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向言、韓青山、白素等人相繼歸來,卻得知張陽外出遊歷的消息。
衆人都以爲張陽是面臨化神瓶頸,外出遊歷,磨練心境或是尋找機緣,紛紛羨慕之餘,默默祝福一番。
不久後,白素也外出遊歷,尋那化神機緣。
張陽這一走,再次歸來卻是許久後的事情,那時的雷雲山莊,已經有幾位新晉的元嬰修士了……
唯有張陽自己清楚,他回到玄洲,一則是掛念火雲宗衆人,二則是他已經引起歸一宗化神修士的覬覦,一旦歸一宗的化神修士來上兩位,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何況歸一宗有四位化神修士。
再則,他還有玄天仙府的任務在身。
……
……
玄洲修仙界,丹鼎派所在的青雲山脈外,正上演着修仙界長見的一幕。
一名貌美如花的女修士正駕馭着一口飛劍法器飛逃,後面數名修士踩着法器緊追不捨,一追一逃的雙方都是築基修士,放眼玄洲,除卻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已經算是稱得上小高手。
“師妹,林師祖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何必反抗?”
“是啊師妹,做了林師祖的雙修道侶,結成金丹不在話下!”
“……”
飛逃的女修士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後面的數名修士卻是築基中期與築基後期不等,遁光越來越近。數名修士一邊緊追,一邊高聲叫了起來。
聽話裡的內容。這名女修士被一位林姓師祖看上,要收做雙修道侶,因爲不同意叛逃了出來。
女修士那張精緻臉蛋,倒也有被看上的資本。
就在這時,天際一道極爲迅捷的遁光劃過,那遁光的速度,便是金丹修士也望塵莫及,讓一追一逃的雙方都是一驚。
讓雙方更爲驚訝的是。那道遁光一個轉折,竟然往衆人所在的方向飛來,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落在近處,光芒散去,現出一名劍眉星目的年輕人。
張陽踩着玄鐵劍,眉頭微微一揚。露出了極爲意外的神色。
如今能讓他這位力敗化神修士的元嬰大修士意外的事情,可謂少之又少,偏偏眼前就有一件。
那踩着飛劍貌美如花的女修士,容顏竟與他一個故人極爲相似。
追逃雙方眼見遁光的主人現身,皆是停了下來,生怕引得高階修士不快。其中一名築基後期的中年男子,抱拳道:“見過前輩,我等是丹鼎派修士,正追捕這名宗門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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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年男子看來,將丹鼎派搬出來。對方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也會給上幾分面子的。
中年男子看不透對方的修爲。但是以他的猜測,對方多半是一名金丹修士,元嬰修士豈是那麼容易遇見的,不然他們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
有時候這運氣的好壞,還真是不好說。
中年男子若是知曉眼前這位,不但是元嬰修士,而且是一名元嬰大修士,不知要做何感想了。
聽到中年男子口稱叛逆,貌美如花的女修士咬了咬牙,也沒有說什麼,或許在她看來,說出來也沒甚麼用,難道這位陌生前輩會出手相助?甚至與丹鼎派爲敵?
然而這位陌生前輩並未理睬追擊她的同門,而是問出了讓她極爲意外的話來。
“秦小歡與秦子峰是你什麼人?”
張陽淡淡出聲,雙目中依舊滿是意外,此女與秦小歡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眉宇間比當年的秦小歡成熟了一些而已。
女修士聞言一怔,露出極爲意外的神色,想了想,恭恭敬敬的說道:“前輩提及的兩個名諱,是晚輩的至親先輩。”
“果然!”張陽聽到女子這麼說,面上露出幾分瞭然,旋即嘆了口氣,匆匆兩三百年過去,昔日一同拜入龍門鏢局的同門師兄妹,想必早已逝去。
自己還曾與秦子峰、秦小歡的母親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受她的指點,才知曉了修仙界的事情,前往炎雪山脈尋訪仙蹤的。
當年楚國大亂,佟映月帶着秦子峰與秦小歡兄妹離去,一別經年,沒想到在此遇到他們的後人。
他並不認爲,眼前的女修士是誆騙於他,不說有沒有這個膽子,既然知曉這兩個名諱是兩三百年前的先輩,又長得如此相像,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張陽回憶往事,沉吟起來,追逃的雙方都是面色各異的看着,並未打擾。
半晌,張陽嘆了口氣,看向數名丹鼎派修士,淡淡道:“此女乃張某故人之後,你們退去吧!”
築基後期的中年男子面色微變,但並不意外,他也不傻,早已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些許意味,略一沉吟,恭敬道:“原來前輩與秦師妹有緣,秦師妹是我丹鼎派一位元嬰期老祖的雙修道侶,前輩此舉,只怕會引火燒身啊……”
中年男子雖然說的委婉,但警告的意味十足,在他看來,放眼整個玄洲,不懼怕元嬰修士的又有幾個?
女修士也沒想到遇上先輩的故交,眼見脫身有望,也顧不得那麼許多,咬牙道:“啓稟前輩,是林師祖強行要晚輩做雙修道侶,晚輩不從,這才逃了出來。”
張陽眉毛微微上揚,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此人竟然拿元嬰修士來威脅他,若是知道丹鼎派曾有一位元嬰中期修士被他擊殺,不知還有沒有膽子說出這番話來。
看了看不遠處的青雲山脈,張陽想了想,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隨你們走一趟,親自與你們的林師祖說上一說。”
此言一出,追逃雙方皆是十分意外,女修士一臉着急,中年男子則是面色古怪,難道此人有把握說服一位元嬰老祖?
想起林師祖的古怪脾性,中年男子都忍不住爲這位陌生前輩擔憂起來。
當張陽隨着衆人來到丹鼎派,見到這位林師祖的時候,尚未開口,這位林師祖卻指着他,震驚之極的大叫起來:“你!你!你…”
“道友認識張某?”張陽眉毛一挑,有些不明所以,這位林師祖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摸樣,面孔甚是陌生。
林師祖見張陽這番摸樣,苦笑了一聲,一臉苦澀道:“見過張道友,當年林某在玄天仙府內對道友出手,已經受到懲罰,如今奪舍重修,壽元已經不多,還望張道友放林某一條生路啊!”
此言一出,一旁的中年男子與女修士等人,一個個面色大變,沒想到林師祖竟然向這位陌生前輩求饒起來,話裡的內容,更是讓衆人面色精彩之極。
原來林師祖曾奪舍重修,而且壽元無多,難怪近些年來脾性古怪,貪圖享樂,收納了不少貌美女修做道侶。
旋即衆人面色有些蒼白,他們知曉了林師祖的秘密,難保不被滅口!
張陽也是面色古怪,仔細打量了這位林師祖幾眼,強橫的神識一掃,面上露出幾分恍然,此人竟然是當年在玄天仙府內,被他擊殺的那位,當初與千機門的元嬰修士,一齊以元嬰遁走。
只不過此人的修爲從元嬰中期跌落元嬰初期,想來是奪舍重修的結果。
張陽尚未開口,林師祖又是哀求道:“還望張道友放在下一條生路,在下當年已經壽元無多,如今奪舍重修,雖然重新修煉至元嬰期,但壽元並沒有改變,只有一兩百載好活了!”
張陽好笑的點了點頭,剛剛神識掃過,他便知此人所言非虛,當年兩人在玄天仙府內交手,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況且他也從此人的儲物袋內得了不少靈丹妙藥,當下淡淡道:“此女與張某有舊……”
“若是知曉此女與張道友有舊,林某便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她的注意,還望張道友恕罪。”
張陽尚未說完,這位林師祖便一臉急色的開口,看來這位壽元無多的林師祖已經失去氣節,毫無半點元嬰修士的風采,準備享樂一兩百載,了此殘生了。
見他這番摸樣,張陽也是好笑道:“既然如此,張某便將此女帶走了。”
“張道友請便。”林師祖見張陽不追究,趕忙擠出一臉笑容,實則他除了貪生怕死,也是聽過張陽的名頭。
靈隱寺、散修聯盟、擊敗玄天劍宗大修士的種種事蹟,讓他這些年來,一直是如鯁在喉,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與張陽再次碰面。
如今他更是看不透張陽的修爲,他雖然奪舍重修,神識卻依舊是元嬰中期,以他猜測,張陽怕是已經進階元嬰後期!
如此怎能讓他不怕,怕的同時又充滿了苦澀與嫉妒!
在林師祖與幾位築基修士面色各異中,張陽祭出飛劍,施展了一個巨劍術讓女修士上來,化作一道遁光很快消失在了天際。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位林師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醜態傳遍宗門,一臉陰森的轉過身來,張口將自己的本命法寶祭出。
一尊巨鼎顯現。
幾名築基修士一個個面色驚恐,求饒的話尚未出口,便被毫無還手之力的擊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