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個硬脾氣。真有女將風采,比這府裡的哪個姐兒也不輸。
可惜投錯了肚皮,你娘那個小賤人真是天大的膽子。膽敢勾引將軍,結果怎麼樣,不得好死吧。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原來真是你害得我娘,今天我要了你的命。給我娘報仇。”
“哼,就憑你,明明白白告訴你,就是老孃動的手,你又能奈我何。還真不是我小瞧你。
你看看你那些庶姐的結局就明白了。你娘比你強吧。也落得這樣的下場。你這個小猴子還能翻出如來的手心。
來人,把小小姐請回去。天氣太冷了,不要到處走,凍壞了你們負責。”
劉奇家的胖手一揮,兩個高大粗壯的婆子走了過來,不屑的斜着眼角。一邊走一邊挽着袖子。
看着越走越近的兩個人,李芸惠和紫綾的腦子裡面冒出一個共同想法,和他們拼了。彷彿有一股氣流往前推着倆人往前湊過去。
“呦呵,真是長了能耐了,還敢動手,今天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劉奇家的陰陽怪氣地說道;
主僕二人拉着架勢打了幾下,忽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哎呀,劉奇家的,這兩個小妞是紙糊的。還沒用力呢就沒氣了。”一個大眼睛的婆子用手探着李芸惠的鼻息驚詫道;
“那麼兩下子能有多大的勁兒。怎麼能就倒了呢,裝的吧。我看看。”
劉奇家的走到二人近前蹲下身子伸出手。”真的沒有氣了,死了更好。還省的夫人費心思謀算了。
反正將軍也不把庶女當回事。有誰沒誰都是無關緊要。他娘沒了兩天了,將軍都不知道這府裡缺了個人。你倆去找個席子先裹起來,正好她娘還沒有走遠呢?一路上也有個伴兒。”
牆外,雨薇敲着車廂說道;”師兄,好了,我們回去吧。”
“好的,師妹。我們回去師叔也該縫完了吧。師叔很喜歡那個評書,時時對着鏡子練。已經能說幾段了。正月就可以出去說書了。到時候茶樓也可以營業了。”
“嗯,師叔很適合做這個。他自己也是樂在其中。他比聽的人更享受這個過程。”
“嘿嘿嘿,丫頭,那個逗你玩兒。說的太有意思了,面癱都能逗笑了。還有那個醉酒的也有意思。順着燭光爬上去。難爲怎麼能想得出來。嘿嘿嘿。”
跟這丫頭在一起有意思,面癱這詞新鮮。師弟張老鬼不就是個典型的面癱麼,整天頂着張有棱有角的臉,跟隨都欠他銀子似的。好像他笑起來還真是難看。
“師伯,師兄,師妹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說說父親。從醒過來就不在牀上待着,一個勁兒的走動。陳太醫臨走已經吩咐了要靜養。要泡浴。勸他他還罵我。”
幾個人剛剛走進來,王校飛就跑過來抱怨求救。
“你個臭小子,你能理解這不能行動是什麼感覺麼。我只不過是在屋子裡轉轉過過癮。你就這麼囉嗦。看我不拍飛你。”
老張飛嘴裡說得惡狠狠的,手擡的高高的。臉上,眼裡的笑意卻是暴露了他抑制不住的開心。樣子好搞笑,比瞪着眼睛,拍着手說逗你玩兒還可樂。
太像那個阿凡達站立起來之後,急切的甩掉那些儀器奔跑的情形。
“呵呵呵。師叔您是得悠着點,着急也不在於這一時。這腿也要有個適應的過程不是。您還是去泡浴一晚上。明天再練走路好麼。”
雨薇走到他的身邊又低低地說道;“您不會感覺不到這泡浴的好處吧。做失了時機可不要後悔哦。”
“丫頭,我聽你的,我馬上就去泡浴。明天我再過癮。年前我都在你這兒住,跟着你學相聲和評書啊。”
王校飛瞪着圓圓的大眼珠子看着兩個人,這真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軟硬不吃的爹,怎麼就這樣聽這個只見面兩天的師妹的話。
“混小子,還不過來伺候我去泡浴,等着我拍飛你啊。還以爲我打不找你麼?我馬上就能健步如飛了。”
所有的人都笑了,只有王校飛擡頭無語問蒼天了,說話捱罵,不說話也捱罵。這當爹真的可以這樣獨斷專行,我也要趕緊的娶妻生子,隨我打罵還不敢吭氣。
腦子裡面想着亂七八糟的念頭。扶着老張飛去浴室。
“兒子,你也趕緊泡浴,這水有蹊蹺。你好久都沒有突破瓶頸了。說不定這次可以有進益。今晚我們就在這裡睡了。難道你師伯說的有大佛緣是指的這個。”
躺進浴盆裡面的老張飛對着臉色不好看的親親兒子說到。
“哎,我就用您旁邊的這一個浴桶吧,爹,您猜的應該是對的,你說那個刨腹產的李小煙和世子那麼大的刀口,都跟沒事人的似的。
還有您這腿,已經好多年了,說縫上就縫上了。這事說出來也只有菩薩能做到。剛剛我們不是親眼看見菩薩,把那個侯爺握在手裡送到門外去的。”
“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在這裡要多吃多喝,尤其是那個水,一定要多喝。多賴幾天,把你的身體調理調理。”
“我聽爹的,我看那個公主不是個小氣的,人家不缺錢,要的是忠心耿耿的人心。我們要幫着江師兄把公主追到手。”
“嘿嘿嘿,這丫頭做了咱自家的人該是多好啊。不過不要想得太美了。會有好多人看中她,來和你師兄爭。
你忘了你師伯說的那個南坪山的小侯爺。如果沒有你師伯從中耍那些手段,你師兄現在就有情敵在身邊搗亂了。”
“嗯,這人太優秀了,自然就有人喜歡。江師兄年少成名,縱橫江湖,多少名門閨秀,小家碧玉想盡各種辦法來接近他,他都沒有想法,誰知竟看中了更優秀的公主。這倆人真是絕配。”
“你說得對,真是一對璧人,怎麼看怎麼從心裡往外的喜歡呢。”
兩父子在這裡說的氣氛很是溫馨融洽。另一間屋子裡面卻是母**陽兩隔,悲悲切切。
“菩薩,多謝您救命之恩。我們母女三人定當結草銜環相報。我娘這樣還需要多少天,弟子可以做些什麼。求菩薩明示。”
李芸惠和紫綾跪在地上,仰望着屋頂的菩薩問到;
“你們母女本該有此一劫,你孃親本應陽壽已盡,卻是因爲多年前的一點善念,在大火中救了李府的當家主母趙夫人。纔有了今日的這番造化。”
”菩薩,弟子愚鈍,您說的趙夫人是李府的當家主母趙林燕。她現在何處。這段因果我們要如何回報。”
紫綾在一邊默默地聽着,這些事情都是在她進府前發生的。
“正所謂種如是因,收如是果。如今趙夫人和你的長姐趙芸玫跟隨了平康公主。昨天就是趙夫人求的平康公主救你母親。纔有了你們母女的現在。”
“菩薩,現在弟子該怎們做。”
”你只要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母親就好,你母親還不能馬上醒轉。她身體裡面的毒素需要時間才能排出去。記得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水。你們先在這裡住着吧,這裡很安全。”
“菩薩,將軍府那裡怎麼處理的善後,我們以後可以轉變身份嗎。我希望徹底的與那個將軍府做決斷。”
“放心,我使了個障眼法,那裡留下了你們倆人的屍體。你們已經和李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啊,小姐,我們徹底脫離那個李府了。太好了,還找到了你的娘。找到了大夫人,大小姐。菩薩,真的是菩薩保佑。”
紫綾喜極而泣,終於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了。每晚都不敢放心大膽地睡覺。生怕那個將軍隨時闖進來。
聽說小姐的娘就是這樣被將軍收房的。那些只生了女兒的通房都是這樣的來歷。劉玉珍找了會看孕像的人。凡是看着像男胎的有孕之人都要打掉。她說李府已經有了四個公子,缺的是女兒。
“紫綾,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娘也就是你的娘。菩薩說大小姐已經跟了母親姓趙。我們以後都要隨母親的姓。做個徹徹底底的了斷。”
李芸惠握着拳頭咬着牙,看着紫綾說;
“小姐,這樣不好,主就是主,僕就是僕。這是不能改的。”
“誰說的主就是主,僕就是僕。你們經歷了這樣的生生死死,患難與共,就應該是姐妹。你是芸惠,你是紫綾對麼。”趙夫人和趙芸玫出現在眼前看着二人,親切的說;
“是的,夫人您,您莫非是”
“是的,我就是趙林燕,這是你的姐姐趙芸玫。我看你們還真是有些相似之處。都是越看越耐看型的。”
“妹妹,我出嫁的時候你還很小。可以說我們就沒有見過。如今,你們也出來了,很好,能出來還有條活路。”
“夫人,姐姐,你們不嫌我的娘只是個通房丫鬟。我只是個沒有名分的庶女麼。”
“孩子,我知道你娘不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她也是沒有辦法,你更是沒有選擇。哪個人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