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龍淵直到進入不老泉遺蹟的時候才意識到,那個地方是一個破碎的秘境神殿,神靈的氣息雖然淡薄但依舊存在。雖然比不上畫壁的小天地,但依舊可以媲美木乃伊世界的香格里拉。古銅戒指吸收的並非是不老泉水,而是秘境裡殘存的神力。
“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
燕龍淵一拳砸在桌子上,嚇得旁邊邵峰一哆嗦。過了好一會,燕龍淵才從袖子裡掏出阿茲特克金幣,“邵峰,將船找個合適的海島暫時駐紮,你去把它放進海水裡,算時間巴布洛薩應該已經抓到傑克斯派洛了。”
當初他要求巴布洛薩用傑克斯派洛來交換金幣,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要得到傑克頭上的銀飾---九大海盜王的證明。但現在看來這個要求提的真是有點低了。
這個世界最珍貴的寶藏,不是傑克的羅盤,也不是戴維瓊斯的心臟,而是海神波塞冬的至寶三叉戟。而記錄着三叉戟秘密的筆記本,最後就是出現在巴布洛薩的女兒手裡。
阿茲特克金幣剛一沾上海水,立刻產生一陣強烈的震動,一道無形的衝擊波順着海水蔓延到天際。這是燕龍淵給巴布洛薩的信號,只要金幣沾上海水,被詛咒的亡靈就能輕易感知到它的位置。在信號發出的第二天晚上,巴布洛薩的黑珍珠號就出現在邵峰的望遠鏡裡。
燕龍淵坐在一張舒服的大椅子上,邵峰帶領着手下從海里撈起螃蟹大蝦在一旁的火堆燒烤,他則在沙灘上藉着月色吃着烤好的海鮮,身邊還樹着一把大大的遮陽傘。
“你可真是讓我好等啊,我差點以爲你帶着金幣到鄉下農場養牛了!”巴布洛薩氣哼哼的把一個被綁成糉子的男人扔到他面前。“我的金幣呢?”
燕龍淵隨手把金幣扔給他,“我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傑克斯派洛會這麼輕易的就落網。看來你的確是他的剋星。”
“請允許我打擾一下,咳咳咳。”傑克斯派洛乾嘔一下,吐出好幾口海水。亡靈可以在水中行走,剛纔他是被巴布洛薩直接從海底拖過來的,差點沒淹死。“這個卑鄙小人沒有抓到我,是我聽說有一個年輕後輩想見我,我纔去找他的。”
“那我們的見面方式還真是夠獨特的了。”燕龍淵拿走了他身上的命運羅盤,然後朝後面揮揮手。“邵峰,我聽說你和這位傑克船長有些恩怨?那就由你負責招待他吧。”
“不!不用了!“傑克一聽到邵峰的名字,立刻嚇得轉身要跑,邵峰從後面一把抓住他身上的繩子。“走吧傑克!我們有好多帳要算呢!”
傑克一路尖叫着被邵峰拖走,燕龍淵看看巴布洛薩骷髏臉上糊層幹皮,不由皺皺眉頭把鮮美的大蝦放在一邊。“你能到傘下面來嗎?你月光下的尊容,讓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怎麼?我們難道還有事情沒有了結嗎?”巴布洛薩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拉過椅子坐下。那把空椅子是特意爲他準備的。
燕龍淵奇怪的問道,“這麼着忙回去幹什麼啊?難道你真的到戴維瓊斯的船上去搶人了?”
“我還沒那麼着急送死,戴維瓊斯雖然殺不了亡靈,但是他還有挪威海怪和永恆魔獄。一旦被關在裡面,無論是人是鬼都跑不出來。”
巴布洛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我們已經找好替代品了。威爾特納,繫帶王的兒子。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傑克斯派洛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燕龍淵低頭晃晃自己杯子裡的酒,“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靠這個情報再讓你幫我個忙的,沒想到傑克居然會露出自己的底牌。”
“哈哈哈哈哈!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說不定我很樂意爲閣下效勞。”巴布洛薩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我能滿足閣下的要求,我希望閣下也能給我足夠的報酬。”
他的話語裡透着一股難以消解的壓力,燕龍淵回想一下電影裡的劇情,很會就相通了一切:“看來東印度公司對你壓力不小啊。貝克特對於海盜的憎恨與當年的西班牙人薩拉查如出一轍,而且尤有過着。不過這對於亡靈來說應該都不是問題吧?”
“沒錯,看來你我對於貝克特勳爵的看法是完全一樣的,我收到消息他已經帶兵進駐皇家港口,直接面對這加勒比海上的所有海盜。”
巴布洛薩指着黑珍珠號上被炮擊過的痕跡,“努力號是裝備着三層炮臺的新型戰艦,火力遠超過所有海盜的戰艦,兩天前我曾經親眼見識過它的威力,而東印度公司還有大小數百艘戰艦在不斷集結。”
他的手指伸出陰影外。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手指重新變成枯枝一樣的白骨。“世界變化的如此之快。阿茲特克金幣的詛咒現在居然變成了我們的護身符。但我受不了這種折磨,太久了,我渴得要命卻無法解渴,餓的要死卻求死不得。金幣剝奪了我的一切,風吹到臉上,浪花打到臉上卻沒有一點知覺。留下的只有無盡的痛苦。”
“你想要什麼?”
“閣下對於海上的一切瞭如指掌,我需要一個可以擺脫現狀的情報。爲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和傑克斯派洛一樣,巴布洛薩也是個極度渴望自由且難以屈居人下的男子漢。在電影裡他曾爲了報仇選擇投降國王,但在得到安妮女王復仇號之後,他立刻撕毀了國王頒發私掠書,恢復自由之身。
巴爾薩澤低聲問道,他一直以爲燕龍淵收集信物是爲了未雨綢繆,所以才自信滿滿,但現在看來他或許真的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