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兮看着若水說道:“跟我在一起,還不算墮落吧?”
若水愣住了,她沒想到花子兮會這麼做,她也從未想過,最後向她伸出援手的竟然是曾經敵對的人。
“如果你不想死,就跟我走,想死的話,我也不攔着。”花子兮說完擡步轉身離開。
若水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跟了上去,雖然現在殺了祈月不可能,但並不代表以後不可能。她得活着,何況跟花子兮在一起也不是那麼糟糕……
在回木屋的路上,花子兮遇到了齊天和白羽軒。
齊天和白羽軒見到花子兮身後跟着若水,也沒有表現得多驚訝,昨夜花子兮和唐萌還有云霆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花子兮嘴上說着不管,其實還是不會不管吧?所以現在找到了若水,也沒什麼奇怪的。
路上,白羽軒問花子兮:“接下來我們要去找祈月嗎?”說着他看了看若水。
花子兮搖頭:“不,只是以後若水會跟我們同行。”
白羽軒這下有點驚訝了:“你……你確定?”萬一若水是祈月安插進來了內奸,這樣不是上了當了麼?就算不是,若水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去西天?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啊,若水不可能不知道去西天的路途有多麼的艱險。
花子兮還沒回答,若水說道:“初來乍到,請多關照。”
白羽軒怔了怔沒再說什麼,一旁的齊天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白羽軒現在是連個探討的人都沒有,想着回到了木屋找唐萌慢慢深究去吧。
他們回到木屋,發現雲霆站在木屋外面色凝重,齊天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緊緊皺起了眉頭:“唐萌呢?!”
雲霆搖頭:“我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這裡就充滿了妖氣,唐萌不見了。而且,我在這附近也沒有找到這木屋的主人,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沒有。我懷疑,這木屋的主人是假裝成獵戶,另有所圖,唐萌的失蹤跟他有關係!”
若水提醒道:“你們可以找這裡的土地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他應該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是什麼身份。”
若水的話剛落音,齊天就半蹲下一掌拍在了地面:“土地出來!”
地面冒出了一股白煙,一個個子矮小的白鬚老頭杵着柺杖從地面鑽了出來:“喲喲,這誰啊這麼大動靜兒,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看見齊天殺人的眼神,土地嚇得渾身如篩糠一樣:“大……大大大……大聖,您老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盡管說。”
齊天沉聲問道:“原本住在這木屋內的人是什麼身份?是不是他擄走了我們的人?!”
土地看了看木屋面色有些作難:“這個……大聖,被擄走的那個姑娘是您的什麼人啊?我看……還是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吧,這會兒人估計已經送到弗林手裡了。一但落到弗林手裡,就沒機會找回來了,弗林背後的人可是溟屶啊!住在這裡的人是專門抓長得不錯的男女去賣給弗林的,他平時僞裝成普通獵戶,被他抓起來的多是想吃他的妖魔鬼怪,其實他自己也是妖怪呢。”
花子兮聽完土地的話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原本以爲可以不和溟屶再扯上關係,可是現在唐萌落在了溟屶手裡!
雲霆也傻眼了:“溟屶不是早就被天庭剿滅了麼?當初還是我帶兵去他的極樂之島的,我是親眼看着他灰飛煙滅的!”
齊天和白羽軒都不怎麼關心這些震撼三界的大事,所以對溟屶他們兩人一無所知,但其他幾人可都知道,而且很清楚。
土地一拍大腿說道:“天蓬元帥喲,你不防去問問天帝,他心裡最清楚溟屶死沒死。溟屶是誰啊?他是最不服管束無法無天的神仙,被人揹地裡稱之爲邪神,天帝根本拿他沒辦法。除了天帝,你們都認爲他已經死了,但是現在他沒死,而且重新創立了另一個‘極樂世界’。”
雲霆頓時覺得心裡五味成雜,原來他那麼賣力的爲天庭剿滅那個邪神,卻被天帝耍了嗎?天帝把他們所有人都當傻子一樣耍,更過份的是,天帝下令殺了那些被溟屶抓去當作娼妓的人。當時他也的確按照天帝的旨意做了,因爲大多數人都是妖魔,只要和溟屶扯上關係的人都要死,還有極少部分的人類和神仙,也都一併被處死了。
當年的事情之後,他一直都覺得心懷內疚,畢竟那些人是受害者,是無辜的。他們一定以爲天庭的人來了會帶他們逃出苦海,卻沒想到,都死在了那裡。
這麼算起來,雲霆和花子兮還算有些淵源了,當年雲霆帶兵去那個島嶼的時候,花子兮也在那裡,在溟屶房裡的密室裡。雖然他們那時沒有打過照面,卻也算緣份,或許也就是現在爲什麼他們同行的原因吧,有些事情是註定的。
齊天揪着土地的衣襟問道:“弗林在哪裡?!”
土地嚇得渾身發抖:“大聖,您大人有大量,別爲難小的啊,得罪了溟屶,我這小命兒可就沒了啊……”
齊天冷聲到:“不說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土地委屈的說道:“大聖啊,你就放過我吧,我就只是個小土地,不容易啊……”
雲霆也想求證土地所說的溟屶還活着是不是真的,急忙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抖出來的, 你要是不說的話,現在就死了,說了你還不會有事。”
土地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弗林……他……他西海的一座島嶼上,我也是無意中聽別人說的,似乎溟屶並不在那裡,被抓去的人都是由弗林送到溟屶那裡的。大聖,我可就只知道這麼多了。”
齊天當機立斷,鬆開了土地的衣襟對白羽軒說道:“羽軒,西海你熟悉嗎?”
白羽軒想了想說道:“我去過,雖然不是很熟悉,但地形我是知道的,而且西海有多少島嶼我也清楚。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弗林和溟屶是什麼人,但是我也聽出來了,我們必須要現在去找回唐萌,絕不能讓唐萌落在溟屶手裡。”
花子兮知道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雖然他不想面對當年發生的一切,不想面對那個如夢魘一般的男人,但是他不能放棄唐萌的性命。
“若水,你就留在這裡吧,我們會盡快回來。”花子兮對若水說道。其實此去不知道是兇 是吉,若水沒必要爲他們搭上性命去冒險。
若水淡淡的說道:“你們絕對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回來,我可不想毒發身亡,我見過弗林,說不定還可以幫你們點什麼。”
花子兮無力反駁,既然若水想去,就隨她好了。
土地見齊天他們就要行動去找弗林,嚇得魂飛魄散:“大聖啊,你們真的別去了,溟屶是個連天帝都不放在眼裡的傢伙,而且無法無天,在他眼裡,他自己就是天,你們何必去枉送性命?”
齊天沒有理會土地,示意白羽軒帶路。他們一行人就這麼往西海趕去,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惋惜的搖了搖頭,不是他不勸,是這羣人實在太倔啊。
路上,花子兮嚴肅的說道:“齊天,我們必須要在弗林手中救回唐萌,絕不能讓唐萌落在溟屶手裡。溟屶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我雖然沒見過他跟人動過手,但是我知道,他的實力大概不比如來差。”
齊天皺起了眉頭,不比如來差,也就是說,至少和如來是一個級別的人物了。的確不好對付,他們幾個加起來也打不過,那就只有盡力在唐萌被送到溟屶手中之前救回唐萌了。
“子兮,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那個溟屶的事十分了解呢?”白羽軒隨口問道。
花子兮沒有答話,他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他不想把過去的就上疤再次揭開。
雲霆也說道:“對啊,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溟屶的極樂世界被毀的時候你應該還很年輕,如果你現在一千歲的話,那時候可能才修成人形纔對,你是怎麼知道溟屶的?而且還很瞭解的樣子。”
花子兮沉聲說道:“道聽途說罷了。”
雲霆他們沒再多問,他們也想不到花子兮和溟屶之間有什麼淵源。快到西海的時候,花子兮用花瓣變成了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雲霆有些納悶:“你戴着面具幹嘛?”
花子兮隨口說道:“我勸你們也戴上面具,被人記住了模樣不是什麼好事,小心被溟屶追殺。”花子兮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害怕的卻是被弗林認出來。要救回唐萌必須得跟弗林打照面,要是被認出來了,就糟了。
雲霆他們毫不在意:“得了吧,我當年帶兵去圍剿溟屶那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能活到現在,有什麼好擔心的?認出來就認出來,那弗林應該改記得我纔是。”
若水想了想也拿出了一塊方巾遮住了臉,弗林在乾坤洞時見過她,她也不想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