回來嗎?”
“我還有什麼辦法呢?”江源頹廢地道,“你知道當時我眼睜睜地看着她消失在我眼前,我的內心有多痛嗎?!!”說到後面,江源的情緒波動劇烈起來。
沒一會兒,又是安靜頹然:“可是我無能爲力,無能爲力啊!!!~心愛的女人,我都留不住,我算什麼男人!”情緒波瀾起伏中,江源抓起酒瓶猛地往嘴裡灌酒。
看着江源難過痛苦的樣子,蔣清蓮很希望能替他分擔一下傷痛,可是,現在只能是激勵他:“你現在這樣,敏敏如果看見,她會不高興的。”
江源愣了愣聲,耳邊似乎回想起,趙敏當時離去時留下的話語:“你要堅強的活下去。”
看着江源對自己的話,好似有了些反應,蔣清蓮繼續道:“江源,你不能放棄,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那麼誰能把趙敏重新帶回來呢?”
“我……還能帶她回來嗎?!”江源聲音有些顫抖。
蔣清蓮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相信,一定可以的!既然我們去過去她的世界,我們不斷努力,不斷蛻變,實力超羣之後,那麼我想我們一定會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再度回到她的世界。她也一定在那裡等着你。”
雖然這些只是蔣清蓮腦海中的一時猜測,但爲了把江源從深淵中拉回來,也只能是信口胡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