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來的大巫師是很難甩掉滴,女王穿越 原始馴夫記,五度言情
吳熙月已經是迫不急待要離開母巴部落,謝絕麗古娜的再三挽留,謝絕央羅的邀請是執意要回自己的領地。
已經過去了三天,吳熙月還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只要一閉上眼睛,她還能看到那積堆起來的屍體;在這裡沒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活,因爲原始部落之間的惡鬥不爲權,也不爲勢。
他們爲的是能生存下去。
你說鐵木欠錯了?不,他也沒有錯。因爲沒有水喝,他身爲首領必須要尋找新的水源,讓族人能在這片領地上生存下去,是他的責任。
你說麗古娜錯了?不,她也沒有錯。外族部落已經侵犯她的領地,危及她的族人們生命,身爲首領打退外族人同樣是她的責任。
你說央羅有錯?不,她也沒有錯。同樣是身爲首領的他,對一個時不時欺負部落的外族人,當可以反擊外族人的機會來臨,他自然是要抓在手裡纔對。
說來說去,每一個部落其實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尼瑪爲毛就不下雨呢?
鐵木欠的落庚部落如果水源充足,這一次他也許不一定會冒險出來,五大部落的實力都是不分上下,平靜了這麼久除了小打小鬧是真沒有出現像這次悲慘的事情。
麗古娜見沒有辦法再留下幫助她許多的女巫師,便擡來了許多的獸皮,還叫上了三個女人對吳熙月滿懷感激道:“這些獸皮是我們母巴部落獻給你的報酬,這三個女人瞧上了巫師月你部落裡的男人,我現在就讓她們跟着你回部落。”
說着,她笑了起來,還拍了下其中一個女人的胸脯,“你放心,這幾個女人的身體絕對強壯,可以替你的部落生下小孩。”
吳熙月其實並不是很想留下這三個女人,同行一起離開的央羅則是朗朗大笑道:“麗古娜,你還是真小氣啊!都送了女人給巫師月,爲什麼不也送幾個女人給我的族人們呢?”
而亞莫部落的男人跟着起鬨,嚷嚷笑吼起來,“就是,就是,我們部落裡可是有好幾個母巴女人,你再送幾個給我們也沒有關係是吧。”
“去去去,給你們的女人夠多了!再送給你們,我母巴部落就沒有女人了!”麗古娜英挺的眉峰一豎,對央羅哼哼道:“你們部落的男人在我的部落裡騙走了不知道多少個女人,還想讓我送!不可能了。貪心的亞莫男人們。”
在這裡,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吳熙月他們是頭一回遇上罷了。
芒低下頭對她輕聲道:“可以接受麗古娜的好意,我看他們好像都挺習慣送來送去。你看這三個女人臉上還在笑呢。”
“我是怕這三個女人別有用心。”吳熙月很黑暗的猜度,丫的,真不能怪她這麼猜想,實在是,美人計什麼的天朝歷史上用得夠多了。
麗古娜拍了拍手掌對三個期期艾艾的女人道:“你們以後就是巫師月的族人了,跟着蒼措部落的男人會讓你們的生活過得更好。母巴部落以後就不再是你們的部落,給我記往了我的女人們,從此以後,蒼措部落纔是你們的部落!”
擲地有聲,完全是在告訴女人們以後休想再回母巴部落。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麗古娜這樣做事!巫師月,你收下吧。”央羅看出來女巫師似乎有些顧忌,想到對方是從莫河一帶過來,可能是習慣不一樣,便認真解釋道:“在我們蒼山山脈裡的部落裡,把自己部落的女人送到另一個部落去,巫師月,這是說明兩個部落的關係永遠都會很好,因爲他們以後會有共同的小孩出生,會讓兩個部落的關係越來越好。”
“母巴部落的女人很勤勞,也很能生小孩呢。我看到你的部落只有幾個女人,小孩也只有一個,太少了,太少了,還要更多的女人,小孩才行。”
央羅的面色微微凝重起來,霸氣不斂的虎目眯起,“我們亞莫部落如果有女人看上你部落的男人,我也一定會送過來。”
吳熙月總算是明白過來送女人的意思是什麼了,丫的!這應該就是最初的“聯姻”了吧。相當於是把女人嫁到外族部落裡,保持着兩個部落交好。
後世爲結“兩姓交好”通常聯姻的男女都是在家族地位上頗高,而在沒有地位之分的原始社會裡,只要有女人贈送就是兩個部落交好了。
遂是笑眯眯道:“麗古娜,你可得保證這三個女人是瞧上我部落裡的男人才對啊,我可不希望人家心裡想着的是你母巴部落的男人,結果硬是被你逼着到我蒼措部落裡來。”
“這是不可能,我都是問過她們的意思才送的。如果她們不願意,我是絕對不會強迫她們。”麗古娜眸色一正,怕吳熙月誤會些什麼立馬對三個女人道:“你們幾個快過來告訴巫師月瞧上的男人是哪幾個?”
蒼措部落裡除芒之外一共來了九個男人,伐合,匡是沒有心思找別的女人,遂是不在裡面了。
剩下的七個男人裡這三個女人……幾乎全指了。
噗……吳熙月撫額,這重口味的原始社會,三個女人瞧上七個男人尼瑪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多吉,好神奇的被兩個女人都瞧上了。
妹紙覺得這事情好玄幻,本土生的原始族人們則是覺得好正常。
央羅甚至對多吉道:“好小子,兩個女人同時瞧上你,多多交配讓兩個女人都同時懷上神種,到時候你會讓所有男人羨慕。”
幸福的多吉有些飄飄然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兩個女人同時瞧上,一時都愣在原地,很呆很可愛……
這麼好的豔遇就落在了多吉的頭上,還好,其他六個男人都有女人,眼紅一小會也就釋然了。
吳熙月見到這幾個女人確實是想跟着過來,心裡頭那麼點陰暗思想也就散開了點點,想讓她完全相信三個女人那是不可能滴。
央羅也是需要馬上回到亞莫部落,鐵木欠的逃跑讓他很不安,生怕留在領地上的族人會遇上危險。
亞莫部落受傷的男人隨巫醫一起留下來,等到傷勢好了再回部落。
帶着女人,帶着獸皮吳熙月走下那片被血染黑的草地,表情繃緊加快腳步離開。經過小溪的時候,吳熙月眸色微微眸了眸……這一場惡鬥裡,她無疑也是個劊子殺。
雙手雖然沒有沾血也抹不會是她先算計了鐵木欠的族人。
那個男人……想到石林裡他盯着她的眼神,陰森戾氣,分明是很想殺掉她。
“鐵木欠是他自己找的麻煩,月,你不用自責。”芒攬過她的肩膀,目光溫柔凝視着臉色微白的女人,倒底還是一個女人呢,面對這麼多外族人死去心裡還是會害怕。
不知道爲什麼,芒見到她的害怕心裡卻有着一絲高興。
他的女人在別人眼裡是強大,厲害,似乎什麼問題都難不倒她。然後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以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害怕,這是在說明他跟她之間的關係是很親密很親密呢。
吳熙月抿抿嘴角,目光微微垂斂,聲色含緊道:“我沒有後悔,也沒有自責。那怕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強食弱者這是必然的生存條件。
“嗯,我的月一直是很勇敢,很聰明。”芒欣慰笑起,陽光下的俊雅如一塊上好的潔玉散發着氤氳光芒,溫雅,俊逸最能惹女人傾心。
三個母巴女人走在男人們的中間,她們很擅談,完全沒有陌生感。男人們很開心,身邊有一個女人陪着,那種感覺……太爽了。
央羅帶着的亞莫族人是走在最後,走過小溪翻過一座山到了是一個交叉山口,央羅從後面追上了,“巫師月,我們需要往這邊走了。你跟你的族人小心一點,如果還遇到落庚部落的族人也不要害怕,繞着走就行。”
他已經從麗古娜嘴裡知道是巫師月想出辦法,讓落庚部落的族人突然生病;對這樣一個不用出面就輕易弄倒許多外族人的女巫師,央羅是絕對不敢與她爲敵。
善意的提醒是必段的。
吳熙月則是笑道:“你們也要小心一點,雨一直都沒有下,你們看好深水潭,把水儲存好。”
“都聽你的吩咐,深水潭上的水是比以前少了行多,流過我們領地的兩條小河現在也沒有水流動了。唉,如果一直不下雨的話,巫師月,說不定我們也要離開尋找新的領地了。”央羅有些悲傷,他不想離開自己的領地,但是知道如果一直都不下雨,他們只能是離開。
跟上來的亞莫族人們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母巴部落的三個女人還有些不明所以,便悄悄道:“怎麼巫師月在擔心不會下雨呢?”
“噓,別說話。等巫師月說完我再告訴你們。”男人們是知道巫師月在說話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斷,對新來的女人嚴肅道:“到了部落裡你們跟着央姆她們,學學她們是怎麼跟巫師月相處。”
三個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下,她們緊張了起來。
伐合看了一眼,嘴角彎了下沒有說話。不害怕巫師月就麻煩了,就是需要她們害怕才行。這樣子纔會安份下來,乖乖留在蒼措部落裡。
吳熙月跟央羅又說了幾句話,便帶着各自的族人朝兩個不同方向離開。
與央羅他們一分開,伐合他們等九個族人的話就多了起來,說得最多的就是那晚上的廝殺,說到**時更是一臉的激動,其中一個族人更是說到口沫子四濺,“亞莫族的男人們真是厲害,長矛刺下去直接就把男人的胸口給刺穿。”
“嘖嘖嘖,那長矛不過是樹枝做的,比長毛象獠牙不知道軟多少,這麼一刺都沒有折。”
匡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沒有加入,怎麼說得跟自己看到了一樣。亞莫族男人厲害,難道我們蒼措部落的族人就不厲害了?哼,想當初我們攻打布阿部落的時候,還不一樣很厲害。”
“嘿嘿,也不用自己去看,我幫他們搬走那些死掉的落庚族人,一看就知道了;好多都是胸口上一個大窟窿,還有的是戳在脖子上面。神靈啊,厲害了!這刺到脖子上面的人哪還有活路啊。”
吳熙月聞言微微有些皺眉,其實,她是不愛聽這些的。
“我讓他們說些別的。”體貼入微的芒一下子便察覺吳熙月對這些話題的反感,薄脣壓緊便要去跟族人們說一下別提這些血腥的事情。
吳熙月拉過他的手,笑了下道:“不用了。男人麼,除了這些話題就是聊女人了,讓他們聊會吧。前人做戰,後人在從中學到許多做戰經驗。”胃裡一陣翻騰,吳熙月抿了下嘴還是把接一來的話說完,“再說了,我覺得亞莫族的男人確實是厲害。”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吳熙月“哇”的一聲就吐起來。
唬得那些還在興致勃勃說話的男人們是一下子閉嘴,怔了一下後立馬就圍了過來;芒已經扶住吳熙月離開吐髒的灌木短叢,他聲音含緊對族人們道:“快把水拿來!”
這麼大的太陽不會又是把月給曬病了吧。
吳熙月沒有坐下來,胃裡還在翻滾着,只要想到那廝殺過後的場景,整個胸膛都是悶氣。單手撐着樹木又是一陣嘔吐,好一會才緩過氣來。接過匡替來的水,咕嘟幾口嗽了下口,又喝了幾口才道:“沒事,沒事。太陽有些大,又想起一些事情肚子不太舒服。”
“不會是生病了吧。”一個母巴女人突然間開口,也許她是沒有惡意,但是,男人們就不樂意了。
多吉更是橫了女人一眼,直接是把臉拉下來不悅道:“月是巫師,又是巫醫,她有沒有生病自己會不知道?還需要你來提醒?你是巫醫嗎?你是嗎?不是就別在這裡亂說!”
一直很溫柔的男人突然間就變得很兇,這樣三個女人們一下子就愣着,眼睛睜大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
在男人們心裡巫師月就如神一樣存在他們的心中,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說她的壞話,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們幾個女人都坐下來,沒事別湊過去。”伐合也是瞪了她們幾個一眼,對另一個臉色微沉的族人道:“你們看好她們,真這樣說話還不如直接把她們送回母巴黎部落去。”
對她的維護吳熙月是看在眼裡,感激在心裡,吐了口渾濁氣地族人們道:“你們別嚇着她們了,她也不過是關心關心我一下,用不着生這麼大的氣。阿依裡,你別怕,他們就是急了點,別的惡意。”
阿依裡就是說她生病的女人。
“我我……我不過是說一說,沒有別的意思。”阿依裡一見巫師月並沒有怪罪她,反而是自己瞧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兇她起來,心裡是好一陣委屈。低下頭,強忍着眼睛不要掉下來,母巴部落的女人們是不會容易流眼睛的。
吳熙月瞧着另外兩個女人都不高興起來,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就是磨合期啊,也不知道需要過多久她們才把部落男人們的個性摸透。
人家總歸是離開部落,離開族人跟男人們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多吉他們剛纔的態度確實也不太對;遂是沉聲對他們幾個男人道:“你們記住了,她們三個連自己的部落,族人都棄捨,爲的就是跟着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走;以後就算她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也不許直接兇吼她們!”
“多吉,你去安慰安慰阿依裡;我相信她是真沒有惡意,只是關心我才說的。”吳熙月瞧多吉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過去把女人們安撫下來。
對三個女人們來說,巫師月對她們的維護心裡是很高興的。再看到她一發話,多吉他們就一臉不好意思過來安慰自己,彆扭了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她們都不是嬌弱做作的女人,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
同樣,她們也是比較聰慧的女人,經此一事一下子就明白巫師月在男人們心目中的地位,便再也不敢隨意亂說話,也不敢輕易提到巫師月身上去。
吳熙月又休息了一會覺得胃裡沒有那麼翻騰才起身,芒生怕她是在強撐着,玉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月,你現在真可以走了嗎?不要撐着,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停下來休息。”
他俊顏很繃緊,因爲對女人的喜歡纔會如此的患得患失,會因她笑而笑,因她痛而痛,因她苦而苦。
“沒事,真沒事了。”吳熙月挺了挺胸部,臉色微不太好,但精神還是相當不錯的;笑眯眯道:“吐出來就沒有事情了,我纔不會強撐着走路呢。不舒服的話我立馬回母巴部落休息去。”
芒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滿是憐惜道:“部落裡的女人就是你跟着我們最辛苦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安定下來。”他擡頭,目光透過斑駁樹葉,陽光硬白在樹葉中晃動,“還是很晴朗沒有下雨的兆頭,月,你需要擔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很清楚自己的女人其實是閒不下來,一心只爲部落着想。
“嗯,事情多也不能太操心,慢慢來吧,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吳熙月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她把擔心隱在了心底深處,做爲一名巫師,她是部落裡的精神支柱,有時候就算自己再苦再擔心也是不能表露出來。
女人們“咯咯咯”的笑聲再一次來,吳熙月看着被男人哄開心的阿依裡她們,眼角邊也微微有了笑意淌着,“她們幾個不錯,會在我們部落好好生活下去。走吧芒,我們離開部落太久了呢,是需走快一點趕回去才行。”
芒見她真沒有事情這才稍微放心下來,不敢讓她一個人自己走種,硬是握緊她的手兩人攜手並肩在原始森林裡行走。
雖說天氣炙熱,許多沒有下雨,叢林裡的植被依舊茂密有生機;夏日裡的叢林是悶熱的,由其是中午基本是沒有什麼涼風吹來。阿依裡她們三個女人雖說體力不錯,但在悶熱的叢林行走沒有一會兒有些支持不住了。
大汗淋漓的她們本想叫住男人們停下來休息一會,阿依裡輕輕搖頭示意她們不要開口。
巫師月都沒有說要休息……她們還是忍一忍吧。男人們都是聽着巫師月安排呢,由其是巫師月身邊那個男子,從一開始就呆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在部落的時候就發現他對巫師月的喝護。
“踩穩了月。”
阿依裡聽到男人溫柔地提醒着巫師月,他們要爬過一塊長着苔蘚的岩石,男人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後一手抓住岩石邊生長的小樹,身子斜傾伸出手來握住巫師月伸出的手。
一個叫匡的男人則是彎下腰笑嘻嘻道:“月,你踩到我肩膀上來!”
母巴部落的男人對女人再好,也不會好到會讓女人來踩他的肩膀。
三個女人驚到嘴巴都張大,神靈啊,這也……對巫師月太好了吧。竟然可以爲她做到彎下腰,讓她踩肩膀?!在母巴部落裡,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對女人好的男人。
多吉他們瞧着女人驚訝的小模樣,笑眯眯湊近過去,半是微笑半是認真道:“我們部落的男人對巫師月是最好最好的,也只有巫師月纔會這樣。不過呢,我們對自己的女人也是很好很好的,你們以後就會知道我們有多好了。”
他是在告訴她們,男人們對她們會一樣很好,但是,他們對巫師月只會更好。
聰明的三個女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多吉其實是在警告她們,不要以爲自己是他們的女人,就可以對巫師月不尊敬了;在他們的心中,自己的女人是不能跟巫師月相比,也不需要去比。
阿依裡抿抿嘴角,笑起來,“巫師月是我們部落的巫師,你們男人要不對她好一點,當心她一氣之下離開部落。我們理解,以後會跟你們一樣尊敬巫師月的。”另外兩個女人都是甜笑着附和,因爲她們清楚從離開母巴部落起,她們就是巫師月的族人了。
女人的聽話讓多吉他們眉開眼笑,聲音也是溫柔了許多,態度更是親暱了很多很多,多吉道:“你們也放心,我們對自己的女人一樣很好很好。會比母巴部落的男人更好寵着自己的女人。”
在蒼措部落裡,男人們確實是很寵女人的。他們寵着女人,但也希望女人能尊敬巫師月,一旦發現女人們沒有尊敬巫師通常會受到幾天冷落。
這樣的事情在蒼措部落裡已經不存在了,所有的族人都是相當尊敬妹紙。
與此同時,阿笨拉在族人們流着眼淚的催促下,終於鬆口答應族人們等央羅回來後便去找蒼措部落,重新跟着巫師月。做爲誠意,他們願意放棄對密索部落以前領地的爭奪,同時也放棄自己是密索部落的族人,從此以後,只有蒼措部落而無密索部落。
看着精神一日比一日差的族人們,阿笨拉心裡也是心酸不已。
在霍加的帶領下,密索部落的族人一向是很有精神,也很有自信;可是在他的帶領上,族人過着很惶恐的日子。
“你們都起來吧,對我後悔是沒有用。等找到了巫師月,我們在一起努力得到巫師月的原驚。”阿笨拉扶起一個曾經最願意離開巫師月的男人,他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是因爲霍加的原因纔不願意跟着巫師月,我也知道你是瞧不起蒼措部落,但是,你要記住了,現在的蒼措部落在蒼山山脈裡擁有領地。”
“而我們,什麼都沒有;渡過莫河,我們所有的領地都沒有了。而蒼措部落在巫師月的帶領下不但在這裡得到了領地,還得到了亞莫族人們的尊敬。”
阿笨拉又扶起了英子,這是他的女人,曾經英子經常把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可昨晚英子卻對他說讓他再找別的女人,她不想再跟他一起了。沒有強求,他知道因爲馬阿蓮的事情傷害了她。
“英子,我們去了蒼措部落你不能像以前那些對納雅她們說些不好聽的話了,回去後,你們帶着女人們儘快跟納雅她們和好,不能再想着要離開蒼措部落,更不能再使詭計傷害到納雅她們。”
英子點點頭,鄭重道:“阿笨拉,我會做得更好。”在不久的將來,英子確實是做得更好,她繼央姆後,成爲蒼措部落第二個可以帶着男人征戰的女人。
十幾個密索族人皆讓阿笨拉語意重長的教導了一遍,他雖然沒有成爲首領魄力,但他卻是最瞭解自己部落族人。
當桑賽見到阿笨拉過來並沒有一點意外,相反,他見到阿笨拉的第一句話便是,“阿笨拉,你終於想通了。”
這句話讓阿笨拉心裡一冽,這麼說,桑賽他是早知道密索部落與巫師月之間的事情了?他都知道的話,央羅不可能不知道!
後背突然地驚出身冷汗,阿笨拉穩好心神,道:“這次過來我是要多謝你們對我們的照顧,已經在亞莫部落停留太久了,我需要帶着族人儘快找到巫師月才行。”
“你們能想通最好,囚鷹部落不是你們這麼點密索族人們能對付過來。”桑賽的視線掃過他的身後,眼裡劃過一絲惋惜,也不能說太多,畢竟這些族人曾經是幫他一起打退落庚部落族人。
他拍了下阿笨拉的肩膀,嘆道:“霍加首領的決定是對的,阿笨拉,密索族人只要跟着巫師月纔是最好。你們要找她就去找吧,喇達烏拉山脈離我們這裡有些遠,我會告訴你們往什麼方向走。”
但是,不會帶着他們過去。想要得到原驚就要拿出勇氣來,也要拿着誠意來。只要方向沒有錯,就一定可以找到巫師月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如果說方向對了,卻沒有找到的話,呵,那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認真去找。
阿笨拉本來是不抱着會再次得到亞莫族人幫助的,現在聽到桑賽會告訴喇達烏拉山的方向,剛硬的臉上閃過激動,感激道:“桑賽,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我記在心裡了!”
“哈哈哈,這個就算是我還給你之間對我的幫助了。”桑賽笑了起來,他還是挺欣賞這個年輕男人的,擊掌幾下,好幾個女人從山洞深處走來,她們手裡拿着許多竹罐,“外面一直鑽水,就連莫河都快要乾涸了,這些水是我們從深水潭裡帶回來的水,送給你們到路上喝。”
阿笨拉知道最近水源很缺,落庚部落都有好幾次摸到深水潭裡試圖要霸佔水源;帶着桑賽給的竹罐,阿笨拉把他們身上的石器全部留給了亞莫族人,拿起自己削好的長矛離開了生活好幾個月的亞莫部落,踏上尋找巫師月的路程。
有了一個大概方向就不用擔心會迷路,也不用擔心會走錯,只要一直朝前走無論有多困難都會找到巫師月現在的地方。
這一次,密索部落的族人終於向現實低頭,他們沒有多選擇,也不可能再給他們選擇。
央羅看到他們曾經相助過桑賽的份上沒有爲難他們,只是選擇了不理睬。這對陷入困難的密索部落族人來說已經很大的幫助了,沒有爲難,只是不理睬……已經是很好很好了。
經過這麼多的波折,密索部落族人也終於明白了,以前屬於密索部落的榮耀並不能給與他們什麼,當霍加帶着族人逃到莫河一帶,以前的榮耀早就消失了。而他們當時不過是小孩,更沒有必要守住以前的榮耀了。
亞莫部落的山洞離開他們越來越遠,阿笨遠回頭看了一眼,重重地吐出口濁氣,這一次的尋找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巫師月不原諒他們……他只有帶着族人英重新返回那片孤島跟霍加永遠在一起。
殘酷的現實把密索部落族人的棱角磨平,唯一的出路便是得到巫師月的原諒。
也許是有了目標,離開後的密索族人臉上反而有着微笑,行走在廣袤的叢林裡,沒有人覺得很累,堅持下去纔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現在的吳熙月看着又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大巫師,嘴角是一抽一抽的……尼瑪的!這廝是打哪兒出來了?真TMD的就是平地一聲響,“轟隆”一聲響牛掰哄哄的大巫師出現了!
阿依裡她們直接是“撲通”一聲給跪了,沒有辦法,她們怕大巫師絕對是勝過怕巫師月。
芒他們還好,面對突然冒出來大巫師,手裡長矛握緊滿目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只要他敢再朝前一步,他們手裡的手矛就是會擲出去。
“你們都退開。”吳熙月暗暗握了握拳頭,他背後還有一個血巫族,這樣神秘的巫族各個部落應該是不知道的。央羅曾說過,石林裡的大巫師是神秘出現,也是神秘離開。
一個有着巫族的存在,吳熙月對大巫師的態度更爲謹慎。
黑豹甩了甩頭,挺不屑地把兇殘目光落到別處。它跟就它背上的人一樣……讓她很想拿鞭子抽!
吐槽的吳熙月走了出來,手臂讓芒給扯住,回過頭看到男人薄脣抿緊,入鬢修眉間透着凌厲,吳熙月微微笑道:“他是大巫師,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尼瑪,其實她自己也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做些什麼變態事情出來。
她一走來藏在獸皮下的妖致面靨便有了絲笑,懶散而慵魅的聲音打破凝滯的氣氛,他是對芒說話,“你的女人還不能跟你回部落裡去,她,需要跟我回石林。”
“我不同意!”“不可能!”
是吳熙月跟芒同時開口,其餘的族人則是滿臉震驚,這樣的消息對他們來說……太過恐怖了。
獸皮下,大巫師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手指修長竟是沒有一點厚繭,指骨優美竟似貴公子的手一般,但也有美中不足,在白皙的皮膚下手背上的血管青筋一目瞭然。
吳熙月目光微閃,擁有這樣雙手的人……其實是擁有一個不分健康的身子。他會不健康吧?吳熙月囧了!尼瑪打起架時近距離的肌膚相觸……這傢伙的身上絕對是屬於精瘦內斂形。
“巫師月,你身爲巫師去石林是不能拒絕。”大巫師嘴角勾起,一絲淡薄無情的笑在眼尾邊悄然而過,“石林裡,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巫師月,如果你不去石林的話,會後悔。”
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也許石林裡就藏着巫師們的秘密。
吳熙月只是猶豫了半秒,很堅定拒絕,“大巫師,你的邀請我拒絕。我的族人領地上等我回去,而且天災來臨我更不能離開我的族人。所以,很抱歉,我沒有辦法隨你一起回石林。”
她這樣一回答,讓族人們一下子安心一來。
只有芒的目光越收越緊,心裡頭的不安非旦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不安起來。
石林裡有……月想知道的秘密?月,她想知道什麼秘密呢?
後腦勺跟長了對眼睛一般,吳熙月回過去對芒揚眉而笑,“這不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對我來說,你們纔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如我的身體一樣,你們都是我沒有辦法割捨的部份。”
“巫師月,我給你考慮一天,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天亮。”大巫師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女巫師對這些族人太看中了……不是件好事情。巫師是不可能永遠留在一個部落裡,或許,他需要告訴那個叫芒的男人,有關於老巫師的事情了。
吳熙月心裡一沉……他不像是一個喜歡糾纏的巫師,也不像是一個可以等待答覆的巫師。爲什麼,這次卻讓她再考慮考慮呢?難道說,他真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告訴她?
念頭一閃,吳熙月突地驚出身汗了來。
不好!這個男人竟然……瞭解她如此之深!竟然知道她是一個不喜歡強求,但卻喜歡有些鑽牛角尖,會因爲某件事感了興趣便會去了解。
臥勒個去!這廝是越來越恐怖了!他這是等着她乖乖一起回石林呢。
視線不着痕跡地掃了坐在黑豹上的男人一眼……吐血!她還真對神秘血巫族感興趣了!尼瑪各種蛋疼不想解釋起來。
轉身沒有再理會他,吳熙月自己牽了芒的手,心裡又是一驚,他溫厚的掌心裡全是汗水,握上去就如剛從水裡洗過般。清澈如水的眸子懷着情意看着芒,他對一字一字頓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棄你離開。我說到做到。”
如果說,真是一定要去石林,她也是不會留下芒不管。其他的男人……咳,就需要麻煩他們回部落報個信了。
芒鬆了口氣,對她其實他是沒有什麼安全感,太過優秀的女人一般男人還真沒有勇氣趕追求的。吳熙月妹紙從小到大都是挺優秀的,所以這貨悲催到穿越前還是處女一枚。
他附下,微涼的嘴角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道:“我喜歡聽你這麼說。”她額角上有汗水,離開時芒絲毫不介意伸出自己的舌頭將脣瓣邊沾着的汗水吮入嘴裡,有些鹽味。
吳熙月老臉一紅,慌地擡手去拭他嘴角,“想吃鹽想瘋了是吧,這汗水也要吃!”
指腹才拭到他嘴脣邊,芒飛快握住她的手,剔透明潔的眼睛寵溺深深,笑吟吟道:“那有什麼,如果可以,我會用自己的舌頭親過月你的全身。”
“……”吳熙月的老臉更紅的,尼瑪……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把聲音放低一點啊!非要弄得所有人都能聽到。
不厚道的笑聲早就響起,有男人開始調侃起來,“哎喲喲,阿依裡,如果可以,我會用自己的舌頭親過你的全身。”
“發情了是吧,滾遠一點。芒的聲音比你好聽多了呢,你一說出來我只想吐!”另一男人直接擡起身狠地踹了下要故意繞舌的男人一下,自己其實也是在哈哈哈笑個不停,沒有一點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