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之中,細細的流水潺潺而薰香如故,只有輕紗的簾幕隨着不知道哪來的輕風,微微盪漾出搖曳的燈火重影來。
我自覺生色見識已經不少,並不是什麼定力不足或是缺乏警惕心的人,但是在此時此刻此景,我還是忍不住爲眼前這個侍女,所吸引諸了大部分的目光和注意力。
無論是盤跪在地上的對方,低伏臻首之下如同天鵝一般修長雪嫩的頸子,或是隨着呼吸起伏顫顫巍巍在外的大片事業線,還是那隨着小幅跪行的動作而在繃緊扯直裙紗下搖曳盪漾的圓瓣;都讓人不由想起了太白的那首靜夜思
“牀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搖曳曖昧的燈火和濃重的夜色濛濛之下,霜白就是她此刻最爲突出的膚色;
不同於嘉業君豐腴肉致的白膩,或是抱頭蹲瓷人兒一般晶瑩透至的皎白,或又是謎樣生物那種明玉般的盈潤之白,或是小伽嘉吹彈可破水靈靈式的嬌嫩粉白,或是其他我所見過的,長期被富養在家的白皙和缺少日曬而病弱式的蒼白;
而是那種仿若是天生欺霜曬雪到極致的白,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道。
“擡頭。。”
只見她挽着雙環高髻,身姿若柳而窈窕修長,瓜子臉月牙眉鳳眼絳脣而容致絕美,就像是顧愷之名畫上走下來的仙班女史古典美人兒;昂首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子嫵媚天生的純情盎然,又明豔如畫的令則暗室都有些隱隱生馨起來。
這一刻我也突然回過神來,這個女人的梳妝打扮和舉手投足的氣韻,可不像是常見的宮人或是普通的女史之類,要是隨便找出一個如廁的侍女都有這種水準,那這次國朝豈不是虧大了,直接陪嫁了一整個女神團過來了。
或許只有一個答案,這是一個別有用心的邂逅或是處心積慮的偶遇把。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些放鬆下來,卻又握緊了袖筒裡硬梆梆的金屬質地,沉聲反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要她回答不好或是稍有可疑舉動,我也不介意火器糊臉,讓這麼個嬌俏美人變成百孔千瘡的屍體;畢竟天大地大,就算這麼各素昧平生的女人在怎麼可口動人,又豈有我個人的安危和所揹負的事業更大麼。
“當然是犯了錯處。。”
她用一種宛然若幽的聲音道。
“被打發到此處來。。接受責罰的”
“有幸服侍君候,實乃奴婢的幸事。。”
“說重點。。”
“等等。。你是澄海家的公女?!!!”
片刻之後我在地打斷她,卻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這位好像是我最初的聯姻對象啊。
“那個雯婷君?你不是?。。。”
“已經沒有什麼澄海家,也沒有什麼雯婷君了。。”
她有些沉靜和冷漠的淡聲到。
“自從奴婢的父兄相繼成爲了叛逆之後。。就已然在公室除名了。”
“奴婢如今就是一個罪眷而已。。”
“僥倖蒙得充爲宮掖,而侍奉晉君近前。。”
“那你可曾甘心麼。。”
我忍不住問了這一句。
“兄長那是咎由自取。。”
她繼續淡然回答道,就好似這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故事一般。
“空有野心卻纔具氣量不足,還圖謀了不該屬於自己的事物,”
“被君候堂堂正正擊滅於陣前亦是氣數釋然,最後反倒端端連累了無數親族臣屬。。”
“只是奴婢的老父,卻身不由己的爲叛黨所裹挾。。”
“可憐要埋骨異鄉了。。”
“奴婢添爲一介女子之身,既是無力報國迴天,也無可爲父兄贖過。。”
“也只能先顧全自身,而繼續努力苟活下去了。。”
聽到這裡我微微搖了搖頭,這顯然還是不甘心啊,不過我爲什麼要相信她呢。
“還是讓奴婢來侍候您寬衣罷。。
她說着突然跪步上前,羞澀顫顫的伸手一把扶住了我不可名狀的所在。
霎那間我再也忍不住了而積蓄盡數洶涌而出,而用帶着濃重體溫的液體。將她劈頭蓋腦的澆了個通透淋漓,甚至還有氤氳的水霧和熱氣,從她身上蒸騰起來。
霎那間我和她都驚呆了,讓後又變成莫名的呆滯和僵持。好吧,雖然我在家裡未嘗沒有和那幾只肉玩具,玩過類似人形溺器,或是讓她們相互用聖水洗禮的墮落遊戲;但是就這麼直截了當的當面打招呼,卻還是頭一遭的。
其中的窘況和尷尬,簡直讓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最後還是她當先晃過神來打破了靜默,面不改色的摸了摸滿面的水痕,微微挽撥了下貼到額頭上的溼漉漉亂糟糟髮絲,對我露出讓人覺得有些悽婉又有些慘淡而堅定的神情
“這一下,君候總算可以稍稍信我了吧。。”
“可容奴婢做二三肺腑言了罷。。”
。。。。。。
“你願意私下爲我呼應和通呈消息?。。”
片刻之後,我再次打斷了她的陳述道。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刻意這樣做。。”
“自然是爲了,能夠在這世上更好的活下去。。”
她有些慘淡的笑了笑。
“而不是被閒投散置在某種角落,就此孤苦清冷的終其一生吧。。”
“固然籍此機會,以求對君候有所用處了。。”
“奴婢思來想去之後,姑且也就剩下這點價值了。。”
“若爲軍候視若背主之徒,也是奴自取其咎的結果而已”
說到這裡,她突然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頓時將我考慮利害得失的思緒,重新轉會到了她的身上。
這才發現她正在瑟瑟發抖,身上已經變得冰涼一片了;畢竟,全身被我澆了個剔透之後,頓時貼身透露出來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來,內里居然沒有穿戴多少東西,而就這麼隨着溼透貼附的輕紗,而在胸圍子微微的翹突出基本的輪廓和線條來麼。
目視起來的具體尺寸看起來雖然不是特別的大,那也至少在我心理預期的平均水準線上,關鍵是比例和尺寸被養得恰到好處,而很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足的諧雅韻味。
而看起來她還是各****的原裝貨色,還有進一步開發和調教的增長空間和潛力啊。
好吧,我終於有所下了決定,暫時虛以委蛇的收下這個閒棋和暗手又如何;不僅僅是爲了下半身考慮,在公女身邊能夠查下一個暗樁和眼線,也是有總比沒有好的意外之得。
對方能夠忍辱負重做出這一切的動機和理由,或者說是潛藏的怨念,也多少衝淡了可能是國朝方面刻意培養和訓練的結果。
“等等。。”
好吧,我忽然覺得又有些硬起來了,不由叫住了幾欲離開的女子。
“難道你想這樣就一走了之了麼。。”
“來人,送一身裙裝過來。。”
我對着外間叫喚到,然後我對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她道。
“我知道一種治療風寒的特效手段。。”
半響之後,牆角最大的層水臺裡水花蕩漾着,沖洗乾淨了她身上殘留的污穢和異味,也順勢沖走了一絲絲的殘紅。
在釋放除了積累下來的壓力和情緒之後,我似乎還得到了那位小公女身邊,一個號稱“自願”的內應和不甘於現狀的潛在合作對象。
虛空中也似乎閃過了墮落值和人渣屬性+N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