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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爲難的看向了任皇后:“任家娘子,這可麻煩了,草樹汁不容易清洗乾淨,要不然洗過之後,孤穿在身上運功一蒸,不用多少就能幹透!不如這樣罷,你稍等一會兒,孤去偷件衣服過來。”
“撲哧!”任皇后忍不住輕笑一聲,掩着嘴道:“大王您可真想的出來,堂堂一國之尊,竟然去偷女子衣服,妾可不敢讓大王擔上這份罪名。大王您不用麻煩了,妾就穿着這身回去,李郎多半是休息了,妾會小心點,不會讓他看到的。”說着,帶着幾分羞澀看了看雲峰,鼓起勇氣靠貼上前:“大王,您再抱抱妾,好麼?”,
任皇后的胸前及肩背處仍殘留着星星點點的暈紅,這是餘韻未消的表現,在月光的投shè下,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輝,雲峰忍不住伸出雙臂,把任皇后輕攬入了懷裡。
任皇后小鳥依人般的伏上雲峰的肩膀,幽幽道:“對於妾來說,今晚是一段美好的記憶,妾相信,這一輩子都會銘刻於心,請大王不必有什麼顧慮,妾明白自已的身份,不會糾纏上大王,也不會讓靈芸姊姊她們知道,以免影響到你們之間的關係。”
任皇后雖是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面sè卻愈發的顯得黯淡,雲峰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在他的眼裡,任皇后的表白與獻身,非但與yín賤半點也沾不上邊,反而是勇於追求個人幸福,不甘爲命運所束縛的新時代女xìng的典型,這令雲峰對她是又憐又敬。何況雲峰也不是個吃飽喝足便抹嘴走人之輩,既然有過了合體之歡,就已經在心靈中爲任皇后留了個位置,不過,任皇后的身份特殊。暫時不能宣之於衆。
雲峰捏了捏任皇后那令人愛不釋手的胸部。微微笑道:“還得先委屈你一陣子,一切待破了長安再說,到時候靈芸她們由孤來解釋,料來不會排斥你的。”
“嗯~~!”任皇后紅着臉應了聲:“請大王不要使自已爲難,今晚能承恩於大王,妾已是很開心了,妾可以一直等下去的。也請大王不要害了李郎的xìng命,妾與李郎雖已沒了夫妻緣份,但無論如何,妾總是有愧於他,今生唯有希望李郎能夠好好的過着rì子。待有了機會,妾會與李郎談上一談,但願能求得李郎高擡貴手。放妾zì yóu,最後妾還要告訴大王,妾既然以身相許,自今rì之後,此身自然只屬大王一人所有。請大王不要生出什麼多餘的想法。”
雲峰怔怔的看着任皇后,他不知該以怎樣的言辭來讚美懷中的這位女子了。多麼好的女人啊!既有情有義,又通情達理。還心思靈巧,能得她傾心真是自已的福份啊!
任皇后迎着雲峰的目光稍稍一掙。嫣然笑道:“時候不早了,妾該走了,大王也請早點回罷,如果讓靈芸姊姊她們等的心焦,那可全是妾的罪過了。”
雲峰也不說話,伸手搭上了任皇后的腕脈,細細探察着,過了小片刻,點點頭道:“任家娘子,你的身體略有點虧虛,不過也沒什麼,明rì孤使人送幾副藥給你,調理幾天,應該就無大礙了,你站着別動,孤給你把衣服穿上。”
任皇后感激的微微一笑:“有勞大王了。”說着,倒也極爲乖巧的任由雲峰替自已一一把內褲、褻衣及外袍穿戴上身。
這時的任皇后,烏黑的長髮披垂到腰背,臉蛋紅撲撲的,就是衣服不象個樣子,雲峰轉身一指那堆河蚌:“任家娘子,你先回罷,孤收拾下再走。”
任皇后探頭看了看,又移步上前,在雲峰的嘴脣上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輕觸碰了下,這才狡黠的笑道:“大王保重,妾告退了。”丟下了這句話,便翩翩而去。
任皇后的步伐較爲輕快,隨着拂面的微風,還有聽不清歌詞的山野俚歌飄了過來,看的出,她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好半天,雲峰才收回了依依不捨的目光,把褲子脫下,重新步入了湖裡。
雲峰的前世有句至理名言,偷吃沒關係,但一定要把嘴抹乾淨,雲峰自已能聞的到,身上有股淡淡的女子體香,尤其是沾滿了二人體液的那根鳥兒,不但有股特殊的味道,還由於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風乾出了一層硬皮!
“嘩啦啦~~”一陣水聲響動之後,雲峰迴到岸上,穿上褲子,用外衣那那一堆河蚌一裹,扛在背上,向着太液池走去。
當雲峰迴到營帳的時候,張靈芸正獨自一人倚牀而坐,手裡拿着針線布料,似乎在縫製着衣服。
這讓雲峰憑空生出了一種負罪感,嬌妻傍着孤燈苦守空帳,自已卻在外面打野食,這一刻,竟有些心虛,不敢去看張靈芸。
張靈芸似乎沒覺察到自家男人的異常,隨意的擡頭瞥了他一眼,開始責怪道:“雲郎,妾還以爲你掉湖裡了呢,正打算縫完這一點就去把你給撈上來。”
雲峰暗道僥倖,他知道張靈芸能做的出來,幸好忍住了沒打第二發啊!
雲峰連忙打了哈哈:“昆明池底有河蚌,爲夫撈了些明天做給你們吃,這河蚌味道鮮美,包保吃了讚不絕口。”
“哦?那師妹倒是有口福了。”張靈芸隨口應了聲。
雲峰看了看帳內,又問道:“對了,靈芸,怎不見了月茹?”
張靈芸淡淡道:“你也知道的,綺貞以前落下的病根子,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肚子疼,月茹過去陪着綺貞了。”
這麼一說,雲峰更是愧疚的無以復加,他雖然僅與蘇綺貞有過一瞬間的進入,之後蘇綺貞總是以還沒恢復過來作爲婉拒,但是在雲峰的心裡,早把蘇綺貞當作了自已的女人,如今倒好,自家女人痛經,自已不聞不問,反而在外面打野食,儘管任皇后那裡也是有原因的,但這還能算人嗎?
張靈芸依然在忙活着手裡的針線,未曾留意到雲峰的神sè變化,她秀眉一蹙,自顧自道:“按理說,綺貞先有云郎你的施治,後又入了化勁,不應該再疼了啊,妾給她把脈也是全無異常,真是奇怪了,而云郎你總說綺貞是心因xìng疼痛,妾就是不理解,怎麼自已想想還能把那地方給想疼了?”
雲峰也解釋過心因xìng誘發病症的機制原理,奈何存在着見知方面的障礙,張靈芸聽不懂也是無法可想。
“爲夫去看看綺貞,順便把她叫來咱們四個一起睡不就行了?”雲峰覺得應該關心下蘇綺貞,說完之後,就要掀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