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燕龍淵的樣子,易小川更來氣了。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呂素身上,然後又衝到他面前,“你怎麼能這麼佔女孩子便宜,還有你爲什麼隨便殺人!”
燕龍淵冷哼一聲,“我殺他了,怎麼了?幾個土匪不殺留着過年嗎?”
易小川振振有詞:“他們是土匪自然有官府處置他們,你把他們抓住就是,你又有什麼權利殺人!”
燕龍淵當初看電視的時候就對他這一套挺煩的,現在更是煩的想一刀劈死他。還是一旁的呂雉非常有眼力,趕緊帶着老爹過來打圓場,朝易小川道:“這位公子,秦法昭昭,殺人越貨者本就要斬首示衆的。”
然後又趕緊轉過身,“多謝這位公子救了我全家的性命,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永生不敢忘大恩大德。”
呂雉雖然是大家閨秀,說話自然得體。但不自覺的卻面色通紅,語中帶羞。燕龍淵繼承了慕容復的一身好皮囊,那長的是星眉劍目瀟灑非凡。在加上剛纔往來馳騁的英姿,早就令呂雉芳心暗許了。
“我姓燕,草字龍淵。這路上盜匪橫行,你們又都是老弱婦孺,不知你們要去哪裡,要是順路我可以送你們一程。”
燕龍淵加起來都快活了兩百年了,又怎麼會看不出呂雉的心思。但他對這份情誼並不抗拒,這十幾年裡有美女相伴有何不好。原著裡呂雉雖然沒有呂素那樣楚楚動人,但在這個世界卻生的貌美如花,比起妹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嫵媚。
“那就多謝公子了。”呂雉直接道謝,甚至都沒說自己要去哪,生怕燕龍淵說不順路。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呂公也把易小川拉到了一邊當和事佬。一番交談之下發現二人也是通路。就這樣相遇的幾人就決定一同上路。呂公這次是舉家搬遷,剛纔有不少的行李被土匪扔的到處都是,燕龍淵正在一旁等候的時候,呂雉扶着羞怯的呂素走過來。
呂雉又是微微一禮道:“剛纔我妹妹衣冠不整,沒能及時拜謝公子。”
呂素滿臉通紅,剛纔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燕龍淵卻一眼看過來。雖然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面對一個看過自己身子的男人她還是羞的說不出話。
呂雉趕緊上前,:“我妹妹矜持守禮,不太會說話,我替她謝謝公子。”
燕龍淵微微一笑,“無妨,剛纔燕某孟浪,衝撞呂素姑娘,還請不要見怪。”
呂素本來就很害羞了,一聽這話更是無地自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慌亂的點點頭,轉身就跑開了。呂雉心裡暗自開心,她本來就是找個由頭好來找燕龍淵說話,現在妹妹跑了更合她的心意。
呂素文靜素雅惹人憐愛,呂雉活潑大方讓人親近。
看着這兩個女人,燕龍淵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和自己有一段露水姻緣的丁香。她是個極合燕龍淵心思的女子,正好兼具了呂家兩姐妹的所有優點。當年萬花林的女仙被姑姑燒的灰飛煙滅,燕龍淵拿到法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古銅戒指吞噬了。
從此這個女人就成了燕龍淵一直不想提起的傷痛。
一路上燕龍淵始終情緒低沉,就連易小川這個看他不順眼的外人都發覺了。下午車隊在路邊擺好矮桌短凳在路邊休息時,易小川在和呂公喝酒閒談。而燕龍淵卻依靠在古樹旁邊,看着天空出神。
呂素送還了易小川的衣服,奇怪的走到燕龍淵身邊,強忍着害羞問道:“恩公,,,您不餓嗎?”
燕龍淵看她微笑道,“謝謝呂姑娘關心。我修道辟穀,食天地六御之氣,以保神明不死。”
“修道?”易小川轉過身子,朝燕龍淵陰陽怪氣的,“修道的還殺人?人是鐵飯是鋼,別裝神弄鬼回頭再餓出毛病來。”
易小川是經受過現代科學教育的,怎麼會相信辟穀修道這麼玄乎的事情。正當他還要在舉幾個變戲法冒充神仙的例子,揭穿燕龍淵假面具的時候。
呂雉一身盛裝的從車上下來,走到呂公的桌前:“我見爹爹你們幾位在這裡喝酒如此之悶,要不小女給大家輕舞一曲?以助酒性,怎麼樣?”
說完還微微看了燕龍淵一眼,下午的時候她就發覺燕龍淵神情有異。所以特地穿上自己精心繡制的金絲羽衫,想用自己的舞姿之美,幫他排憂解悶。
女爲悅己者容,呂雉在心上人面前舞蹈,更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雖然說是以舞蹈助酒性,但舞蹈的形態姿容多半卻是衝着一旁的燕龍淵的。
燕龍淵自然知道這金絲羽衫對於呂雉的意義,這上面的圖案都是她一針一針親手繡上去的,繡了整整一年。本是打算出嫁時穿着它,見自己的如意郎君。
最難消受美人恩,燕龍淵也不忍心辜負了她一番好意,提起精神打着拍子應和着呂雉的舞姿,得到迴應的呂雉頓時心花怒放。
在路上呂公也故意找了個由頭把燕龍淵叫到車上,“恕老夫冒昧,不知燕公子貴庚幾何啊?”
知女莫若父,呂老頭原來也早就看出女兒的心思,這是打算要開始牽線啊。貴庚?問我幾歲,兩百三。燕龍淵心裡暗笑,但臉上卻很正經,“二十三,無妻也無家。”
呂公一聽,心裡有譜了:“啊,老夫的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獨立門戶了,現在家中就這一對女兒。這次移居沛縣,路遇匪徒,讓老夫愈發擔心他們兩個。我年事已高,眼下唯一的心願,就是替她們兩個找到可以依靠的好人家。”
燕龍淵笑着看看呂公,捋着鬍子老神在在,可暗地裡已經緊張的攥緊拳頭,似乎生怕他不答應。
“哈哈哈,那呂公看我如何?燕某區區在下,文武具通,也頗有家財。不知能不能做兩位小姐的夫婿呢?”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輕輕一捏,就是兩個清晰的指痕。
呂公有些吃驚的看着他,轉而又是大喜過望。燕龍淵這人雖然有些炫耀無禮,但老秦人歷來獎勵戰功,男人勇武過人一直都是最大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