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地上龍王廟的主殿位置有一座雅緻的精舍,一直都是鬼娘娘起居的地方,也是今晚的新房所在。
按理說鬼娘娘和敖靳太子結束了婚禮以後就該在此共度春宵,但不知爲何,此刻的房內卻是一片漆黑,只能夠聞得到滿室的酒香與脂粉氣味。
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推開,敖靳太子滿臉鐵青的走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處,嘴角邊帶着一抹冷冷的笑意,看着鬼娘娘。鬼娘娘看見敖靳太子進來,連忙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旁攙住他,輕聲道:“敖靳,今晚你辛苦了,我去給你做一碗醒酒湯解解酒氣吧。”
敖靳太子看着鬼娘娘,眼裡充滿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寒意。
他伸手抖開了鬼娘娘的攙扶,問了一個和玄空之前所問過的問題:“你是想讓我繼續稱呼你作鬼娘娘呢,還是稱呼你作呂無病呢?嗯,呂姑娘?”
鬼娘娘有些不知所措,她皺了皺眉,輕笑道:“既然我已經嫁入了敖家,以前的種種那便都忘記了。呂無病也好,鬼娘娘也好,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敖靳太子冷哼一聲:“過去了,能過的去麼?”
他又問道:“你和那個玄空上仙說了什麼,你是要拜託他做什麼事情?”呂無病信中一驚,還以爲自己拜託玄空的事情已經被敖靳太子看穿。
她直愣愣地看着敖靳太子,解釋道:“我是拜託仙人,莫要把今晚的事情給宣揚出去。”
敖靳太子只是聽見了呂無病和玄空間的隻言片語,其實並不知道其中詳情,他聽了呂無病的解釋點了點頭居然表示相信了。
況且。他身爲北海龍族的太子殿下,難道婚禮上有第三者鬧事宣揚出去便很好聽麼?
那是在給整個龍族丟臉,敖靳太子想到這一點,臉上也稍微的緩和了下來。
呂無病感覺到敖靳太子身上的氣勢散去,纔敢侍候他坐在了牀上。歪着頭倚靠在他的手臂上諾諾地道:“我雖然是一介水鬼,但是也知曉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小女子既然嫁給了太子從今往後便一心一意只做龍族的媳婦了。”
這一點,敖靳太子倒是相信,他也不是見到美色就走不動道的人。
若是有色無德的女子。他也沒辦法說服北海司雨龍君敖順,出動這般的陣仗來迎娶過門。他伸手抓住了鬼娘娘的胳膊,有些急不可耐,道:“你知道麼,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你。我不管你是鬼娘娘也好還是呂無病也罷,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我敖靳的妻妾!”
龍族的力量何其之大。鬼娘娘只是百年水鬼,哪裡吃得住敖靳的力量?
她感到手臂生疼,卻是掙扎不開。
敖靳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寵妾的掙扎,他抓着呂無病的手臂道:“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嫁入我們北海還是別有目的。”
呂無病想掙脫敖靳太子越抓越緊的手臂:“我沒有......”
敖靳太子哈哈笑道:“你當我是傻子麼?我不但沒醉,而且還清醒得很。你先前一點也都看不上我。爲什麼在拜了墨冥道尊做乾爹以後,就突然改變了心意?”
他略略偏頭,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道:“或者,你還在心裡愛着今晚那個來攪局的道士麼?”
呂無病很是生氣,用力的掙扎起來:“敖靳,你在胡說什麼!”
敖靳太子忽然鬆開了呂無病的纖美手腕,道:“好,既然在你的心裡,沒有那個道士的地位。那我現在就傳令下去,讓人把他給推出轅門問斬!”
呂無病頓時急了起來。脫口道:“不要!”
敖靳太子眼裡露出冷芒來,一巴掌打在了呂無病的臉上:“你這賤人!我就知道,你還對那個道士餘情未了!”呂無病被他抽翻在牀上,捂着俏臉露出一副惹人生憐的模樣來。
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徹底點燃了敖靳太子體內的慾望,他把最後的一絲理性也都給丟在了腦後。他伸手摟着呂無病的纖細蠻腰。熱情猛烈地在她的臉上親吻着。
敖靳太子今晚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動作越發的兇狠激烈起來,原本的自矜與高傲早已淡然無存。他只想把自己體內滾熱的怒火統統都給發泄在呂無病的身上。
這個他偶然見過一面真顏的絕色,這個曾經讓他魂牽夢縈的女鬼。他竭盡全力想要在呂無病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上下撫摸着從秀髮到美腿,呂無病的粉軀隨着敖靳太子的撫慰而被摩擦得又酥又麻,一顆芳心更是跳動的厲害幾乎要蹦出胸腔來。
敖靳太子在北海龍族中也是天賦絕佳的傑出之輩,尚且還沒有遇到過今晚這般尷尬的情形。惱羞成怒已經讓他幾乎忘記了心中的理智,只有着像野獸一般的交配衝動還留存在他的身上。
“你就不要騙我了,老實告訴我,墨冥道尊認你做乾女兒讓你委身嫁給我究竟有什麼企圖?”敖靳太子騎在呂無病的嬌軀上,撕碎了她的衣服。
呂無病今晚新婚,儘管已經在腦海裡模擬想象過無數次春宵的情景。
但是驟然遭遇這種侵襲,還是讓她幾乎忘卻了一切,只是下意識喃喃地重複道:“敖靳,你在說什麼?”
敖靳太子像是看穿了呂無病的心事一樣,道:“如果沒有企圖的話,墨冥道尊會認你做乾女兒?”他勸道:“無病,你就從實說吧,說出來以後我還當你是我敖靳的寵妾,日後我若爲王時當立你爲妃!”
龍族間都是內部通婚的,雖然敖靳太子到現在還沒有正妻。但是他若是想要成爲日後北海龍王的繼任者的話,正妻就一定只能夠在龍族內尋找。
普天下,任何江河湖海的龍王都不會承認一個非龍族女子成爲龍後的。
龍性本淫,敖靳太子可以說出這番話來,顯然已經是交代了底線。呂無病停止了掙扎,她癡癡地看着敖靳太子,沉默了起來。
一邊是將要與自己相伴到天荒地老的夫君,一邊是與自己沒什麼關聯的所謂乾爹。
在玄空看來很好選擇的問題,但是放在呂無病這樣完美繼承了這個世界上三從四德的女鬼身上來說,卻是顯得格外的爲難。她既不願意欺瞞自己的夫君,也不願意違逆拜下的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