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變成露臍裝,只夠包裹住胸部的T恤,真是有些欲哭無淚,唯一的一件衣服也快要報廢了,下一件衣服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也許在逃出這個部落前,應該想辦法弄點麻布?
摸了摸已經暈過去的男人的額頭,暫時沒有發燒,自己能力有限,就看這男人的身體恢復能力強不強了。
男人們在一邊看得是大氣都不敢出,萬能的神靈啊,他們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像縫衣服一樣縫傷口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好歷害啊,醫治的手段也……非常特別。
同時在他們在心裡也對藍狐產生了一絲畏懼和敬佩,能從頭到尾臉色都不變地將人身上的**起來的女人,真是太嚇人了。
難怪老人們都說巫師和巫醫都是古怪的,就連巴頓也從對藍狐的喜歡變成了害怕和恭敬。
看着他們有些驚恐的眼神,藍狐淡定地瞟了一眼,毫不在意,心裡卻在不停地腹誹:怕什麼怕,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的,膽子竟然這麼小,如果不是爲了拉攏一下你們,一般人姐還懶得花這心思呢,再說就姐這手藝,雖然縫得是有點醜,但在這原始社會都能稱得上神技了好嗎?
在醫療條件這麼差,生病了受傷了也就隨便撒點草木灰,或者請部落裡一些稍微懂得草藥的巫醫給點藥的原始社會,現代的縫合技術確實有些驚世駭俗,沒有接觸過的未知事情,會讓他們產生一些恐懼也很正常。
其實巫師在原始社會時期,在人們的心目中之所以地位這麼高,就是因爲自然界的一些未知——如風雨雷電等,讓他們產生了無法戰勝的畏懼感,從而將一切希望寄託在虛無飄渺的神靈身上。
而頭腦比較聰明,且接受過上輩人的一些口口相傳的經驗和知識的人,慢慢就變成了巫師,人們也將虛幻的萬能的神靈當成了自己的信仰膜拜,他們相信只有神靈才能帶給他們充足的食物和安康。
藍狐纔不管男人們一臉的驚嚇,利落地紮了個小小蝴蝶結,結束了手上的包紮工作,才深出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囑咐道:“好了,烏古,不要碰水”
藍狐本想說注意傷口不要沾到水,注意是否發燒等情況,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幾個詞怎麼說,算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發燒,還是自己看着吧。
“好,我們會注意的,藍狐,謝謝你 ,你救了我們的首領,感謝神靈讓我們在這裡遇到了你。”
烏古激動得無以言表,一定是神靈的庇護,才能讓我們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遇到一個這麼歷害的巫醫,哈圖部落的族人雖然暫時分散了,但是終有一天會重新聚在一起的。
藍狐點點頭,聽了他後面的話又翻了個白眼,關神靈什麼事啊!要是真有神靈,怎麼不見他把自己送回現代去啊。
看天色,估計現在已經二點了,反正還得注意着這個男人會不會發燒,藍狐乾脆坐在一邊跟烏古學起了原始語言。
這些天,經過她的努力,也慢慢地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話。
而烏古他們的語言其實跟這個風部落的語言也有相同之處,只是音調變了一些,就像普通話和地方土話一樣,雖然聽着不同,但慢慢地只要熟悉了,也就會了,所以本就在語言方面有些天才的藍狐很快就掌握了規律,慢慢地開始可以跟他們用簡單的原始語交流了。
同時她也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圖亞他們的部落在黃河中上游的草原上,在冬季毫無防備的時候,被草原上另一個叫袁部落的大部落突然襲擊了,他們的族人現在有的被抓走了,有的四散逃離開來。
而圖亞他們十幾個男人被那個袁部落的人一直窮追猛打,緊追着不放,最後還是乘着竹筏子在河面上順流而下,才一路逃到了下游。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部落叫風部落,是大河邊上的一個相當大的部落,這個部落的首領叫虎,巫師叫鷹,首領生有一兒一女,兒子叫亞,女兒叫貝。
烏古的話讓藍狐瞭解到這個時候的原始社會確實已經烽煙四起了,雖然奴隸制還沒出現,但就風部落將戰爭俘虜帶回部落作爲勞動力的情況來看,階級已經在慢慢地形成了。
至於他說的大河,按照地形來看,應該就是黃河了。
最終確定了自己所處的時期真的是原始時期,而且是男人當家作主的時期,而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黃河流域後,藍狐最後一絲的希冀也消失了。
她不由有些苦笑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人生不但沒有驚喜,反而總是驚嚇不斷。
她從沒想過做爲孤兒的她,好不容易拜了一個在古武上頗有研究的老頭師傅,然後憑着自己多年的武術基礎及嚴格的訓練,跟隨師傅入進了一個類似於僱傭兵的組織,不久後被自己視爲親人的師傅卻就很快離開了人世,而努力掙扎着活下去的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意外地來到了這個矇昧的原始時期。
來就來了,現在也回不去,還是顧好眼前吧,就算是原始社會,姐也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出來,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藍狐握了握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這是每當她遇到困難時,經常做的事,每次只要這樣安慰自己,爲自己打氣,她就會有無窮的動力繼續好好地走下去。
快天亮的時候,圖亞果然發起了燒,藍狐將早就準備好的柴胡擠出汁液餵給他喝了,又給他喝了些水,在出了一身汗後,圖亞終於趕在上工前清醒了過來,再不清醒過來,如果被發現了,恐怕會被扔出去喂野獸的。
初春的夜晚,山洞裡的溫度依舊有些低,沒有火,也沒有足夠的保暖衣被,是很容易受涼的,藍狐在天黑前抱了足夠的乾草鋪在角落的地上,希望能給自己增加點熱量。
而哈圖部落的男人們像往常一樣圍成一圈,正在輕聲談論着她。
“首領,這個女人很歷害,我們要帶她回部落嗎?”烏古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首領,希望首領能答應帶她回去,老巫師已經在戰爭中受重傷而死了,現在的哈圖部落需要她。
“首領,這個女人雖然很歷害,但我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現在部落一片混亂,族人們都分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那些族人”莫那有些擔心,族人們現在肯定在受苦呢。
圖亞坐在乾草上,低頭沉吟了一會,眼裡閃過堅韌:“嗯,現在整個大河北邊的部落都在戰爭不斷,我們要在河水漲起之前回到北邊草原上去,找回我們失散的族人。”
說完,他並沒有停,轉過頭對坐在後面的莫那接着說道:“莫那,你之前跟我說的,我背上的傷是被這個女人像縫獸皮衣一樣縫起來的?”圖亞黝黑的眸子裡帶着些許的期盼。
莫那一聽首領是問這個自已一直在疑惑的問題,忙點了點頭:“沒錯,她醫治的手法非常奇怪,就像……就像……我也記不清了,好像在哪聽說過”。
他深信自己曾經聽過相關傳聞,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頂,真是讓人懊惱。
烏古在一邊也很着急:“莫那,你再想想”,這對首領來說應該是件很重要的事,誰知莫那這個傢伙,平時聰明得像猴子,重要時候一點不管用,竟記不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不用想了,我想我知道了”圖亞反過手摸了摸自己的背,腦海中閃過在部落時阿帕巫師曾經說過的話。
“啊?首領,你想起了什麼?”莫那摸了摸被烏古拍痛的肩膀,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記得我的阿帕,老巫師曾經說過,我們哈圖部落的祖先是一位非常歷害的女巫師,她不但能預測天上的大災難,還能帶着族人逃過災難,她擁有神靈傳承給她的巫術,能讓只剩下一口氣的族人一眨眼間就跟沒受傷一樣,也能讓所有的藥草瞬間長大,而她的醫術也非常的歷害,她其中一種醫術的手法就是用針像縫衣服一樣給人治傷。”
“首領,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跟我們的祖先一樣歷害的女巫師?”
“這個也有可能,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聽先輩們曾經提起過,我們的祖先、那位偉大的女巫師因爲災難而跟我們走散了,而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我們祖先的後代,她對我們不會有危險,我們帶她一起走。”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歷害的女人呢,力量應該不錯,不像山洞裡的其他女人一樣害怕得哭哭啼啼地的,也很聰明,還懂得醫治,屁股翹翹的,胸部也很大不怕娃沒奶吃,兩條腿也很長,身上的皮膚髮光,看起來就很好摸的樣子。
她是至今爲止,最有資格,也是最合適成爲自己阿珠的女人了,現在部落四分五裂,自己需要的是一個歷害的能照顧自己的女人,而且她以後生的娃也一定是很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