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不擴張勢力將別人當墊腳石踩在腳下,別人就不會想把你、把蒼狼族當墊腳石踩在腳下嗎?你蒼暮云何德何能承諾給蒼狼族未來?想要在這個世界立足,沒有野心寸步難行!”
陰淮情緒有些失控,蒼暮雲怕是悔不當初,怪自己引狼入室,原本一心一意的將陰淮當朋友,給他蒼狼族人的身份,給他長老的位置,將他當作最信任的人。可到最後,真正背叛自己的,往往就是自己信任的人,這樣的結果,到底誰最可悲,誰最可恨,誰最難受?
“陰淮,我與你最大的不同之處怕就是在野心了。人不可高估自己,也不可看輕別人,有時候明哲自保比攻擊別人要強得多,懂得安定的人往往比不安分的人活得長久。”蒼暮雲看着陰淮說道。
陰淮挑釁的一笑:“是麼?你這樣認爲?那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個樂於安定的人活得久,還是我這個不安分的人活得久。”
雪千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想要俘獲齊天的心太難了,還是就這樣毀掉吧,反正她也必須殺了齊天。經陰淮這麼一鬧騰,想要慢慢的進行計劃是不可能了。
突然,整個大殿內都被一層透明的屏障覆蓋了,花子兮立刻屏住了呼吸,雪千秋冷笑道:“光屏住呼吸是沒用的,我的毒現在遍佈這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悄無聲息的落在你們的皮膚上,慢慢的滲透進去,即使是齊天,也無法阻擋我的毒,對沒有接觸過的毒藥,也是無法免疫的吧?這可是我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研製的無色無味的毒藥,能讓人如死了般的沉睡過去,沒有解藥,想醒來都難。一但過了一個時辰,神仙也要死。”
“要不是你們對我還有些用,我用的就不是這樣的毒了,而是直接致命的!齊天,這就是你耍我的代價,別以爲女人就好欺負,我雪千秋是你惹不起的!”
小云天早已經暈了過去,蒼暮雲和花子兮包括陰淮在內都倒下了,只有齊天還在苦苦支撐。齊天的確曾經幫陌塵試過毒,但是雪千秋這次用的毒他也無法抵禦,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齊天,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留下娶我?只要你答應,你的要求我也能答應,若是還敢耍我,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雪千秋附在齊天耳畔用嬌媚入骨的聲音說道。
齊天恍惚間看到了紫沫的那張臉,只是他再也不會心動,真正的紫沫已經不在了,如果讓過去成爲了羈絆,就是將自己推入了地獄,他這樣的人,沒有未來,也不需要過去。
“不……可能!”齊天說完這句話便倒下了,雪千秋臉上的笑容凝固,眼神冷得可怕,齊天當真不顧及自己同伴和徒弟的死活嗎?到底什麼纔是他的軟肋?
撤銷了大殿內透明的屏障,雪狐族的人涌了進來:“族長,怎麼處置他們?”
雪千秋背過身去戴上了面具冷冷的說道:“除了陰淮,其他人用給我用捆仙索綁起來關進地牢,過半個時辰給他們服下解藥,現在還不是他們該死的時候,我就不信我搞不定齊天!”
一個男性雪狐族人看着地上的花子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說道:“族長,只要不死就行了吧……?把那個花妖‘借’我玩玩?”
雪千秋當然懂部下的心思,揮了揮手說道:“帶走好了,千萬別弄死了,留着還有用。”
那個男性雪狐族人迫不及待的將花子兮帶走了,之前和齊天他們打過照面的那個長得很妖媚的女性雪狐族人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傢伙就是見不得比他長得好看的男人,見了就得禍害。”
雪千秋看着那個妖媚的女性雪狐族人說道:“隨他去好了,除了齊天之外,你也可以在他們之中選一個,還是隻有一個條件,別弄死了。”
那個妖媚的雪狐族人看了看地上的蒼暮雲說道:“好啊,那就多謝族長了,我就喜歡蒼暮雲這樣有男人味兒的。”
……
唐萌和雲霆還在趕往滄瀾山的路上,他們還不知道齊天他們遇到了什麼事。經過他們馬不停蹄的努力,終於接近滄瀾山了,預計在明天晚上之前抵達。
唐萌有些擔心,齊天走了這麼久了,要是早就把事情辦妥了,也因該早就回來找他們了,可是到現在也沒個消息。
“齊天他們不會遭遇什麼不測吧?”唐萌趁着歇腳的時候問雲霆道。
雲霆隨口說道:“要我說啊,齊天就算有事也是被你詛咒的,你就不能盼他點好麼?等咱們趕去一切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纔好呢,那樣也就不用我費什麼勁了,照顧你夠費勁了。”
唐萌有些不滿,粉嘟嘟的嘴脣不滿的嘟着:“你倒是說說看你怎麼照顧我了,貌似是你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了吧?哪次不是我揪着你的耳朵叫你走的?都怪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不然我們早就到了滄瀾山了。”
雲霆摸了摸鼻子說道:“咱們彼此彼此,我可以一直都不睡覺,但是你還要花時間睡覺,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耽誤的時間多一些。你那麼着急幹嘛?就算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白白浪費了你一身的修爲,不會用也是白搭,哈哈……”
唐萌甩給了雲霆一個無比嫌棄的眼神,她可是曾經生活在現代的女性,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從來沒接觸過,哪裡能這麼快就掌握?而且這修爲是莫名其妙得來的,就跟撿來的差不多,又不是她自己修煉的,不會用怪她咯?
雲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點着,唐萌饒有興趣的湊了過去:“你在幹嘛?是在卜算麼?”
雲霆臉色不太好看,他的確是在卜算,他算到了齊天他們有麻煩。
“趕快上路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雲霆面色凝重的提着唐萌就上了馬,唐萌還沒反應過來,馬兒就撒歡的跑了出去,嚇得她抓緊繮繩大氣都不敢出。
她已經學會了騎馬,和雲霆各騎的一匹馬,雲霆騎馬跑在前面,她只能緊緊的跟着雲霆一點也不敢鬆懈。這裡可是依舊接近滄瀾山了,可以說到處都是妖怪,她可不想獨自面對一羣看着自己流口水的妖怪。
……
雪狐族內,被雪千秋抓住的衆人,除了年幼的雲天和雲天身體嬌弱的孃親,其他人都被雪狐族的人帶走了。那些雪狐族將他們帶走之後做的肯定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雪狐族的人不論男女,都精通採陽補陰和採陰補陽之術,而且齊天和白羽軒還有花子兮和蒼暮雲都不是凡人,能和他們jiao合,好處自然不必說了。
雪千秋先讓人給了陰淮解藥,陰淮醒來之後就想去找雪千秋理論,他本來想和蒼暮雲做個了結,誰知道雪千秋突然用毒將他也給毒翻了。
現在蒼暮雲等於是廢人一個,正是他陰淮可以盡情羞辱的時候,雪千秋這樣做他不免有些不滿。
但是雪狐族的人卻將他攔在了房裡,告知他雪千秋現在很忙,讓他不要去打攪,到時候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而在這時候,雪千秋正在房裡看着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齊天,這個男人擁有的冷酷和野性都是令她着迷的,如果不是那個給了她這張臉的神秘人說必須殺了齊天,她還真不捨得。
她經不住內心的波動,伸手去撫摸齊天那俊逸冷酷的臉龐,即使是出於無意識的狀態,齊天的眉頭也還是皺着,似乎從來都未舒展開來過一樣。
她的手上戴着手套,打小就從未跟別人肌膚接觸過,就因爲她渾身都是毒,所以纔會這樣。但是隔着白色的薄紗手套,她感覺不到齊天肌膚的溫度,心裡的渴望引導着她摘下了手套,齊天的身體比一般人強悍太多了,一般的毒藥也對他不管用,她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就在她爲齊天神魂顛倒的時候,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我讓你取下他的首級,可不是要你在這裡欣賞他的睡容。”
雪千秋定了定心神看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房裡的人說道:“你只要我取下他的首級,可沒說必須在什麼時候,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至於其他的,就請你別妨礙了。”
這人就是給她紫沫的臉的神秘人,帶着玉質的白玉面具,只能透過面具看見那雙深邃的眼睛,多注視一秒就會讓人覺得恐懼的眼睛。
“看來你對他動心了,真是愚蠢。”神秘人的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喜怒哀樂。
雪千秋否認道:“我只對有利用價值的男人‘動心’,齊天現在就在我手中,任由我宰割,等我吸光他的精氣再取下首級也不遲,你又何必心急?不過既然你來了,我想知道,你給我的這張臉究竟是誰的?齊天見到這張臉的時候可不完全是出於驚訝,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