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在澳軍的步槍的射擊下人數越來越少,當土匪們只剩下20餘人時,終於有一個土匪忍不住了,把手中的兵器扔到一邊,大喊着“我投降”就跪下了。這一舉動讓附近腦子混亂之只顧着逃命的土匪驚醒了,剩下的土匪有樣學樣紛紛投降了。這時候土匪們距離寨門只差20米了,在步槍的打擊下卻是再也沒有勇氣抵抗了,甘願做俘虜。
“把武器扔在一邊,雙手舉高,跪下!”何子風吼道,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
士兵們把投降的土匪集中到寨子裡小小的空地上,又有士兵從寨中搜出了繩子,這下土匪們的腳全部被綁了起來,被勒令收拾戰場。輕傷的土匪被澳軍士兵稍微處理一下傷口,重傷的直接補刀,也算是結束了他的痛苦了。
何子風對着一名土匪問道:“你們首領呢?他在哪裡?”
土匪滿臉的劫後餘生的表情,看出前來問話的是這些士兵們的首領,恭敬的回答:“他已經死了,就是那位穿着鐵甲的,我們當中只有首領才穿鐵甲。”還指出了方位。
又要其他幾名土匪指認了土匪頭頭,答案都是相同,何子風知道這次的剿匪行動圓滿完成了。經過統計,計有43名土匪被俘,全是輕傷或者無傷的,有一些土匪受了輕傷躺倒地上裝死,最後全部被俘虜。
這座簡陋的山寨被搜了底朝天,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搬到中間最爲氣派的磚房裡,計有白銀887兩,布43匹,糧食541石,驢5匹,冷兵器若干,雞鴨若干。衆人看着這些財物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土匪的真實情況?聽說土匪不是個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主嗎,百餘人才這麼點錢,看來土匪也過得不好呀。
澳洲軍人們很有把好奇進行到底的意思,傳了1名土匪進來問話。
“你們土匪老巢裡的財物就這麼點嗎?”士兵做出兇惡不滿意的態度說着話。
“回大人,雖然我們這個土匪窩存在的花時間已經有7、8年,可是附近的村鎮比較窮,搶不到什麼東西,確實只有這些財物呀!”土匪做着求饒狀,把頭磕的砰砰作響,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
“你們平時吃什麼?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士兵問出了一個好奇的問題,大家也都紛紛把好奇的目光投到這位土匪身上。
“我們這些嘍囉吃的是粗糧,每個月才吃一次肉;只有首領和幾個頭目吃細糧,他們隔幾天就吃肉,是我們這些嘍囉想都不敢想的。”土匪的回答擊碎了各人心中的傳說,紛紛感到失望不已。
“怎麼我覺得你們過得和山下的平民也沒什麼兩樣呀,爲何還做着這些觸犯朝廷法律的事情呢?”.
“我們大多數嘍囉都是被裹挾的,被首領監視着做過幾次搶劫的活動,在官府裡留下了案底,成不了良民了。”這位土匪一臉痛恨的說道,“這個土匪頭頭死得好!”
“大人如何處置我們呀?請放掉我們吧,我們也不想當土匪的。”土匪再次求饒。
“哼,起碼做十年的苦力再說,你們再怎麼着也殺過人吧,那些無辜的人難道該死?”何子風不屑的說着,“押下去,帶回去挖礦。”
“你們覺得怎麼樣?我處置的還合理嗎?”何子風向賀善昌一家問道。
“何大人處置的很好,這些土匪終究還是害了許多平民的性命,應該要贖罪纔是。”賀善昌一臉同意。
“呵呵,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根據這次我們繳獲的戰利品按1000兩銀子計算,這次你可以拿到10兩銀子的帶路報酬。不過要回到儋州城才能給你,戰利品是由我們縣政府分配的,我們自己不能動。”何子風笑着說道,“恭喜你拉,一次就可以拿到十兩銀子,當得我一個月的收入了!”
“啊,這麼多!”賀善昌呆了呆,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色彩,只是一次帶路就得到這麼多,幾乎和自己全家半年的收入一樣了呀,回過神來馬上急切的說,“大人,我還知道3處土匪老巢,我們快去吧!”
“不要急嘛,你看我們帶着這麼多東西,還有幾十名土匪,只有先行回儋州城才能繼續剿匪。”何子風感慨道,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今天我們就在這個寨子裡休息,明天我們就回儋州城。”何子風看着懷錶,已是下午5點了,說道。
衆人的晚飯吃的很好,何子風下令把不方便帶走的雞鴨全都殺了,最後連俘虜也分到幾隻,大多數人都比較滿意今天的飯菜。特別是賀善昌一家,吃飯的速度最快,不停地朝一家人的面前碗裡的雞鴨肉夾去,好像上次吃肉還是過年的時候,已經快一年了。
山中的氣溫還是涼爽些,清晨起來的人都感到絲絲的涼意往身上鑽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用過早飯,衆人開始收拾東西,其實土匪窩裡沒有很多東西,銀子全部帶走,糧食帶一點就可以了,布匹也帶着,這些東西都放在五匹驢子身上就行了。
何子風招來賀善昌,對他說着:“你知道我爲什麼還把糧食和布匹帶上嗎,這些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大人是不是想用糧食和布匹賄賂我們沿途經過的黎人村寨?這樣的話的確方便許多!”賀善昌想了想之後回答道。
“不錯,你想得和我一樣!黎人也不是傻瓜,看着我們只隔了一天就抓着這麼多的人,他們也會猜到我們抓了一夥的土匪,這土匪窩和黎人相距不遠,搞不好黎人也有份搶劫山下的百姓。”何子風贊同道,“遇到黎人的巡邏兵,就要靠你用這些東西收買他們了。”
“儘管我們不怕小股的黎兵,可是人家一呼喊就可以喊來數百的黎人,他們的村寨就在山路附近,人多勢衆呀。”何子風接着說着,“你敢接下這個任務嗎?”
“小民敢不從命!”賀善昌一臉鄭重的回答着,這次比進山時兇險許多。
離開山區的路上何子風他們遇到好幾股黎人的巡邏兵,他們果然很是疑惑這突然增加了一倍數量的隊伍,而且有些人的手全都被綁起,十分的可疑,紛紛吆喝着隊伍停下。
不過在賀善昌的巧言利語下,黎兵覺悟了:這些現成的糧食、布匹,自己可以收到手裡的東西纔是實惠的,那些被捆起來的人都是漢人,管他們那麼多幹嘛?於是黎兵收下了糧食和布匹笑呵呵地放行了。
大家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山區,放下心來,紛紛對着賀善昌誇獎,有個班長對着賀善昌說着:“老賀,你行呀,那些兇惡的黎人都被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乖乖的,看着那些臉上刺着紋青,很像傳說中山鬼似的黎兵,我當時可都出了冷汗了。”
“哪裡,哪裡。”賀善昌不住的謙虛道,“都是何大人安排的好,大家應該感謝何大人才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直掛在那裡。
“好了,我們應該想着下次如何堂堂正正的經過這裡,無視這些黎人,不用再耍小伎倆。”何子風斥着那些笑開懷了士兵,大聲問道,“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排長!”士兵們都收斂了笑容,肅然回道。
賀善昌看着這一幕,不由的感嘆這些士兵的的紀律性,似乎和傳說中的戚家軍一樣,都是精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