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速度應該是半路遇到的。看來他們也是很心急的,病人的心都是一樣的。三個人中的那個女子進門就直接奔着江海樑而去,完全不顧她身後癡癡呆呆的兒女,那兩個人已經被梳洗打扮過了。長得還不賴,眼神和正常人有着明顯地區別。女人尖細地嗓音有點吵,旁若無人地說道;
“老爺,是不是孩子有辦法治了麼,我就說麼,人人都把這個康復理療所傳的神乎其神的,一定是有法子的。我們早就該來,說不定現在早好了呢。”
老俠客,伍昀如,江鈺霖都把臉轉過去了,看到她好像看到了蒼蠅一樣。
江海樑笑得比哭還難看地說道;“夫人,人家說,只要至親的骨肉親人願意轉接這個病,就可以把這個病轉嫁到那個人的身上。你看,你我二人是誰給孩子轉接這個病好呢。”
女人不加思索地說道;“老爺,還有這樣的治法,您是一家之主,不能有病,有了病,我們一家人可怎麼辦呢?”
老俠客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還行,還說句人話,如果敢說讓師弟治病,我就把她摁在那兒治病。都是你這個死女人害的鈺霖母子受了這些年的苦,他選擇性地忘記了,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作孽,伍昀如能成爲他的妻子麼,他能有這一雙兒女麼。
“老爺,我呢是親孃,按理說應該是我來治病。”
老俠客看了一眼雨薇,意思很明顯,看吧,到底是親孃,到關鍵的時候還真上。雨薇小聲的說;“下面,注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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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
老俠客往前一個趔趄,好懸沒來個狗啃屎,這個地方還能可是。不應該啊,睜着不可思議地眼睛看向了說話的婦人。
“國不可一日無主。家不可一日無婦。”
雨薇往前一個趔趄,也好懸沒來個狗啃屎,活到老。學到老,長知識了,話還可以這麼說。
“妾身如果得了病,這偌大的一個家不就亂了套了。兩個孩子好了,不就成了沒孃的孩子了。後宅不安。老爺怎麼爲朝廷效力。”
“是啊,夫人,你我二人都不能治病,就不治了麼。”江海樑看着他的夫人問道;
張海梅拿着手帕在眼睛上面沾了沾不存在的淚水說道;“老爺。怎們能不治呢,你不知道我每天面對這兩個孩子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我死的心都有了。真是恨不得代替他們受罪。”
“如今不用死就能做到的事兒。也算成全了你的心意。那就治吧。”江海樑很有耐心地給妻子接着話,雨薇甚至在想。難道這二人平時就是這麼說話的。像是說相聲一樣,感覺江海樑應該就要發飆了。
“治,當然要治,是誰治的問題。”
“你我都不能治,還有誰是孩子的至親骨肉呢?”
“老爺糊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哪一個。”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婦人,等待着她的答案。
“老爺,這個是你的大兒子吧,這個江鈺霖就可以代替我們啊,俗話說得好,父母之恩,火不能滅,水不能溺。
聖人還說,父爲子綱,父要兒死,兒不能生。養兒養兒,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父母解憂解困,關鍵時刻可以替父衝鋒陷陣的麼?現在就是需要他的時候。他是最合適的。”
雨薇在心裡吶喊,高,實在是高,太tmd的高了。這個世上竟然有這樣的極品。看着要發飈的伍昀如,老俠客。雨薇輕輕地摁住了他們。甩給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的眼神。
“如果我不同意呢,”江海樑微笑着說道;“以一個已經成才的,衆人都羨慕的兒子換兩個未知的兒女,這樣的買賣,你說,有人會做麼。”
伍昀如和老俠客紛紛長出了一口氣。幸好這個江海樑還是理智的,沒有瘋掉。否則,豁出命去也要阻止。
“老爺,一個換倆,怎麼都不虧的。”
“不行,鈺霖是我江家的驕傲,不能換。只有你和我之間可以換治。”
雨薇走出來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不用你們任何人來換。”
江海樑看着雨薇只能在心裡說,您這不是在玩我們麼。說這麼半天你是在看戲呢,把人當猴耍,很有意思麼,就是貴爲公主也不能這樣吧。
“只要夫人您把給江大人吃的斷子孫根的藥說出來,我就能配製解藥,江大人想生幾個孩子就有幾個孩子,豈不更好。”
“這怎麼可能,誰能記得住那些藥,”張海梅眼神躲閃着說;
“你記不住,自然能有人記得住,你只要說出那個醫者的名字也可,我們自會找到那個醫者,事情也就解決了。”
“已經死了,找不到了。”你們以爲我傻啊,既然做了,就沒有翻盤的可能。讓他和別的女人繼續生好多的孩子,我還能在這個家待住麼。還有我立足之地麼。
“呵呵呵,夫人,江大人不急,最急的應該是你,如果江大人現在有了孩子,可以養在你的名下,他長大了會顧忌名聲,到時候會把你當老夫人待,你會有一個善終。
你真是好算計,絕了江大人的子孫根。現在江大人還有江鈺霖,倒是你沒有好兒女。憑你的所作所爲,你以爲江鈺霖會養你到老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既然,江大人的病無從下手,事情又回到了原點,你們之間選一個出來治病吧。江大人,要我說,您不如給江鈺霖定一個親,再找幾房小妾,我保你子孫滿堂,您家大業大的,養多少個孫子養不起啊。還治什麼兒子女兒的,多餘。”
雨薇看着江海樑說,到現在還沒看清眼前人的傢伙,該醒醒了,治病也得她來治,你有兒子就不缺孫子。怕什麼。
江海樑拍着自己的腦門說,“也是,老夫愚鈍了,看開了就沒有事兒了,有鈺霖,還愁什麼呢?”
這個公主真敢說話,一個閨閣的公主怎麼什麼都懂。看來鈺霖的夫剛要難振了。
“不行,得治,一定要治,”張海梅一看事情要跑偏,馬上急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老爺親自出馬都不行,自己更是沒有那個能耐了。
“我就說麼,譜天之下最偉大的就是母親了,夫人想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治,現在就治。”
老俠客終於有心情出來打哈哈了。剛剛被這個女人的歪理學說氣瘋了,真想兩個大耳刮子把它抽一邊去。
“請問,孩子的叔叔姑姑可以麼,那也是至親啊。”
雨薇真是無語了,和着這個女人很會算賬,只要不是她,誰都可以,就她不可以。見過自私的,沒見過這麼自私的。
“江大人,我們家還有事兒呢,要不您回去商量好了再來。”雨薇不客氣的說道;
“這裡是誰家,應該是柳老俠客的家吧,你是誰,有你說話的份麼?”張海梅很生氣,進得門來,伍昀如母子在一邊裝啞巴,一個不知是誰的女孩子在這裡說起來沒完。
“我們家,她說了算。”老俠客一指雨薇,雨薇在這個女人面前沒拿公主的款,就是存心地要氣一氣她,何不讓她氣個夠。這個女人實在可惡。
“江夫人,你聽到了吧。這個家,我說了算,師父,我們明個就給師兄定親,找五個小妾,人人都生雙胞胎,江大人,明年這時候你就能有十二個孫子抱。你就準備好銀子吧,到時候,一排排的孫子孫女還不美死你。”
江鈺霖在一邊聽得直哼哼,瞪了一眼胡咧咧的人。我是種豬啊,還一年十二個,你怎麼不說二十個。看我一會兒不收拾你,一個女孩子什麼生啊,子孫根的都敢說,不說是公主,還像個女孩子麼。
“師兄,這事兒就拜託你了,你可要抓點緊嘍,我可是等着抱孫子呢。噗,一排排的孫子孫女,男孩坐這邊,女孩坐這邊。多好看,回頭我送銀票過來,不用給我省。”
這就是鈺霖看好的公主,氣起人來還真是,還這是有氣魄,這個女人竟然敢斷我的的子孫根,真是活膩歪了。江海樑回頭對着江鈺霖說;
“鈺霖,你抓緊點兒,聽說你看好了一個同門的小師妹,不如我們就妻妾一起娶,一天擡進來,熱熱鬧鬧地拜大堂,爭取一打的孫子孫女一起來。我老人家可是有了福了,老夫給他們編上號,從一數到十二的報數。想想都美死了。”
“噗,”老俠客一口茶直接噴出來,這真是燒火燒到自己的手,沒想到惹自己身上去了吧。
雨薇倒是一點自覺都沒有,笑嘻嘻的看着臉紅到脖子根的江鈺霖說;“我看行,就這麼定了。師兄,要不要我給你把把關,一下娶六個怕你挑花了眼。師父啊,得趕緊地準備起來了,雖說有銀子好辦事兒,一下子娶這麼多也夠我們忙活的。”
伍昀如假裝含怒地瞪着雨薇,“這個丫頭,你就不能長點心麼,哪有這麼逗,逗師兄的。”
江鈺霖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還不快些治病,話那麼多。”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