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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蘇綺貞俏面一紅,如果只有她與雲峰兩個人,她倒是願意以自已的溫柔來彌補剛剛的粗魯,可是,當着三名閨蜜的面,這讓她如何放的開顏臉啊。
見着蘇綺貞的爲難模樣,庾文君的正義感被熊熊點燃,當即冷哼一聲:“綺貞姊姊,將軍是個變態,變着法子來輕薄咱們,不要理他,你越理他他越得意,照文君看,剛纔那一下已經算是輕了的,要是換了文君”說着,眼裡閃出一抹狠厲,鷹爪如鉤,使足了全身力氣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雲峰頓時臉一沉,不悅道:“庾小娘子,你給孤說說看,你有沒有小痘痘,不許耍賴,知道嗎?”
“唔!”庾文君乖乖閉上了嘴巴,要說沒有,那是空口說白話,如果說有,那麼羞人的部位讓她一個黃花大女郎哪好意思說的出口?而且承認的後果也令她不寒而慄,一想到天空中冷雨紛飛,而自已赤身**與雲峰在湖水裡共浴,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嘿嘿~~”雲峰邪惡的笑道:“庾小娘子,你如果不好意思說,那麼孤替你說,你有,還是兩個,左右對稱,是中間帶點凹陷的那種!總之,你抵賴不掉的,認賭就得服輸,你可別忘了剛剛的賭注是什麼,好了,呆會兒用過晚膳,就是你還賭債的時候了,你不要以外面下雨作爲藉口,你的功夫雖不怎麼樣,不過,淋點雨不算回事,真要淋出病,有孤來幫你治!”
雲峰把庾文君有可能的狡措之辭全給堵死,令她又氣又急。求助的目光四處亂瞄。卻沒料到,劉月茹與張靈芸,甚至就連蘇綺貞都把腦袋別向了一旁。原來,庾文君也是二十如花的大女郎了,早到了出閣的年齡,如果雲峰能借這個機會把她給辦了,其實是件好事。女人嘛,總得嫁人的,橫豎都是嫁,倒不如便宜給自家人,也免得姊妹之間的感情漸漸生疏下來。因此狠了狠心,對庾文君的求救置之不理。
漸漸地,庾文君由希望演變爲了失望。卻又不死心的偷偷向帳簾瞄去,雲峰似是覺察到了她的意圖,搶先一步閃身上前,摟上那纖細的楊柳腰,提醒道:“庾小娘子。你是不是想跑?做人可不能這樣啊,誠實比什麼都重要。”
“將軍您快放手!”雲峰那滑膩的皮膚使庾文君很不適應。連忙掙扎起來,可是雲峰鐵下心腸就是不放!
庾文君又向張靈芸求救道:“大師姊。您也不管管將軍,快讓他放開啊!”
“哎~~”張靈芸暗暗嘆了口氣。她就是摸不透庾文君的心思,如果說對雲峰沒有情愫,卻又天天粘着,上哪都能跟着,有時被輕薄了也不當回事。張靈芸還特意問過她,得到的結果自然是連聲否認,從眼下那激烈的掙扎來看,沒有半推半就的跡象,真的挺讓人費解的。
‘算了,待平了長安,還是找靜兒來打聽打聽,靜兒古怪jīng靈,與文君最爲親蜜,應該能探出些什麼。’張靈芸正待開口勸說,一名女羅剎卻急忙奔了進來,匆匆施禮道:“大王,石”
話剛脫口,這名女羅剎的粉面刷的一下騰起了一朵紅雲,眼前的景象令她怔住了,雲峰近乎於全裸,懷裡還抱着個庾文君,任誰看到都會浮想翩翩。
張靈芸也挺尷尬的,丟了個責怪的眼神給雲峰,強作鎮定向那名女羅剎問道:“這位妹妹,出什麼事了。”
庾文君趁機掙脫出來,氣呼呼的跳到了一旁,蘇綺貞跟着取了件外袍給雲峰披上,女羅剎這才紅着道:“是末將一時心急,忘了通報,請大王恕罪。”
雲峰擺擺手道:“你當作沒見着就行了,出了什麼事?”
女羅剎再施一禮:“稟大王,據探馬回報,石虎又調頭折返,距建章宮僅有八里!”
“罵了隔壁的!有完沒完?”雲峰忍不住爆了句國罵出來,他是真的怒了,原本已打定主意,非得要庾文君兌現賭債,他對庾文君的小胸脯懷有着濃濃的好奇,爲何看在眼裡不大,摸上去卻又厚又軟呢?可如今到好,此時已是下午了,石虎發動的攻勢,很可能一整夜都不見得能停下來。
“傳令!佈陣!”罵過之後,雲峰大喝一聲。
“遵命!”女羅剎匆匆離開,片刻工夫,“咣咣咣~~”的銅鑼聲在營寨各處響起。
蘇綺貞三下兩下給雲峰穿戴上鎧甲,緊接着,一行人回返到了先前的那處高地。
紛飛的雨絲中,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邊的羯軍正快速而來,自已這方的軍士們也是從各營奔涌而出,迅速注入到就近的戰位。
羯軍的投石機綴在了隊尾,沒辦法,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雨淋,投石機的梢杆已幾乎失去了韌xìng,只能勉強把石彈投擲到百步左右,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不用,以純騎兵衝鋒來填上壕溝,而秦軍投石機的狀況也是大體如此。
騎在馬上,慕容皝轉頭拱了拱手:“將軍,末將聽聞宇文部族人每每於秋季會採收一種名爲烏頭的藥草塗抹箭矢,但凡中者無不口舌及全身發麻、噁心嘔吐、胸悶痙攣,嚴重者神志不清,最終昏迷而亡,端的利害無比,這一陣不如交由乞得龜大人,料來有此毒箭相助,填平溝壕當不在話下。”
石虎略一尋思,儘管時間很短,可是宇文乞得龜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期盼着石虎能一口否決,心裡則連聲暗罵起了慕容皝。
幾息不到,石虎的聲音令他心臟猛的一抽:“宇文乞得龜,這次由你與段部共五萬騎填壕!”
宇文乞得龜狠狠的瞪了眼慕容皝,他們這類的僕從軍與羯趙中軍不同,騎兵沒有短矛,既便慕容部也是在見識到了短矛的威力之後,近段時間才陸續配備。
而短矛是一次xìng消耗品,花費極大,慕容部漢化較早,族羣人口衆多,實力強大,因此能配備的起,可是宇文部曾大敗於慕容皝之手,至今元氣未復,段部又內部分裂爲兩派,他們的實力遠不如慕容部,配備短矛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個所謂毒箭的效果也是有限的很,烏頭本是種散寒止痛藥材,既可祛經絡之寒,又可散臟腑之寒,主用於祛風除溼、溫經止痛,回陽救逆,補火助陽,逐風寒溼邪,只有過量纔會引致嚴重的中毒反應,而且烏頭在當時不屬於大路藥材,需經野外採集,很顯然,採集來的數量不足以塗抹足夠的箭矢,宇文部採烏頭是以獵取小型野獸爲主,並不是用於作戰。
這一刻,宇文乞得龜恨透了慕容皝,這就是**裸的報復啊!一沒有投石機的掩護,二沒有短矛可供投擲,何況在馬上開弓拉箭就不能持盾,不比短矛,可以一手持盾,一手投擲,攻防兼備,他明白,即使能成功的填上溝壕,至少也得搭進去上萬人命才行。
但石虎已下了令,他連分辯解釋都不敢,只得與段部大人段匹磾交換了個憤恨的眼神,雙雙應道:“末將領命!”
二人在慕容皝意味深長的目光當中,不情不願的招呼上部衆,加快馬速奔到車前,各擰起一袋泥沙包擱於馬背,向着秦軍陣地鋪天蓋地猛衝而去。
此時的雨,已不是前一陣子的暴雨,天地間的透明度較高,對面那數之不盡的騎兵一目瞭然,依然是馬汲,猛一揮手:“弓弩手準備,注意隱蔽!”
馬蹄轟鳴中,五里!四里!三裡!
突然,昏暗的天空透出了絲絲光亮,原本清涼的空氣傾刻變的灼熱起來,細密的雨點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稀疏消散着。
宇文乞得龜與段匹磾又喜又急,喜的是雨一停,就意味着秦軍可以繼續投擲火彈,很可能石虎會鳴金收兵,不用去送死了,急的是後陣的鳴金聲還未傳來。
這兩人極爲隱秘的向着左右傳遞稍稍放緩馬速的命令,心裡也在向各自的神靈作着虔誠的禱告,石虎卻忍不住放聲咒罵:“賊老天,你他孃的有完沒完?讓老子利利索索戰上一場,怎麼就這麼難?”
從石虎的語氣,聽出了有退兵之意,一抹失望從慕容皝的眼中一閃即逝,卻不死心的勸道:“將軍,雨停的太過突然,秦軍很可能還未準備周全,依末將之見,當繼續衝擊,只須有近萬騎擲入泥沙包,就可填平一小段溝壕,到時我大軍可源源不斷的開進建章宮,時間寶貴,乞得龜大人與匹磾大人不會不明此理,想來應能打響頭一陣!”
石虎有了一瞬間的掙扎,隨即搖了搖頭:“填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工夫,秦軍有足夠的時間投出火彈,剛剛你自已還說,雨季纔開始,怎麼又要堅持作戰?是否前去衝陣的不是你慕容部族人?”說着,石虎的目中迸出寒芒,冷冷的罩上了慕容皝!
慕容皝當即起了一頭一臉的冷汗,連忙施禮道:“請將軍明鑑,末將絕無此心!”
石虎那洞徹人心的目光一掃即收,厲聲道:“沒有最好,本將不插手你慕容部與宇文氏及段氏之間的嫌隙,但是,秦軍佔據有利地形,我軍須全力以赴方能克之,值此當口,絕不容有半點差池!”隨後大喝一聲:“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