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楊軍咬着獸皮哼哧哼哧爬起來,扶着牆一步步移。com廚房陶罐有阿狄熱好準備的雞湯煮野菜,勉強吃了些,看山洞養着的六隻母野雞一隻公野雞活潑亂跳的,用竹篙攆了沒看見草堆上有野雞蛋,甩手就把一窩野雞攆的雞飛狗跳,氣呼呼道:“再不生蛋就把你們吃掉!”七隻野雞紛紛把後脖毛炸了起來,雞目眈眈盯着竹排外的楊軍。
放下竹篙楊軍丟白眼:“再盯也沒用,老子跟你們雞族不來電!”仰頭挺胸結果腰不給力,蔫蔫的扶了牆一步步移出去。忍着不舒服回屋把昨天挖的野生薑攤開,挑一些老的晾乾打算折騰着做些紫蘇姜,其實的都放山洞留着備用。稻穗阿狄出門前已經放到太陽底下晾曬,顆顆飽滿的種子金黃金黃,比家養水稻顆粒要大營養也比水稻豐富,可數量是硬傷呀!
楊軍嘆氣,心裡用有總比沒有好來安慰自己。把稻穗翻一邊曬,搬條矮凳坐到如山的板粟球邊用竹扒扒拉層球爾後用木棒一陣敲,敲兩遍扒開裂了的刺球撿敲出來的板粟,空殼直接扒拉一邊曬乾當柴燒,沒空的繼續敲。
這麼敲比較麻煩有時力道沒用好還會傷了板粟,但勝在效率高不會刺着手,楊軍敲小半天就收穫了整一簍子大概三十來斤的板粟,比一個個用砸省事多了。
太陽靠近山頭阿狄纔回來,用樹枝綁了兩隻成年野鹿三隻野兔四隻野雞拖着走,肩上竹簍揹着零碎收集的十來斤稻穗和三斤野生薑,腰間的獸皮袋也是鼓鼓的,裡面裝着他摘來的野果和以前部落裡都少見的一種果實。
十來斤稻穗已經夠讓楊軍高興的了,當見着阿狄從獸皮袋裡掏出的東西時差點跳起來,他孃的,他既然還活着見到了玉米!!
雖然那玉米棒長的短又小,玉米料不飽滿還一幅營養不良的模樣,但他二點零的視力是不會看錯的,那活生生是玉米呀!
“阿狄這個是哪找到的?”楊軍拿着玉米棒一臉興奮。
“雜草叢裡,以前部落,也吃這個。少,不夠吃。”山裡的野玉米本身就營養不良產量少,還要經過蟲子跟無處不在的鳥類洗禮,能夠吃纔怪。
經過野生稻楊軍也看開了,這世上呀就沒十全十美的事。“沒關係,我們省着點吃多留些種,明年開春後我們自己種。”
“種?”阿狄不懂。
“種就是我們把種子撒到土裡,施肥後待種子成長,收穫後便能收到很多食物,一時半夥說不清楚,明年再說吧。”楊軍已經跟阿狄解釋過冰凍過後的節氣定爲春,春之後就是高溫的夏,夏之後就是他們現在過的秋,爾後是冬。循環一圈爲一年,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時間來不及,兩人只能把獵物拖到溪邊抓緊時間扒皮把內臟去掉,爾後搬回院子裡生堆火當火光,阿狄拿軍刀片肉,楊軍炒熱鹽來抹,豆豆在兩人腳邊興奮的跑來跑去討阿狄片下來不要的碎肉吃。
說到吃兩人還沒吃晚飯,忙暈頭的楊軍拍額轉身去弄晚飯。就着處理過的兔子野雞用扒過皮的樹枝插了,打上花刀抹上鹽跟調料,架到火上烤。這陣子都是吃燉、煮、炒、燙,偶爾吃烤也不錯。
楊軍一邊抹鹽一邊給烤肉翻邊,烤肉跟調料融合的香味充滿整個院子時,楊軍端來水淨手,兩人就着院子火光吃了頓香噴噴的烤肉。吃完兩人把肉條全部抹上鹽晾好,阿狄搓好獸皮泡到植物水裡去腥味,楊軍把院子打掃完,這才一一洗梳回屋睡。
一躺回獸皮牀楊軍覺的整個腰都是僵硬的,拉着阿狄手讓揉了好一會這才迷迷糊糊睡着。天一亮又迷迷糊糊跟阿狄起牀,刷牙洗臉開始做早飯,阿狄給生好火後便到院子裡看昨天晾的肉條沒掉,轉身拿大陶罐把院裡石缸添滿水,爾後打點水到山洞給七隻野雞換清水順便添點吃的。
野雞吃的是山上隨處可見的一種野果子,硬殼被啄開後褐色的果子吃起來澀澀的,人吃不得但野雞吃是沒問題的。小半簍野果子丟下去,野雞從乾草堆中咕咕跑去聚餐,兩顆白生生的野雞蛋留在草叢堆中顯的孤零零的。
阿狄一喜,小心撿了兩顆蛋跑回屋給楊軍看。“阿楊,你看。”野雞蛋沒有家養雞蛋那麼大,小兩圈的份量在阿狄來說卻是撿到寶似的。
楊軍也高興,野雞開始生蛋就代表着它們已經開始適應這種圈養的生活,一但被圈養習慣,野雞的翅膀會退化習性也會退化,以後會有每天吃不完的雞蛋不說離現代家養雞也不遠了。“以後每天早上去撿,不過每次都要留一顆不撿。”
阿狄不明白。“爲什麼?”
楊軍聳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們那老一輩有這種說法。”讓阿狄把做好的早飯端出去,楊軍就着竈頭的火把雞蛋放陶罐裡煮,打算煮熟之後帶身上當午餐。
帶上竹簍獸皮袋,阿狄把木門從外卡緊,抱起對他伸手的楊軍護在胸前便向昨日發現玉米那個方向奔去,精神十足的豆豆跑到兩人前面,跑遠了發現自己走錯路了又跑回來爾後又超過兩人跑到前方,爾後又跑錯了又跑回來,自己折騰自己都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