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楓兒低着頭,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卻沒有接話,只是咳嗽着。
珠兒道:“蘭若姑娘說,她已經換了藥,這一次嶽姑娘喝個四五天就基本可以利索了。小姐說了,五天後不管如何,都要啓程了。”
這個意思,只要嶽楓兒不死,不管是病好還是不好,都要啓程了。
反正她躺在馬車裡,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也有藥吃着,還怕什麼?
說什麼病得起不來牀,又不要她走路,沒什麼好擔心的。
嶽楓兒咳嗽了一陣子,疑惑地看着她,“小姐真的這麼說了?可我,我這身子,怕是不行呢。”
珠兒笑道:“嶽姑娘怕什麼,蘭若姑娘不是說了麼,換了新藥,吃個四五天就好了,然後就能上路了。”
雲兒也道:“嶽姑娘還是把藥喝了吧,耽誤了時間,藥效過了,又不好了。若是姑娘病得更重,那可是我們的罪過了。”
嶽楓兒知道拗不過,只得探起身子,又無力地垂下,珠兒一把扶起她,雲兒便把藥碗遞到她嘴邊。
嶽楓兒聞着一陣發苦,還帶着腥臭的味道,倒像是什麼壞了似的。
跟之前的藥一點都不同,她頓時皺起眉頭,胃裡一陣翻騰,怎麼都喝不下去。
雲兒看她爲難的樣子,笑道:“嶽姑娘,你忍忍,良藥苦口利於病呢,若是怕苦就不吃藥,若是病得更厲害了,那可就麻煩了。我小時候,我爺爺奶奶,爹爹孃親,都是因爲病了,沒有藥吃,硬挺着,結果後來砸鍋賣鐵抓藥,又晚了,他們都去了……哎,否則,我又如何這樣的光景,需要伺候人呢。”
嶽楓兒被她說得也不好再拒絕,只得硬挺着,喝了一口,藥汁一入嘴,頓時覺得渾身發顫,簡直是難以下嚥,於苦之外,那股子腥澀之味更加難聞。
她搖着頭表示不喝了,雲兒卻不給她機會,硬是往裡灌。
嶽楓兒嗚嗚地晃着頭,珠兒便幫着雲兒把藥一口氣給灌下去。
喝完了,兩人忙起身走開。
嶽楓兒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一樣,“哇”的一聲,一下子將喝下去的藥汁都噴了出來。
屋子裡頓時一股子腥臭之氣。
雲兒和珠兒捏着鼻子逃出屋子,然後叫了客棧的小二來打掃房間。
那小二走到門口,一腳踏進屋裡,只覺得一股子腥臭撲面而來,如同被什麼重擊了一下,“嗷”得一聲逃開了。
他捏着鼻子,狐疑地看着雲兒和珠兒,“兩位姑娘,這,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太,太……”
真的是受不了。
他不想進去。
雲兒掏出一塊碎銀子,“這位小哥,你就別推辭了,幫我們打掃一下,還有重謝。”
那小二還是不肯,最後拗不過,便道:“等一下,我找人來。”
他飛奔而去,很快一個粗手大腳地婆子過來,那是後廚專門管着收拾垃圾、刷碗洗筷、殺魚洗肉活計的老媽子。
她雖然已經有準備,用粗布帕子包着嘴,卻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差點逃走,爲了那幾兩碎銀子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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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早點結局,結局之後可能不能馬上開文,估計會在9月份開新文。不過還沒想好新文寫現言還是古言呢,想換換腦子,親們有什麼好想法歡迎告知。給俺發郵件好麼?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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