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這是什麼草藥啊?聞起來好香。”妮一邊聞還一邊不忘問正在一邊忙清洗的藍狐。
忙得滿身是汗的藍狐,正脫掉身上麻布衣背心和及膝短裙,用水擦洗着身上:“呵呵,這是好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的,其中一種就是我們每天在喝的那個薄荷葉,這個薄荷葉子每天早上用它擦擦牙齒,會使牙齒更白,而且嘴裡也很舒服。”
妮一臉驚奇:“真的嗎?那我以後也用這個擦牙齒,難怪你的牙齒這麼白。”
正在藍狐和妮還在山洞裡聊着防蚊蟲藥包時,山洞外卻傳來了女人們急切的呼喊聲。
藍狐將衣服穿好,走出山洞,就看到平地上圍了一堆族人,連忙走了過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藍狐蹲下來查看了一下她們的瞳孔和嘴脣指甲等,發生竟然像是中毒了?裸露的身上沒有任何咬傷,怎麼會中毒呢?
這兩天找到了石灰石,又做了防蚊蟲草藥包,還有薄荷水降熱,族人們應該沒有什麼事纔對啊。
圍在周圍的幾個女人一見族長來了,都有些張皇失措起來,見沒有人回答,藍狐看着躺在地上的表情痛苦的女人和孩子,頓時冷下了臉,指了指最右邊的一個一臉欲言又止的女人:“你來說。”
看着藍狐漂亮的臉上帶着厲色,眼裡的寒芒彷彿要將自己吞沒,女人吞了吞口水,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他們是……是……是吃了死動物的肉後,才肚子疼的。”女人一說完就害怕地低下了頭。
“死動物的肉?”難道自己給他們的感覺是太溫柔了?或者有些跳蚤又開始不安份了?
藍狐眼裡閃過濃濃的戾氣,繼續冷聲問道:“我不是早就說過,死動物的肉會讓人生病嗎?是誰拿回來的?難道現在部落裡缺少食物嗎?”男人們天天打獵,還挖了很多陷井,絕對不會缺食物。
女人擡頭迅速看了一眼左前的方向,才半吞半吐弱弱地道:“是……是……葉說這個動物剛死,吃了也沒事,她還說……她還說,現在部落裡的肉都太乾了,不……不新鮮。”
果然,又是這個麻煩的女人,藍狐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看來是該解決這條臭蟲了,免得她老是時不時地惹些事情出來。
藍狐轉過身,沉聲吩咐道:“婭,去把那個叫葉的女人給我押過來。”
哼,前幾次沒有懲罰她,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拿族人的性命來玩,姐這次就讓你玩個夠。
吩咐完婭,藍狐才慢條絲禮地對站在邊上的幾個女人道“把她們的嘴巴捏開,把手指伸進去,直到她們將肚子裡不乾淨的東西吐出來,然後給我灌水,把肚子灌滿了再給我把手伸進去,讓她們繼續吐,直到吐出來的水是乾淨的了,才能停止,然後去我那拿點草藥煮水給她們喝了,這幾天都不准她們吃任何肉,給我喝菜湯。”
哼,寧願聽那個女人的教唆也不聽姐的話,那就讓你們多受會罪,不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回憶,你們是不會記住教訓的。
“你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難道就是因爲我是有山部落的族人嗎?太不公平了。”
葉用力地扭着被架住的手臂,可惜她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已經經過藍狐特訓過幾個月的婭和娜。
聽了她的叫喊,藍狐眯了眯眼,看見圍在周圍的很多有山部落的男人有些急切和心疼地想要衝過去解救她,但又礙於藍狐正兩眼冷厲地看着他們而不敢行動。
看來這個女人真不能留了,本來還想讓她舒服地死去,看來她不領情啊,那姐就讓你死也死得不舒心。
打量了一會這個被抓住把本還死不悔改的女人,藍狐才慢條斯禮地道:“不公平嗎?那麼,你來告訴我,你對地上的兩個族人公平嗎?你明知道吃了死動物的肉會生病會死,爲什麼還要騙她們去吃呢?”
竟然還想將有山部落的男人們拖下來跟自己做對,給她擋災?簡直是做夢。
葉強忍着心虛,一臉被冤枉地看着藍狐:“我沒有,我還勸她們不要吃,是她們自己一定要吃的。”
那溫溫柔柔地聲音,那無辜又脆弱的樣子,讓強壯的男人們都有些不忍。
“哦,是嗎?可是這幾個女人都是你們以前有山部落的女人吧,她們說是你把動物拿回來的,而且告訴她們這個動物剛死可以吃,難道是她們在騙我?”
藍狐邊說邊嚴厲地在幾個一臉氣憤的女人們臉上掃了一遍,彷彿在說:你們爲什麼要騙人?
“纔不是,族長,這個動物就是葉和枝拿回來的,葉還說族長就是爲了讓我們吃又乾又硬又不新鮮的肉,纔不準我們吃死動物的肉,她還說這個動物是剛死的,很新鮮。”
剛開始還有些吞吞吐吐的女人一聽到葉竟然否認,頓時氣得一臉通紅大聲地喊道。
見混不過去,葉頭一擡,挺胸道:“是我拿回來的又怎麼樣,本來就是剛死的,肉很新鮮纔好心拿回來給你們吃,竟然還陷害我。”說着說着她低下了頭,肩膀還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就像在哭一樣。
“族長,葉也是好心,這也不能怪她啊。”
“對啊,族長,是那幾個女人自己要吃的,根本怪不了葉啊。” 周圍的男人們都是一臉心疼地看着正在哭泣的葉,同時又帶着些懇求地望着藍狐,希望藍狐能放過這麼弱小可憐的葉。
藍狐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笑了,這些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一見漂亮又柔弱的女人,大男人的氣概就出來了,沒看到那女人偷偷擡起頭正在得意嗎?
“你們急什麼?我只是問問她,難道你們都是她的男人?”藍狐假裝狐疑地打量着這十幾個男人道.
“不是,我們只是……只是……”男人們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因爲他們雖然都很喜歡葉,但葉一直對他們一會近一會遠的,弄得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葉到底看上了誰。
藍狐一看就知道這些男人一直被這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呢,於是衝他們擺了擺手:“好了,我以族長的身份命令你們,從現在開始給我閉緊你們的嘴巴,知道了嗎?”
說到後面,藍狐露出了一身平日收斂住的強大殺氣,哼,要是壞了自己的事,就別怪她連他們這些傻子一起罰了。
男人們頓時有些害怕地閉上了嘴,再也不敢作聲了。
藍狐見他們老實了,才轉過身凝視着這個看起來弱小無依的女人:“你說肉很新鮮可以吃?那你自己爲什麼不吃呢?”
“我……我是爲了留給她們吃,所以自己纔沒有吃。”有些心虛的葉強詞奪理道。
藍狐也不跟她計較,接着問道:“呵呵,那你還真好心啊,爲了族人們能吃到新鮮的肉,去河邊撿了只剛死的動物回來,那我能問問你,這隻動物你是從哪撿到的嗎?你怎麼知道這隻動物剛死呢?”自己都暗示了是河邊撿到的,就看這女人上不上勾了。
“我是從河邊撿的,這隻動物的肉很新鮮,肯定是剛死的。”
葉見藍狐並未追問自己爲什麼沒吃,放下了心,原來這個女人也這麼好騙,自己只要堅持不承認,她也拿自己沒辦法,而且以前自己就是這樣騙過那些蠢女人的。
藍狐並未追問她上面的問題,反而一臉懇切地問道:“葉,我能問問你,你爲什麼這麼恨我嗎?”
藍狐的問題頓時嚇了葉一跳,她連忙矢口否認:“我沒有恨你,族長,你不要相信別人的話,她們肯定是想陷害我。”
到底是哪個臭女人在藍面前害我,難道是枝這個該死的女人?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事,哼,肯定是她,葉偷偷狠狠地瞪了站在邊上的枝一眼。
藍狐並未理會她的叫喊,黝黑明亮的眸子裡一片平靜,沒有一點起伏,只是非常平淡地道:“那我就非常奇怪了,剛開始在姚部落的居住地山洞時,你就阻止我帶着族人們撤離到山頂;而到了山頂,你又跟族人們說我什麼都沒安排好,沒有乾柴,是想要餓死和凍死你們有山部落的女人和孩子;而現在你又在明知道我說過不準吃死的動物,特別是河邊浸過髒水的死動物時,竟然不顧危險,親自跑到河邊撿了一隻死動物回來給族人們吃。難道你不知道,就是碰了這種有髒東西在身上的死動物,也是會被傳染上歷害的病毒而發病死的嗎?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手有些癢?”
藍狐語氣誠懇的話卻是讓葉越聽心裡越害怕,她甚至感覺到手背真的癢了起來。
用手抓了抓自己碰過死動物屍體的右手,可是卻越抓越癢,越抓越紅,看着手背上一條條的紅痕,她越來越恐懼,難道真是被傳染上她說的那個歷害的病毒了?那自己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