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
王子騰!
王子騰!
宋管事、若水終於想了起來,這個王子騰不就是那個被宏易學堂趕出來的落魄書生嗎,聽人說,現在的他,通過張玉堂的關係進入了永豐學堂,成了永豐學堂丙等生。
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王子騰寫的生查子。
第一時間內,宋管事從內心中否定了王子騰。
王子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寫出那樣膾炙人口的絕世詞章呢。
一字一句之間,沉澱着生活的悲歡離合。
再說,縱使真的是王子騰寫的,宋管事也不會去找他的。
就在剛纔,自己在討好了張玉堂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王子騰。
若是去請的話,只能夠自取其辱。
宋管事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這個少年是如此的絕頂人物,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得罪這樣的少年的。
這樣的少年,雄姿英發,絕非池中物,早晚都會一飛沖天,名垂天下。
“我就不去追了,追了又如何,張公子,你靜養吧,我先去了。”
有些垂頭喪氣的別離了張玉堂,宋管事坐上轎子,吆喝了一聲,衆人起轎,便迴轉春芳樓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春芳樓幕後的東家細細的稟告一番,再做定奪。
“小女子也告退了!”
若水對着張玉堂斂衣一禮,轉過曼妙的身軀,走出張玉堂的書房,吩咐道:“快,快去追上剛剛離去的少年。”
憑着女人的直覺,若水知道王子騰剛纔絕非是惡意,而是要救護張玉堂。甚至爲了救護張玉堂,都寧願做出退步。
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吧?
坐在轎子裡,若水慢慢的分析着王子騰的性格。
無論怎樣。無論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自己都一定要請到這個風姿絕世的少年。
有了他的幫助,自己纔有可能在一個月後的花魁爭霸上。獲得第一名,成爲曹州花魁。
等自己成了曹州花魁,就能夠獲得自由身了。
到時候,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粗衣淡飯,雙宿雙飛,早看紅日晚看落霞。生他個一男半女的,平平淡淡的過上一輩子。
“同是一片天,有陰也有晴,或許。對自己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安寧吧。”
轎子的速度如飛,幾位轎伕擡着轎子,都如飛起來一般,十分迅速。追趕着離去的王子騰、寧採臣兩人。
見張玉堂執迷不悟,王子騰、寧採臣在千年桃木劍的守護之下,從書房中退了出去。
等離了書房很遠的地方,王子騰手掌心中一陣赤霞沸騰,攸忽之間。消失在掌心間。
“採臣,快走,那個迷惑住張玉堂的,是個極厲害的妖魔,咱們走的慢了,說不準會遭受到那妖女的追殺。”
寧採臣走出來以後,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子騰:“子騰,那個絕色的少女,真的是個妖孽變幻的嗎?”
王子騰道:“當然是真的,而且道行不淺,神通廣大,咱們趕緊走吧,先去一趟學政-府,把事情向張學政說一下,讓張玉堂遠離妖女,然後我再回一趟王家村,把紅玉姑娘給請出來,請她降妖除魔,積功累德。”
寧採臣點頭:“目前爲止,也只好如此,希望玉堂能夠早日的認清那個妖女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繼續給矇騙了啊。”
二人怕妖女追來,出了書房後,都以一種極快的步伐,向着張府那裡奔去。
大步如流星,非常的快捷。
若水的人,緊趕慢趕,才趕了上來,遠遠的看到了前面狂奔的兩條身影后,都放開喉嚨,大聲的呼喚起來。
“王公子、王子騰……請慢行,我家小姐找你有事。”
前面正在狂奔的王子騰耳朵一抖,望着身後看去,就見一頂小轎子,正在被幾個身體矯健雄壯的轎伕擡着,飛快的向着自己追來。
看着飛奔的轎伕,王子騰眼睛微微一眯,他看得出來這幾個擡轎子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這些人的體內,真氣鼓動,如長江大河流淌其中。
應該都是武林中的好手,是被若水軒的人請來守護若水姑娘的人,當然也是監視她,不讓她逃走的人。
那喊着讓王子騰停下來的人,便是其中的一個轎伕,中氣十足,估計那震天的大吼,能夠讓附近三裡內的所有的人聽到。
王子騰停了下來,注視着小轎子從遠處徐徐而來,落在地上,打開轎門,一位十分美麗動人的姑娘,從轎子內緩緩地走了出來。
舉止大方,氣度雍容。
“這女的是誰,找我幹什麼?”
王子騰一眼認出,這轎子中走出來的女人,分明就是那個在張玉堂書房門口,靜等着自己的那個女子嗎?
“小女子若水,見過王公子。”
若水舉步下轎後,徑直走到了王子騰的身旁,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
“還請公子,能夠救救我的性命!”
王子騰聽得一愣,忙要把跪倒在地上的若水給扶了起來,可是若水性子執拗,無論怎樣就是不起來。
“只要公子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我立即就會起來!”一雙妙目,滴溜溜的亂轉,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這麼年輕的讀書人,真的能夠寫出來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這種無可奈何的情懷嗎?
看着執意跪着不起身的若水,王子騰臉上微微一沉:“若水姑娘,你先站起來,有什麼事情,等你站起來後,咱們再好好的商量,你這麼跪着,算怎麼回事?”
“要是萬一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我一個堂堂的讀書人在欺負你這個弱女子呢?”
“至於我答不答應你,你總要把事情說出來,我自然會視情況而定的。”
“你可千萬要答應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呢?”
若水雙眼朦朧,霧氣濛濛,聽從王子騰的話,徐徐的站了起來,站在那裡不動,寒風吹過,衣衫亂舞。
“我本是曹州若水軒的頭牌若水姑娘……”
把事情向着王子騰講了一遍,帶着一種非常的期望,望向了他。
“公子,只有你幫我奪到一個月後的花魁,我就能夠脫離樂籍,恢復自由身了。”
“沒有好處的事情,決不能在做了!”
王子騰剛要拒絕,忽然想起:“自己的靈田想要種植一些靈物,還是非常需要功德的,而做好事,便能夠得到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