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如何不想揚眉吐氣?
最起碼,也該將她扶正了吧,就算不扶正,也要她當家纔是。
她哼了一聲,搖搖擺擺地往老夫人院裡去。
她一走,蘇茉和皇甫瑾從山洞裡出來,舒了口氣,蘇茉無奈道:“看起來大宅門就沒有安寧的日子可以過。人心隔肚皮,你想大家都好,可人家未必如你所願,大家想的還是不同。”
皇甫瑾自然最有感觸,他道:“就算同胞親兄弟都要分家呢,何況是不同母的。”
蘇茉嗯了一聲,“我覺得二哥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二哥能挺得住,不被林姨娘的耳邊風吹歪了,她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他的。
而且她也不想試驗二哥,她想直接從林姨娘下手,嚇唬嚇唬,不過是後宅女人,再怎麼厲害,也就被嚇住了。
試想生不如死地躺在□□和當家相比,哪個重要?
現在她也知道喜鵲問父親回來,只怕也是被林姨娘逼急了,否則也不會那麼失態地問自己了。
她聽得二人說楊姨娘,那是蘇雯兒的親孃,當年得了癆病,蘇雯兒怕被傳染,不但不向正青睞她的王夫人求情給親孃治病,反而勸說王夫人將楊姨娘送到莊子去。
再好的身體,寒了心,加上沒了什麼樂趣,只怕也活得沒有滋味。
想起死去的父親,蘇茉嘆了口氣,動了惻隱之心。
雖然父親不愛她們,可他在母親之外,確實也是她們的丈夫,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
她瞅着皇甫瑾,“看吧,這就是納妾的煩惱,兒女多了,不是一個娘生的,這樣的兄弟,有時候比仇人還仇恨呢。”
就好像皇甫瑄看皇甫瑾幾個兄弟,真是比仇人還仇人呢。
親兄弟,父子,打破頭的時候都比仇人還嚇人。更何況,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皇甫瑾立刻表態,“茉兒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會納妾的。”
蘇茉一撇嘴,“你放心,我也不會逼着你不許納妾的。”
聽她如此說,皇甫瑾倒是很驚訝,頗爲受傷地看着她,“茉兒,你竟然不在意?”
他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