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與大巫師,女王穿越 原始馴夫記,五度言情
有了族人被蛇咬一事,接下來的行走就更加格外小心了,吳熙月搗出來的蘄艾加薄荷葉草汁起了很大的作用。先不用蘄艾有驅蚊蟲的效果,單單那清涼又提神的薄荷葉在讓族人在灸熱到不停發悶汗的天氣裡感受到絲清涼。
而到了晚上就會找一處隱蔽性比較好的地方又煮起可以清熱解毒的涼茶水來,雖然說煮出來的水味道確實是不怎麼樣,但族人們知道這可是巫師月配製出來的草藥,喝了只有好處沒壞處。
涼茶裡是加了切成絲的黃柏,曬乾的淡竹葉,車前草再灑上薄荷葉,喝上一口一股涼意從喉嚨裡一直衝到嘴裡,全身都感到清涼。
水源難尋,男人們不得不尋找更多的竹子好在下回看到有水的地方多裝些,本來是每個族人隨身攜帶兩個竹罐,到最後由三個變成了四個,兩個裝晚上燒好的涼茶,兩個裝清水。
沒有等到狼王回來,吳熙月開始出現失眠的症狀;她就是屬於先前冷淡,可一旦把人放在心裡絕對是重情重義的。狼王再厲害這裡也不能他的領地,而她卻讓他去冒險……吳熙月是不能告訴啼跟芒,說她現在很後悔讓狼王單獨離開。
如果以後還有需要狼王的幫助,吳熙月想她是絕對會多派幾個族人跟着狼王。
到了入睡的時候吳熙月又給卡里卡木看了下傷口,兩個不淺也不深的蛇牙印子周邊出現潰爛,這是很正常的現像。
當時再怎麼處理及時也有在毒素進入皮膚,等潰爛過後纔會真正好起來。
卡里卡木很擔心自己的傷口不會好起來,這兩天都是族人擡着他走已經讓他心裡很不安,昨天去跟巫師月說乾脆讓他一個人留下來,卻被巫師月罵到是夾着尾巴速度讓兩個男人扶着離開。
等草藥一點點剝下來,看到自己小腿腫得非常大,傷口還爛了起來,卡里卡木身子一顫,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傷口很難好?
吳熙月用手輕輕捏了捏傷口周邊腫起來的皮膚組織,還好,並不是很嚴重。覺察出他在害怕,吳熙月擡起眸子溫和笑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死掉。恢復不錯,再過個三天左右你就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
巫師月說話是從來不騙人的,卡里卡木喜道:“太好了,我一直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拖累族人。”
“怎麼會是拖累族人們呢?任何一個族人受傷我們都要細心照顧才行。哪有說你們一受傷,我們就拋下你們不管。”吳熙月調侃起來,這純娃子,咋就純得這麼的萌呢,那眼睛閃乎閃乎的,就像只英系博美小狗狗一樣,戳到她的小心肝又撲通撲通了好幾下。
部落裡不缺小純萌男,吳熙月瞧着卡里卡木那閃乎閃乎的眼睛,臉部表情倒是特麼嚴肅,就是做出來的動作讓走來的啼很是咬牙切齒。
雙手搓着卡里卡木的臉蛋,吳熙月笑眯眯道:“受傷一個族人我們就丟下一個族人,長此以往,不出三個月就再也沒有蒼措,格里兩個部落存在了呢。”
自己的臉蛋被女人又是搓又是揉到,卡里卡木閃乎乎的眼睛裡開始冒出許多許多的粉紅小冒冒出來。
這是突然其來的福利,倒小純萌男給迷到頭暈眼花的,嘴角笑到咧到耳根子邊了呢。
處在一個男人窩裡不爲自己謀點揩油福利有些對不起自己,吳熙月搓了兩把纔開始把新搗好的草藥敷到他傷口上面。
叢林裡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了,吳熙月意尤味盡拍了拍被自己捏到發紅的帥臉,笑眯眯道:“好好養着,過幾天你就沒有擔架坐了呢。”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幽怨男,兩眼冒着幽怨的眼神很幽怨地看着自己。吳熙月很小的心虛了下,撩了撩頭髮笑道:“開導開導生怕我們丟下他的小夥子,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這麼快就找來,還把她來了個現場抓包。
不過,她吳熙月是誰啊,當年調戲一個細皮嫩肉的小韓星,弄得人家在她手上不到三分鐘就丟盔棄甲,到頭來還要感謝治好他的早……
面色不改走到掉到幽怨井眼裡的男人身邊,吳熙月繼續平靜道:“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動不動以爲自己受傷就是個累贅,就會被族人拋棄。”
伸手戳了戳啼肌肉結虯的胸口,“來,跟我說說是不是之前你們幹過這些事情,所以才讓男人們心裡丟下陰影了?”
啼抓住在自己胸膛前玩弄的小手,一把就把吳熙月撈到懷裡,鐵臂收緊很是霸道冷道:“月,你的男人夠多了,不要再找了。否則……”
說着,他用跨部狠狠地頂了下,所威脅的意味是不言而喻,“你要是敢把大部落裡不好的習慣帶過來,我跟芒,狼王會每天晚上做到讓你第二天起不來!”
大膽而又直白的威脅就是原始人類的本性。
“嘖嘖嘖,大話別說太早啊。好像每天早上我都能準時起來吧,就是不知道你……”胸膛上玩弄的小手開始往下滑運,一下子就抓住了啼還沒有精神的兄弟,吳熙月用手指甲沒有一點留情按了下,軟軟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狠意,“是不是芒告訴你,我以前部落裡的事情呢?”
眼角邊的柔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寂冷的寒,本是清澈如水的黑眸更是變得如大海那麼深沉,只裡瞧一眼,便會被那化不散的黑吸引住。
“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更不喜歡被自己的男人威肋。”他穿的是長草做成的獸皮裙,吳熙月長留的指甲一下子便把草葉給刺穿,直接刺到啼最嫩的皮膚上面,痛意瞬間襲來讓他峻冷的五官微地扭曲了下。
再被她指早刺下去,他要痛到直不了身子了,大手抓住受他吃痛的小氣,啼無奈道:“我不是在危脅你,是不喜歡看到你再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交情。”
芒,狼王的加入是他很久一段日子才緩過氣來,若再來幾個男人,啼想還不如直接拿塊石頭將他砸死算了,免得胸口整天好像有塊大石頭給壓住。
苦逼啊,有妹紅這樣不太靠譜,三觀根本就沒有的女人當伴侶,嘖嘖嘖,完全可以預見以後某些男人們是註定生活在醋泡出來的日子裡。
吳熙月心裡知道估摸這幾天又是大姨媽造訪的日子,脾氣跟爆竹似的一點就起。她拍了下啼的手掌,聲音還是比較冷淡道:“我不喜歡被威脅,還有,我要真喜歡上別的男人也會告訴你們,不會說刻意瞞意什麼都不說。”
她可以恣意,但不會妄然;啼是她的男人,她心裡很清楚。只不過呢,外面男色成堆成堆的,她偶爾起一下色心……純屬偶爾有木有!
再來,她不走自己老媽那條路,被男人威脅一下就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嗯,應該說剛纔啼的威肋是觸到吳熙月妹紙的底線了,所以纔會這麼悲催的被她狠狠地訓鳥。
在暗中,啼自己揉揉被長指甲刺痛的部位,另一隻手還攬着她的肩膀輕聲道歉:“對不起,剛纔是看到你對卡里卡木那樣做有些心急了些,沒有說要威脅你的意思。”
就是心裡不太舒服,總感覺她會隨時有可能離開一樣。
“不說了,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是我心情不好的原故。”吳熙月也不會再揪着不放,都是無心又何必太死較真呢?啼對她夠好了,人啊,不能太貪心呢。
“我去把草藥點起,小毛蟲晚上睡覺會安穩點。”倆人走到一棵大樹下面,四周生長的灌木都砍得很乾淨,防的就是怕有蛇蟲爬進來。
啼修眉微擰,道:“芒還是說得對,我們其實是可以生起火。”
走了這麼久就只遇到一回亞莫部落族人,除此以外再也不有看到有陌生族人出現,芒便大膽地提出來不如生火烤肉。
吳熙月沒有多想直接拒絕,不管有沒有陌生族人出現,火是絕對不能生起來。黑暗裡火光是最引人注目,不一萬就怕萬一呢。
“有什麼好生火的,現在晚上又不冷只是露水重了點,把獸皮往身上一蓋還嫌熱呢。來,把捆草藥點起,我要給納雅送過。”吳熙月把曬到很萎的蘄艾遞給啼,她對鑽木取火還是屬於門外漢,偶爾會成功鑽出火星子出來,多數是鑽到哪怕手都搓紅也不會有火星子鑽出來。
據說是力度不大,所以纔沒有火星子出來。
啼接過蘄艾笑道:“多虧了這些草藥,塗到身上確實沒有再招蚊子咬。在叢林裡睡覺如果有神粉就好了。以前老巫師出去的時候就喜歡在睡覺地方灑上一圈神粉,一個晚上都不會有毒蛇過來。”
石灰粉確實是有防蛇蚊的功效,不過他們沒有找到啊。
抹着黑,吳熙月很利索地把另一捆蘄艾綁好,“這很容易,等我們有了居住的地方就去找可以燒出神秘的石頭出來,別急,一步一步來才行。”
當前重要事就是要先打到狼王纔對。
經過幾個晚上的草藥薰,多數族人們還是習慣這種刺鼻的氣味,就連小毛蟲也沒有前幾個晚上哪樣折騰,身上塗了加水解決浠的薄荷汁,趴在納雅懷裡吃飽後便甜甜睡過去。
族人細細碎碎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聽着他們的說話聲會讓人心裡很安心,不用再怕是自己一個人處在黑暗地叢林裡。
“阿措那,你怎麼還不睡!”是哈達的吼叫聲,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桑日拉離後受了點小傷,現在就是喜歡抓着阿措那說教。
可憐的小傢伙不但不生氣,反而樂在其中。
他的阿母更不會去插手,反而是笑眯眯的也不作聲,只要閒下來就會忙着縫縫補補。也沒有見她跟哪個男人交好,也不會主動去跟別人說話。
不是說她不溶入到部落裡來,而是本身就是屬於這樣的個性,比較冷淡但對族人們還是很好。
每天早上她的身邊都會有幾張用長草,或是樹葉縫製出來的草裙,男人們也不客氣,她遞過來就穿上。
現在部落裡大部份男人身上穿的草裙都是出自她的手。
烏那拉央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慢慢被蒼措部落族人接收,細心點的族人就會發現雖然說她也會給格里部落的男人做長草裙,但都是排在蒼措部落族人後面。
吳熙月聽阿措那無憂無慮的童真笑聲,頗感欣慰對啼道:“阿措那比之前開朗多了,這小子很不錯,有勇有謀,長大以後肯本可以成爲我們部落的勇士。”
做爲一名首領他當然希望部落裡有更多的小孩,這樣代表着部落以後會越來越強大,人多力量大嘛。
“光有阿措那還不夠,還需要有更多的勇士出現才行。”啼話中有話,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大掌也隨之覆蓋上去,嘴脣吸住吳熙月小巧可愛的耳垂,輕呢道:“什麼時候我也會擁有自己的小孩呢?”
他想到芒前天說的事情,他說月做夢夢到了蛇……這可是個好夢呢,他得在這段日子裡多多努力才行。
大掌很乾躁,熾熱的掌心掃過肌膚讓吳熙月的身子微微弓起,拍了下不老實的大掌,側頭躲過他嘴脣,沒好聲道:“不早着呢,都沒有個地方居住,我可不想挺着個大肚子還跟你們到處流浪,居無定所的。”
這可是個硬傷啊,不把硬傷給解決掉,她還真不想懷崽呢。
還好之前是明智的,在排卵期沒有跟他們,不然,指不定她現在懷裡也抱着個小子了。
提到沒有地方居住,啼的手頓了下,嘴脣不死心地往她脖子上面湊過去,辣辣的吐息噴灑着,圍繞在兩人間的氣息便越來越噯味起來,“不要等太久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走更遠一點,有許多叢林並沒有部落佔據,也許,我們可以自己努力把叢林變爲自己的領地。”
“就像是霍加當初一樣?”吳熙月挑眉,這倒是個好辦法;霍加當初逃到莫河一帶的叢林裡,只是佔據了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的叢林,所以纔會那麼快安居下來。
他的嘴脣,大手都不老實起來,跟連火似的在吳熙月身體這裡點一把火,那裡點一把火,“嗯,霍加在暗中告訴我,如果沒有辦法奪回密索部落的領地,可以試着找找看外面有哪些叢林是沒有部落佔據。”
咦?什麼時候他們兩人還暗中談過話了?
吳熙月秀眉微蹙,很快有釋然。另看霍加對她是挺尊敬的,其實骨子裡還是瞧不起女人,不然,又怎麼可能那樣以大男人主義的思想對待桑日拉那幾個女人呢。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霍加的辦法不錯。由其是聽到狼王說他看到的部落族人是我們幾個部落族人加起來還要多。……這麼久過去了,當初那個敢從霍加手裡搶走領地的部落現在怕也是有許多族人。”
“我不能因爲幫助一個密索部落讓自己的族人死去,太冒險的事情不能去做。至少,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對一個大部落。”
這是啼思前想後的結果,隨着在叢林裡走了這麼久也沒有見有陌生族人來巡邏,隱隱的,他感覺得出擁有這片叢林的部落是一個非常大的部落。
亞莫部落……大到超出他的想像。族人的數量多到是他想破腦袋也沒有辦法想出來的數量,完全不是莫河一帶叢林部落可以比得上。
他是嘴裡說着正事,**卻也是不耽誤的。就一隻右手就把吳熙月……這傢伙……從哪裡誰來的!還知道用手!
“別亂動,我還要話要說。”吳熙月是直接使用暴力,伸手在他臂膀上面狠狠地捏了下,捏到啼的手指離開才做罷,“我也是擔心我們的力量不足夠跟佔據密索部落領地的部落抗衡,最好是打聽打聽那個部落有沒有仇敵部落。”
“真要有的話,我打算跟他們做個交易,讓他們幫助我們收復領地,把密索部落的領地變成蒼措部落領地。至於阿笨拉他們……”聲音斂緊,一道冷冽無情的寒芒從她幽深眸底裡劃過,“他們要是願意留下來便留下來,不願意的話,我會送他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不對他們狠一點到時候苦逼的就是蒼措部落族人,密索部落的族人以經不仁一次,她也沒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樣真誠對待,彼此都算計,呵,各不相欠。
再者,她早就對霍加說了,她承諾一切建立在密索族人們聽她話的上面,一旦他們並不聽從自己的安排,那麼所承諾的都沒有效。
丫丫的!虧得姐兒是個現代人心眼兒多了點,後手了留得多一點,不然還真有可能冒着違背在神靈前面起的誓言!
一個原始初民跟長了九個心眼的妹紙玩心機,那是就是個輸字寫到腦門上面。饒是霍加再怎麼老謀深算也猜不透吳熙月字斟句酌裡的深意。
總之就是:你若不仁,我就不義,不是我佔死你,就是你佔死的大無畏精神。
摸着摸着,啼身體裡的火苗子就摸出來了,一系列動作下來弄得吳熙月春心蕩漾得狠,馬拉戈壁的!本來是沒有想法了,被這貨一摸尼瑪還真把想法給摸出來了!
要讓吳熙月在下面雌伏挺難的,她的個性早就決定喜歡主宰,一個躺身就把啼給死死壓制住,小模樣還挺囂張道:“今晚就讓我來弄弄,看看你丫的能堅持多久。”
丫的!春冊沒少看!AV片也沒少看,再有什麼對她來說簡單就是太小意思了,讓他丟盔棄甲不是遲早的事情?
秉着這麼樂觀向上的精神,吳熙月在今晚是沒少折騰啼,爽到自己的同時也爽到啼更加對她是欲罷不能。
這女人啊,必須得有兩方面才行,牀上功夫第一,腦子靈活第二!在想把優秀男人攥在手裡,沒有這兩樣還真不行。
把啼吃幹抹盡到最後是一點油都榨不出來,牛B妹紙也累到跟牛一樣喘着粗氣了……真TM夠勁!
兩人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大到本是要來睡覺的芒默默地退到一步,等着結束;結果,等到他不知道拍死多少吃蚊子,那聲音竟然還沒有結局。忍無可忍了!芒直接衝出去,對着啼磨牙到霍霍響,“你是不是跟發情的公猴子一樣!要不要堅持這麼久,明天月還要走路!”
啼很無辜……這次真不是他的錯。
吳熙月這貨拍拍屁股裝睡了……呼呼呼,帶勁後的後果就是姐兒好累,像是頭母牛在田裡耕耘整整一天般,累到雙腿都並不攏了。
“已經完了。”內心還在回味的啼淡淡地說道:“你等不及可以到樹上面睡一覺,沒有必要一定要等到我跟月完事。”
芒拍了下自己的長草裙……嗯,是一條都撐破的長草裙,猩紅着眼道:“我也想啊!你以爲我不想啊!下回我跟月在一起的時候,我看你能不能轉個身就睡過去!”
呃……這個估計挺有困難的。
十分了解芒現在的痛苦,啼薄脣不太厚道地彎起來,清冷聲色裡含着許些笑意,“睡吧,剛纔月累到了。明天走路估計有些困難,我們需要揹着她走才行。”
丫的!姐兒沒有這麼虛好不好!吳熙月不能開口反駁,只能暗暗腹誹。
苦逼的芒也想自己來一場,可女人都酣睡過去了,他再什麼脹到痛也得忍着了。
年輕的男人正是身強力壯,大把精力沒有地方宣泄的時候,這一個晚上芒幾乎是輾轉反側到下半夜才半眯着睡過去。到了次日就被身邊的動靜一下子驚醒,睜開的眸子沒有一絲惺忪睡意,冷冷地如一塊寒玉。
手裡已經抓住放在身邊的長矛,見到啼也同樣坐起來朝他小聲噓了下,“小聲點,讓月多睡一會。”
“我聽到有腳步走過來……”芒站直來,目光如炬掃過四周已經淡淡亮的叢林,樹葉在唰唰的搖曳着,如同晨風颳過一般。但芒知道,這並不是風颳過樹葉的聲音。
還是有人在林子裡走動,身體帶過樹葉所發出來的異樣響動。
他們三人是睡在最外面,爲的就是保護好睡在裡面的族人,動靜又是從他們的正前方傳來其他沉醒中的族人還沒有完驚被驚醒地來。
等聲音又近了一點,啼寒冷乍露的目光化淡了些,隔着睡在倆人中間的女人對芒勾着嘴角微笑道:“我知道是誰來了,你陪着月,我過去看看。”
這麼早就有人過來,芒修眉挑起很已經猜出來是誰了。好傢伙,離開十個手指頭還要多數四個手指的天數,總算知道回來了。
好在是聽着月的話,再之前走過的路,狼王這小子去的時候估計也是走的原路,所以回來的時候同樣走的是原路。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芒心裡已是想了許多事情,最後黑着臉承認,狼王這個渾蛋的運氣真是比他要好很多好很多了!最不能嚥下就是明明是他先看到月,結果讓狼王給搶先了去!
狼王是聞到霧氣裡有淡淡的煙味纔跟蹤了過來,他敏銳的嗅覺次次給予他很大的幫助。
當啼從草藤,灌木叢生的林子裡走出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彷彿本應該如此。
“阿笨拉,央羅,很好。”這是狼王傳達給啼的信息,就這麼幾個字已足夠讓啼猜想到密索部落現在的處境了,也就是說,阿笨拉帶索密部落族人在亞莫部落過得很好。
央羅?這是亞莫部落的什麼人?
啼拍了拍狼王的辛苦,寒眸裡是對族人才有的信任,“辛苦你了,月很擔心你讓我們一定要原路返回來找你。還好聽了月的話,不然跟你遇不上了。”
“我知道,月,很好,對我。”狼王彎起了眼睛,俊顏裡寫滿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是很瞭解的得瑟樣。
啼挺想翻他幾個白眼過去,月也是她的女人呢!
總之,只在關係到妹紙,這三個優秀男人的智商是爲負零的。
“央羅是誰?亞莫部落大首領嗎?”啼說話的時候看到驚地發現狼王胸前有幾道被什麼野獸抓傷的傷痕,瞳孔緊張,繃緊着聲音立馬加問道:“這裡是怎麼傷到了?回來遇到什麼麻煩了?”
狼王擡手拭了下胸口,不以爲然道:“豹子,黑色大豹子。”回來的時候突然遇上只黑色大豹子,體形大到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綠瑩瑩的豹眼緊盯着他,讓他一時熱血沸騰沒有忍住就幹了一起。
豹子沒有贏,他也沒有贏,雙方看出力量都差不多,那豹子也是夠狡猾見到打不贏乾脆跑了。
跑了就跑了,他也不會去追。畢竟是月要交待的事情要緊,要是在平時,肯定會咬住不放手怎麼也要追上去。
豹子在這片森林裡很常見,這幾天裡他們都見過好幾只豹子一起在叢林裡出沒。
啼皺起修眉,“以後別單獨去獵殺豹子,太兇狠了你一個對付會容易受傷。等會月醒來又會要說你,想想呆會怎麼跟月交待吧。”都要沒有再去關心央羅是什麼人,啼對狼王的傷勢更加看重。
反倒是狼王一點都不在意,這點小傷算什麼,在野狼羣裡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央羅是在首領。”他沒有再問,狼王還是主動說起,但語言受限制他也沒有辦法說太多,“他們很好,阿笨拉也很好。”
央羅是亞莫部落的大首領,狼王是在說亞莫部落族人很好?怎麼個好法?這還需要月來問清楚才行。再說下去,狼王聽不懂他說什麼,他也聽不懂狼王說什麼。
啼沉思起來,阿笨拉跟亞莫部落交好的話,那是不是說月也沒有必要去亞莫部落看了呢?咦,不對,月在意的不是密索部落族人,她在意的是央羅的病有沒有好。
更主要的是,月根本就沒有想要把密索部落領地讓出來的意思,而是想要變成屬於蒼措部落的領地。
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能留下密索部落這些族人。
“你去看看月,她還在睡覺。你離開沒有幾天就一直在擔心你,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回來了就趕緊去看看他,我去弄些吃的回來。”面對狼王,啼已經沒有太多的敵意了,一個爲蒼措部落做了這麼多事情的男人,他要再有敵意就不配成爲一個首領的。
啼看上去是一個很冷漠的首領,但他很會擅於處理與族人之間有關係,保持距離但又不讓族人們感到疏離。
狼王一過去,啼便更加放心去尋些食物回來吃,有狼王在女人的身邊他跟芒是絕對放心。
“總算是回來了。”芒見到狼王大步邁過來,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口氣裡帶了欣喜,等狼王走近亦發現他胸口上的傷勢,芒同樣是臉色一變,沉聲道:“這是他們傷你的?”
是指着他的傷口問起,狼王自然又如實回答了下,“啼已經問過了,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豹子的腳都被他扯斷了呢,傷得更重些。
“你啊,不要這麼野行不?”跟一頭豹子打鬥竟然只是被抓傷了一下,芒很鬱結……;他要遇上豹子首先會想到要避開,實在避不開纔會迎上去,但,想在活口下活命就難了。
狼王已經坐在吳熙月的身邊,目光溫柔凝看着自己的女人,細細看了許多目光才從臉上挪到她的胸前,豪無懸念的用手掂了掂女人的胸部有沒有變小。嗯,跟走的時候是一樣,沒有大也沒有小。
芒:“……”渾蛋!就只知道摸月的胸部!
“大清早出來肯定是晚上沒有睡覺趕路,趁月還在睡覺你也快點睡會,等天亮起來我們很有可能要趕路了。”芒起了身,把自己蓋着的獸皮丟到狼王的身上,“蓋上,露水重起來了。我去找芒,你照顧好月。”
獸皮上面還有着芒的體溫,狼王皺了皺子似乎挺嫌棄的。沒有當着芒的面把獸皮丟開,而是等他走了後狼王立馬把身子蓋到妹紙的獸皮被裡,嗯,還是女人身上的氣味好聞些,聞着聞着……睡意就上來。
狼王畢竟是人,不眠不休趕路又在半途跟只衝出來的黑豹幹了一場,體力也有所透支,眼尾微挑的雙眼閉上沒有一會便沉沉睡過去。
在蒼措部落裡,狼王一切都很放心的睡着。蒼措部落信任他,他也同樣信任着蒼措部落。
芒是有事情需要跟啼商量,找到後以倆人生死相交的關係早不需要繞着彎子說話,很直接就道:“狼王已經回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等月醒來後再說。”啼在樹上掏了些鳥蛋,還抓了兩隻尾巴拖着兩根長長尾羽的飛鳥,這些就是給吳熙月的早餐,清雋的下巴擡了下示意芒把草叢裡的鳥蛋撿起來,才道:“月另有打算,應該不會離開”
聽芒的口氣,好像月還沒有跟他說過她的打算呢,啼一時有些沾沾自喜起來。這說明他在女人的心中是不同的,最少,芒是沒有他這麼重要。
咳,冷漠啼是忘記吳熙月是屬於蒼措部落的巫師,自然有什麼事情先找啼商量。跟份不份量還真沒有關係。
他在沾沾自喜着,芒卻一語道破了吳熙月的想法,他細細地嘆口氣,“月是捨不得密索部落族人啊,舍了他們就是捨棄了領地。”
相處了這麼久,芒又怎麼猜不出自己女人心裡的想法呢。從一開始,女人就沒有想過要放棄密索部落族人,不然又怎麼會讓狼王故意出動,引起莫河外面部落族人的注意力呢。
等到他們離開沒有幾天,她又開始追着阿笨拉他們留下的蹤跡跟過去,不就是爲得讓密索部落認清楚他們所處的困難有難,受過苦後纔會知道成爲蒼措部落主族人有多好。
成爲……蒼措部落族人?一個念頭從芒的腦海裡掠過,還未細細深想芒立馬把這種念頭給掐死。
格里部落是不可能成爲蒼措部落的族人!只能是蒼措部落成爲格里部落的族人……想到這裡,芒自己都沒有發現之前的堅持已經出現了動搖,否則腦海裡也不會有這樣的念頭掠過。
啼見他直接把女人的心思給猜出來,臉色微變了下沒有再說話,擰着飛鳥就去小溪邊撥毛烤給吳熙月吃。
吳熙月睜開眼睛的剎那就察覺睡在身邊的男人呼吸有所不動,下意識就側看過去……沒有看到臉蛋倒是先看到男人胸口前的四道抓痕。很深,處理得不錯已經結了血痂。
心裡是狠狠地刺痛了下,她……總是把狼王推在危險的刀刃上面,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因此掛掉。
軟軟的手腹輕輕地他的傷痕上面摩挲過,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蓄了點點水光,隨着眸子的微動這些水光似乎很快就要從眼睛裡滑出來。
“早就好了。”閉着眼睛的狼王抓住在傷口上面輕撫的小手,低啞的聲音懶懶笑道:“讓只豹子給傷掉,它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被我扯斷了只後腿,最後是夾着尾巴逃走。”
沒有睜開眼睛也知道她在哭着,“來,讓我抱抱;好久沒有看到你,想到我頭袋都要炸了。”拉過她的手就往自己懷裡帶,一點都不顧忌自己的傷口。
他不顧忌,吳熙月顧忌啊,突如其來的一拉驚到她雙手立馬側在他的胸兩側,“再壓下去會讓血痂破掉重新流血,別亂動。”
“破了就破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狼王對自己身上的傷口向來不在意,也不管女人願不願意便這麼強行往懷裡來攬,他的野性霸道是啼,芒兩人身上沒有了,“躺會,躺會。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我都不想睜開眼睛。”
無障礙的溝通讓狼王可以盡情的說話,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說不好,別人聽不懂。
他的力氣不是吳熙月可亂,都不用去掙扎整個身子就壓了上去。因爲他睡得上的原故,吳熙月的臉頰正好壓在他的傷口上面,血痂是很粗糙的,磨着她的皮膚讓心裡的刺痛更加明顯,蓄在眼裡的淚水便止悄悄的留下,暖暖的淚水順着眼角滴到狼王的傷口上面。
“男人受傷很正常,跟豹子多打幾次我的實力又能會增大許多。你哭什麼,這是好事呢。”在狼王的眼裡,多跟強大的傢伙打鬥是有利於提高自己的實力,豹子嗎,多幾回打鬥就可以找出它們的弱點。
吳熙月用臉頰輕輕的摩挲着他的傷口,隱忍內心刺痛柔聲道:“我總是讓你出去冒險,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安危。對不起,狼王,是我的自私總讓你受傷。”錯了就要面對,還要去改正才行。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在我們野狼羣裡公狼是可以爲母狼做任何事情。”狼王挺喜歡女人對自己的擔憂,擡手拭去她眼角邊的淚水,沾着淚水的手指放到嘴裡吮了吮,笑道:“有鹽的味道呢。”
他們倆人在相互說着話,有一個人是有火沒得地方發泄。
看着黑豹負傷而來,大巫師那張豔絕色的臉孔發生少許的變化,看向黑豹的眼神很冷很冷,跟看一塊石頭一樣不帶半點情緒,擡擡手,撫摸站黑豹豹首,他慵懶着笑道:“你也好歹是隻豹王,怎麼會讓後腿受傷呢?再讓我看到你有受傷,我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聲音如他的眼神一樣,冷到讓這麼大隻黑豹在他撫扶下微地顫了顫身子。
伸出舌頭討好似的在他的小腿上面舔動着,似乎是在告訴大巫師沒有下回。
“豹王都會受傷的話,我留着你是沒有多大用處理了。記住,沒有下回,再有下回……我不但擰斷你的脖子,還會把你這身油到發亮的皮毛給削下來。”他精緻的眉目彎了起來,好似有笑意噙在了嘴角邊,又好似……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男人如一朵豔麗盛開的花朵,顏色雖好,可碰一下都會讓人中毒而亡。沒有人敢去碰,更沒有人敢去違揹他的意思。
可是,在不久的將來,大巫師的情路走得相當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