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剛剛踏入碧落秘境,不熟悉裡面的狀況,只有司徒雷去過異獸之地,自然由他帶路。
日光傾瀉在大地上,沒有想象中那般灼人,蘇少白好奇的眯起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發現秘境中的太陽看起來與外面顏色相近,只是外面帶着圈紫紅色的光環,像是帶着草帽似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碧落秘境的入口關閉了。”司徒雷見蘇少白望着天上的太陽,便也眯起眼睛望了望,然後對他解釋道。
“秘境入口關了?你怎麼知道的?”蘇少白詫異的問。
“那圈紫紅色的光帶就是提示,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碰到幾個散修。他們出去之前告訴我們,每逢秘境入口關閉的時候,天上的太陽便會帶上紫紅色的光帶。當時我們都當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司徒雷顯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圈紫紅色的光帶,想到短短月餘的時間,便物是人非,面色不禁有些黯然。
其餘幾人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都紛紛往那奇異的太陽方向看了幾眼。
這秘境入口開啓關閉的標誌做得還真明顯,蘇少白嘖嘖有聲的感嘆着,就差一晚,他們要是在海邊再拖上幾日,就進不來了!
飛器上的幾人在司徒雷的指點之下粗略將碧落秘境看了個大概,從半空中望下去,此刻他們左邊是片起伏不定的山脈,帶着碧湖流水鬱色蔥蘢,偶爾有幾塊地方露出光禿禿的山脊居然是青藍色的。事實上,他們昨晚停留的山洞和救回司徒雷的地方,基本都屬於這片修煉之地。
藍色的?蘇少白感興趣的看着那幾塊掩映在翠色之中的孔雀藍樣的顏色,覺得那裡肯定有古怪。
“那片藍色的是什麼?”他指着那邊把問題拋給司徒雷。
司徒雷疑惑的搖搖頭,誠懇的道,“不知道。”試煉之地他也是昨晚纔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四處看過。
見到他的表情就已經瞭然的蘇少白沒再說什麼,南宮昊淡淡的瞥過來道,“以後再過去看看。”
小廚子滿意的點點頭,知我者,金主大人也。
右邊是片面積寬廣的森林,望不到另一側的邊際,林木高大,霧氣繚繞,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只有墨綠色的樹冠和白色的迷霧,完全看不到森林裡的情形,那就是異獸之地。
山脈和森林中間的地帶,是片相對狹長的草原。碧草之間點綴着成簇的野花,宛如一塊天然漂亮的綠色花邊地毯,陽光下愈發清爽怡人。草原中間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黃褐色岩石堆積成的城池般的建築,岩石的邊緣甚至已經有些風化。毫無疑問那就是司徒雷口中的所謂地宮。就算地宮是建在地下,這地上的部分也未免太過原始了吧?跟蘇少白想象中無比華麗的建築風格迥異,怎麼看怎麼都是應該出現在大漠黃沙裡,某座曾經盛極一時的淹沒在歷史中的城池或宮殿留下的遺址,歷經時間的洗禮,昨日繁華都隨雨打風吹而去,徒留一地塵土,半枕黃粱。
看看眼前已經風化成渣搖搖欲墜的土牆,地下那地宮的年限可想而知。這種早就過了保質期限的建築真的安全麼?到時候會不會他們一腳踏進去就轟然倒塌?小廚子地宮探險的雄心壯志憂愁的碎成了一地殘渣,開始懷疑什麼埋藏着上古至尊神兵的的地宮就是個坑兒!坑爹的坑!
蘇少白黯然傷神的時候,衆人的飛器已經直奔右邊的迷霧森林而去。
白隼長鳴一聲,展翅飛在最前面。方演和閆懷一左一右,自覺的在前面開路。兩人身後是司徒雷,南宮昊、夏末的飛劍則並排落在最後。
隨着距離綠到有些發黑的森林越來越近,陰森原始的氣息愈發濃重,讓人毛骨悚然。想到裡面潛伏着各種各樣的異獸,包括自己最怕的蛇,蘇少白便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不自在的隔着外衣捏了捏裡面的護甲衣領,希望它這幾天在森林裡能夠給力些。又把師尊給的攻器、尊師給的九雷珠,無影弓,通通翻出來放在儲物戒的最外邊,省得到時候一着急又找不到。
“待會不要離開我身邊。”南宮昊看着即將到達的森林回頭叮囑。正好腦補到自己小腿粗的毒蛇盤在樹枝上的情景的小廚子忙不迭的點頭,開玩笑,讓他走都不會走好嘛!誓做一塊史上最粘的粘皮糖,好歹金主大人不怕蛇啊!
休息一夜後,牛奶也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樣子,雄糾糾氣昂昂的站在紫電青霜上,一身白毛在陽光下閃着漂亮的光芒,尾巴上淡紫羅蘭色的閃電狀斑紋愈加顯眼。與蘇少白滿臉糾結的樣子不同,它此刻正躍躍欲試的盯着下面的迷霧森林,蓄勢待發。
落到森林裡,衆人自覺的將受傷的司徒雷圍在最中間,舉目打量四周。蘇少白不禁撇了撇嘴,果然是他最擔心的那種樣子。四周佈滿粗大的幾人環抱的百年以上的古樹,臨近地面的樹皮上佈滿綠色的苔蘚,地面溼滑,到處都是至少有他手臂粗的似乎已經枯死的樹藤。空氣中帶着濃厚的腐朽葉片的味道,潮溼得似乎能一把捏出水來。更要命的是,樹林裡的霧氣也很大,目力所及,他只能看到大概十丈遠的位置。
簡直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偷襲伏擊的最佳地點。
“這片林帶比較潮溼,出沒的異獸以人蛇和血蟲居多。我手中那塊鎖片就是當初在人蛇巢穴裡得到的。再往前走會幹爽些,我當時見到過的異獸是石袋獸和隗厭。”司徒雷跟大家介紹着自己僅有的經驗,“人蛇喜歡把自己的獵物拖回巢穴再吃掉,雖然狡猾兇狠,畢竟還有些靈智,一般只喜歡捕獵比自己弱的動物。”
人蛇?不會是半人半蛇吧?蘇少白覺得自己後背更冷了,突然有些後悔跟來秘境的決定。
“但是,血蟲更需要小心,它只有頭髮絲粗細,喜歡吸食人血,一旦鑽進身體,不吸光便不會出來。大家一定得用靈氣屏障把全身護緊,時可不能懈怠。”司徒雷心有餘悸的補充道,他們一個師兄,便是被血蟲生生吸成了乾屍。
鳳二皺眉摸出個淺碧色的玉盒,將裡面黃豆大小是紅色藥丸給衆人每人分了一顆,“對趨避血蟲應該有點用處。”
那藥丸味道有些難聞,蘇少白捏着鼻子才吞了下去。
“小白,你不怕這是毒藥麼?”鳳二親暱的用碧玉扇骨拍拍他的臉頰。
毒藥!不是驅血蟲的藥麼?蘇少白桃花眼瞪成了燈泡,直勾勾的看着他,嘴巴里的丹藥已經入口即化,想吐也來不及了。
“放心,二哥不會害你。但以後別人遞給你的藥丸,可不能這麼隨便吃。”鳳二嚴肅的警告他,轉而又冷臉對着捏着藥丸有些猶豫的方演和閆懷道,“不吃也沒什麼,全憑你們自己。”
夏末和南宮昊有劍氣護體,原本就沒有碰那盒藥,方演和閆懷雖然拿了一顆,卻沒敢貿然吞食,現在見鳳二點破他們的心思,蘇少白和司徒雷也已經毫不猶豫的吃了,才放心的丟進口中。
小廚子搖搖頭,鳳二喜歡用毒藥這個話題耍人的毛病估計會常伴自己左右了。不久的將來,也許自己對毒藥這個詞就會麻木到免疫了。說起來,他好像還真沒有見鳳二拿出過什麼真正的毒藥來。
鎖片的下落不明,衆人便決定先去司徒雷他們發現第一塊鎖片的地方看看。在樹林裡轉了不久,司徒雷便發現他們當初留下的標記,帶着衆人往當初那條人蛇的巢穴而去。
那是一處樹洞,位置在枯死的古樹根部,看粗細,樹齡得在幾千年上下。透過進口朝裡面望去,都是皚皚白骨和亂草,縈繞着濃郁的腐臭味。進口處略窄,約莫只能容一人出入。像閆懷那樣的身材,估計人蛇根本拖不進去,只得留他在外面警戒。
鳳二皺眉看着那樹洞,嫌棄的表情分爲明顯,立刻拽住夏末要他在外面陪閆懷戒備禦敵,表明不想踏進去一步。
於是,剩下的三人便都跟着司徒雷鑽進樹洞。牛皮糖蘇少白先生鬱悶無比的捏着鼻子走在南宮昊身後,你妹,爲什麼他要走進天敵的家裡去探查啊?主動躺下給人家上菜嗎?剛纔比鳳二慢了半步沒有搶到在外警戒的權利,他懊悔得腸子都青了。連小白和牛奶這兩個跟屁蟲都不願意進來,站在樹洞門口望而卻步。
沒義氣!蘇少白狠狠瞪了那那兩貨一眼,白隼撲啦啦展翅飛走了,表示自己可是空中警戒的唯一力量。牛奶無辜的眨着藍寶石樣的眼睛,主人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在門口好好站崗的。
樹洞裡的面積約莫有二十幾平米,四處張望下來,有一大半都堆滿了各種動物的骨頭,其中自然也不乏人類的,另一半鋪着厚厚的淺黃色的枯草,上面有大片褐色的痕跡。這是牀鋪連着餐桌的意思?蘇少白對人蛇這種吃飽就睡的生活安排表示深深的鄙視。靠近最內側的位置,放着塊兩個牀頭櫃大小是青色石桌,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當時鎖片就放在那塊石頭上,旁邊還有腰牌、項鍊、玉佩、戒指之類的東西,有的是儲器,有的就是普通的飾物。”司徒雷仔細回想了下,指着最裡面那塊青色的石頭說道。
看來這條人蛇喜歡收集閃亮有光澤的東西,難道是龍屬性,喜歡亮晶晶的東西?蘇少白默默眨了眨眼睛。
“這邊翻過麼?”南宮昊面色淡定的指指旁邊的骨頭山,蘇少白默默轉過頭去看向別處。
司徒雷搖搖頭,“我們當時是爲了救一位被人蛇拖走的師弟才追到這裡的,殺了人蛇後怕血腥味引來更多的異獸,沒敢多做停留。”
方演聽說白骨堆還沒有搜尋過,二話不說就走到白骨堆裡開始探查,對於摻雜其中的十數具人骨沒有半點心理障礙。秘境裡神識探查受到限制,只能親力親爲。
“你們在哪裡殺的那條人蛇?”南宮昊皺起眉頭,環顧四周,司徒雷他們到秘境才一個多月,就算剛到此地就殺了人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化作一堆白骨。屍首呢?
司徒雷指指樹洞外面,當時他們是把人蛇引到外面擊斃再衝到裡面來救人的,人蛇的屍首,估計早就被什麼別的異獸拖走分食了吧?
南宮昊沒再說什麼,見方演已經開始探查白骨堆,便朝那塊青色的石塊走去。蘇少白自然也亦步亦趨的跟過去。沒走兩步,小廚子就被草堆裡的什麼東西絆了個趔趄,整個人朝前面的南宮昊飛撲過去。劍修大人習慣性的側開身子躲避,待發覺撲過來的是蘇少白的時候,連忙伸出手,在小廚子的臉即將與樹皮親密接觸的那刻,把人抓了回來。
多大仇?金主大人走過去就沒事,他走就要絆一跤?站穩後的小廚子從儲物戒裡摸出把短刀,氣勢洶洶的朝方纔絆倒自己的地方走過去。扒拉開枯草,發現底下放着塊烏漆墨黑的石頭,方方正正,像塊磚頭似的。
你妹,人蛇在自己牀上放這麼大塊石頭幹嘛?不嫌硌得慌?蘇少白額頭上佈滿黑線,用短刀尖戳戳那塊石頭,戳不動。伸手去搬,居然也搬不動。蘇少白瞪眼看着那塊黑磚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搬不動它,就算是鐵的也不至於啊!
南宮昊走到他旁邊示意他閃開,直接並指揮出道銀白色的劍氣,將那東西一斬爲二。
蘇少白:………
這麼簡單粗暴真的好麼?
黑色的石塊頓時裂爲兩半,露出幾顆金黃色的珠子。
“靈珠!”這功夫方演也早把白骨堆搜查完畢,找到幾件赤品靈器和兩個儲物袋,走過來正好看到裡面露出來的東西,不及興奮的喊出來。
南宮昊對着蘇少白輕輕頜首,也贊同方演的話。的確是靈珠,破開黑石之後,便能感受到極其明顯的靈氣,顯然人蛇將它們收納在這塊古怪的黑石頭裡也是爲了隔絕靈氣外泄。小廚子便笑呵呵的將那幾顆靈珠收緊自己的儲物戒裡。這一跤跌得還是很值得的!
樹洞裡再沒有什麼其它的收穫,也沒有找到與鎖片相關的線索。四人正準備從裡面退出來,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白隼急促的鳴叫聲。
迷霧中閃過出一團黑影,直朝站在最外側的閆懷撲過去。
胖修士雖然身軀龐大,動作卻很靈活,就地一滾便閃了出去,順便將手裡的葫蘆朝空中甩去。葫蘆在半空吐出幾條冰藍色的水箭,接連不斷的射向那團黑影。看樣子,閆懷居然是個水靈根。
黑影一擊落空,便轉頭朝旁邊的鳳二抓過去,這東西倒是極其聰明,竟然知道避開三人中最強的夏末。
鳳二毫不猶豫的把站在旁邊的夏末扯過來擋在自己面前,什麼靈器都不如這位好用。夏末早已在鳳二拽住自己的瞬間朝那黑影甩出一道綠色的劍氣,幾乎是同一時間,牛奶張口吐出團紫色的霹靂,白隼吐出個紅色靈火球。
藍色、綠色、紅色、紫色四個方向襲來的攻擊讓那黑影避無可避,登時被燒做一攤焦炭。
閆懷擦擦額上汗珠,拍拍衣衫站起來,人也就算了,這幾人連帶着的靈獸武力值都如此彪悍,跟着他們果然是對的。
“這是什麼玩意?”鳳二捏着鼻子走過去,試圖從地上焦炭狀的東西里判斷出它原本的樣子。
“應該是麻皮!”司徒雷過去看了看,點頭說道。
“麻皮?”鳳二疑惑的看看他。
“它們皮毛上有斑點,喜歡藏在樹幹後偷襲獵物,不過因爲戰鬥力弱,一般喜歡成羣結伴的行動。”司徒雷解釋道,他們之前在這裡也遇到過幾次麻皮羣偷襲的狀況,都不算嚴重。
他話音未落,至少十幾個黑影已經從不同的方向竄出來撲向他們一行人。
南宮昊、夏末、方演甩出數道不同顏色的劍氣,將那十幾道黑影慘叫着,眨眼間便被劍氣攔腰斬爲兩斷,空氣裡如同下過一場血雨,頓時充滿濃稠的血腥氣。
沒待幾人說話,接連死了十幾位同伴,樹背後躲在濃霧裡的麻皮羣似乎被激怒了,四面八方又竄出上百條黑影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朝站在樹林裡的幾人撲過來。
南宮昊、夏末、方演、閆懷四人圍成個圓圈,將蘇少白、司徒雷和鳳二他們三人護在當中。就連牛奶這貨都昂首挺胸的站在外圍,表示自己屬於戰鬥種。
於是,樹林裡的吱吱慘叫和皮肉被割開斬斷的聲音連續不斷,一直響了將近兩盞茶的功夫才逐漸停歇。
麻皮這東西長得像是披着鱗片甲的猴子,爪尖像箭簇頭般尖銳,以幾人站立點爲圓心,四周躺滿了數百條麻皮的屍體,斷成兩截的,燒成焦炭的,鮮血淋漓,觸目驚心。最大的那只是被南宮昊的劍氣一擊穿腦的,當場斃命。
蘇少白本想用無影弓幫忙的,奈何麻皮的速度太快,他射了五箭全部落空,鳳二便阻止了他,省得他白白浪費靈氣。
方演和閆懷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若是他們兩人遇到這羣數量龐大的麻皮襲擊,不死也會受到重創,現在卻遊刃有餘的解決掉了對方,與這幾人結伴的決定,果真對極了。
“我們先儘快離開這裡。”鳳二皺眉道,這麼大批的異獸屍體,很快就會引來別的食肉異獸。
南宮昊和夏末點點頭,找司徒雷指示的相對乾爽的方向退走。走出去大約五六百步,蘇少白突然頓住腳,指着旁邊一棵長在古樹根部的紫紅色植物朝鳳二喊,“那是不是什麼草藥?”
他懷疑那是極品草藥的原因十分簡單,那棵紫紅色的植物周身正散發出銀色的光芒。金光爲天,銀光爲地。去過一次婆娑鏡天的蘇少白對這個常識非常熟悉,但又恐怕碧落秘境與婆娑鏡天有所分別,大驚小怪的鬧出笑話,便退而求其次的把它稱作草藥,讓專家先生鳳二來辨認。
“龍骨草!”鳳二驚喜的音調說明了一切。夏末立刻過去將那柱紫紅色的植物帶回來,那玩意的葉片對稱生長,如動物脊骨的那般,難怪叫做龍脊草。
“附近可能還有,大家注意些。”鳳二毫不愧疚把那棵龍脊草收進自己的儲物鐲,同時跟周圍的幾人說道。
果然,一路過去,他們打退幾波異獸之外,在森林裡不但收穫了十幾株龍脊草,還找到四五株叫做白貝天的另一種藥草。
豐盛的收穫令鳳二異常驚喜,當即表示要在這片森林裡多盤亙些日子,儘量多搜尋些珍奇的藥草。由於鎖片的事情暫時沒有頭緒,鳳二也非常公平的將找到的藥草按照人頭平分,每個人都有份,不需要的可以跟他折換上品靈石。至於異獸的靈珠,自然是誰殺的歸誰。
就這樣,幾人在森林裡開始四處尋找藥草的日子。除了兇猛的異獸,神出鬼沒的血蟲,還遇到過三撥不同的修士。或許是因爲他們的隊伍裡有三位劍修的關係,沒有人偷襲或者挑釁他們,雙方只是禮貌的示意,便在密林內各奔東西。
轉眼就過去了四十幾天,司徒雷的傷口已經痊癒,他們也已經逐漸適應森林裡的生活。除了極品藥草和靈珠,方演和閆懷還找到不少隕落在異獸口中的修士留下的儲器,雖沒有什麼極品至寶,卻也算收穫頗豐。
這天下午,方演、閆懷、司徒雷三人一組,正在挖一株白貝天,突然有條項鍊砸在閆懷的後頸上。胖修士驚得差點一蹦三尺高,那冰涼的異物感讓他以爲是血蟲。
金光一閃,項鍊被他扒拉出去,落在草叢裡。閆懷疑惑的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件儲器,不過上面不知道沾了什麼,粘噠噠的,摸起來十分不舒服。他捏着項鍊疑惑的擡起頭,嚇得渾身一哆嗦。
“哎,哎!”他不停撥拉着正打算把白貝天裝起來的方演,聲音有些顫抖,負責警戒的司徒雷也走過來疑惑的看着臉色大變的他。
方演和司徒雷跟着他的手指朝空中望去,發現兩棵樹之間,掛着張極大的接近多邊形的蜘蛛網,一個人被白色的粘液糊滿全身倒掛在網中間,正拼命的朝他們擺動頭部。方纔那條項鍊,顯然是他丟下去的。
“救命~”見三人終於擡頭望向自己,那人虛弱的喊出兩個字,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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