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毛豆,嚴重腹瀉當中,所以影響更新額。。
比起從淄州和濰州派出的援軍更快的,來自最北端濟水北岸的壁板信號塔迴應,
北朝的黃河水師發生了內訌,在河面上追逐爭戰不已,已經有數條重創的戰船,擱淺靠岸而聯通上面殘存的人員,成了當地戍防部隊的戰利品和俘虜。
然後,纔是前方軍中回報。那些已經登岸的敵部,則在第三兵馬使沈霍伊率領援軍,擊破斷後的兩千餘人,所遺旗仗兵械數千之後,已經倉促向西逃竄之中。
而根據所繳獲得旗號,發現其中至少包括了來自平盧道三大鎮之一的,盧龍鎮下的天武和廣威兩個軍號,卻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河北兵。
目前,沈霍伊已經要求西線沿途齊州、濟州境內的駐屯兵馬,就地圍堵和截擊。這個結果讓人聽起來很有些虎頭蛇尾、倉促草就的意味,卻又摸不着頭腦。
難道這一次可能波及北邊數州,演變成邊境危機的入侵行動,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給送人頭和裝備來了麼。
只可惜我的情報系統一切都還在草創階段。而相對初步成型的地方治防偵查系統,在軍事情報的收集方面,就只能說是凡善可陳了。
一方面是缺乏足夠的時間來佈局和安置相應眼線,座探、密堞。這需要相應的週期和投入,纔能有所見效的東西。
另一方面,則是相鄰地區犬牙交錯,征戰不斷的相應混沌格局,讓任何派遣人員缺乏相應的人身保證,也無法維持穩定的輸送渠道。
畢竟,人都或死或逃光了,又談何情報收集和工作的開展,因此,大多數情況下,只能在有需要的時候,臨時由前沿部隊抽調得力人手,就近做出針對性的佈置或是短期的安排。
因此,我目前所能觸及的區域,正所謂“南不及淮河,北不過黃河、西止於毫州”的有限範圍之內,就連東面的登萊數州,也還沒網友完全女如掌控之中的。
我不免思量着,要不要派人想辦法度過黃河去,在敵情不明的河北,建立起蒐集情報的據點來,以免這樣只能被動應對的事情一再發生。
然後,調放回來的行營右護軍副統制崔邦弼,主動上門陳情卻是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情理之外了,他那些往來的親族,可不是什麼低調內斂的專業人士。
一旦進了行院裡,在美酒佳餚溫香軟玉的席子上,根本是口無遮攔,不停地抱怨這個太簡陋,抱怨那個太寒酸的,毫不知道什麼叫避諱和慎言。
有什麼目的和心事一下子就旁敲側擊的套弄出來了。
不過,這種事情本以爲他會派人來通個氣而已,但沒想到是本人自己上門來開誠佈公。尤其是他格外放下身段,痛定思痛的,坦誠自己曾經帶領部下走歪了道路,而爲功名利祿所誘,迷失了身爲軍人的本分與堅持云云。
既然他自從迴歸體系內之後,他一直表示的有心積極向我靠攏,又通過這件關係切身厲害的事來輸之以誠。這樣的話,我原本一些針對性的佈置,就要做出相應的調整了。
要知道我原本的初衷是,打算將他變相的閒投散置和逐步架空起來的。主要是將軍隊中三心兩意的潛在異己和不安定份子,都集中到他的麾下去,便於就近監視和管控。
這樣一旦發生什麼問題和變故,他這個日常主官就難持其咎,而以管理不力的失職理由,黯然淡出軍中而領個好聽清貴的閒職徹底邊緣化。
但他願意像趙隆一般,徹底向我靠攏而馬首是瞻的話,正所謂使功不如使過,在某些特定情況下,這種事跡和過往,反而能夠成爲激勵和鞭策賣力用事的動力。
畢竟現在是創業的初期,任何人手都不嫌多的,特別是一個身居高位熟悉軍務而富有經驗的人選。他雖然出身勳貴子弟,但好歹是我老部隊裡帶出來的人,一貫表現也算勤勉用事,不在平均水準之下。
或許,我也可以稍微考慮,有所相應的表示和度量,來處理和對待這個榜樣性的樣本。
這樣,涉及淮東軍政決策的五人核心圈子裡,除了已經實質投靠我的趙隆,又可以多上他一個,畢竟哪怕是敬陪末位的存在,同樣也具有表決的分量;
再加上一貫不會輕易反對我,而勉強算是半個自己人的辛稼軒;以及除了自己基本部隊之外,就一直持隨大流態度,而在決策層面上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統制王貴;也就剩下逐漸淡出軍隊方面,而轉向政務的陸務觀了。
當然,在明面上還要做出,足夠的異論相攪大小相制的常態來,比如在少數重大事項上保持基本一致就可以了,然後再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上,表示出足夠的不同意見和論調,甚至表現出適當的意氣之爭。
好讓後方的朝廷諸公,不至於生出什麼關於某人獨斷專行,一手遮天的想法和擔憂來。
在這段期間內發生了大約一千多例的婚姻申請,並且都得到了覈准和批覆。主要都是軍中將士,迎娶當地背景女性的案例。
就如當初的戶口統計一般,由於本地出身的青壯年,大都消耗在了殘酷的拉鋸戰與懲罰性的役使當中,因此當我接手的青州,實際上只剩下一堆嗷嗷待哺的老弱婦孺,又經過了整個冬天的自然淘汰,生下來的人口自然就以女人和孩子居多了。
於是這些女人和孩子的話,作爲某種長遠的與其投資,而被我在第一時間就編管起來,然而,在生活的困頓和艱難的逼迫下,重新尋找一個伴侶作爲日常生計和人身依靠的支柱,就成了某種自然而然潛移默化的事情了。
就像被稱爲“促進民族融合”,事實讀作*的“蝗蟲和屠夫”的蒙古大軍,所做過的事情一般,在征服的過程中,殺光所有搞過車輪的男性,以消滅潛在的反抗與仇恨的因素。然後用各種民族的新附軍,乘勢收納迎娶這些孤兒寡婦,而完成新一輪的民族人融合和統制奠基。
對於那些缺乏歷史底蘊和文化傳承的被征服民族,極其倖存者來說,在現實的生存的壓力下,仇恨與傷痛重視容易被時間給帶走,而屈從衣食保暖的需要。至於那些比較執着與過往和慘痛記憶的人,大都被現實給餓死或是肉體上消滅了。
而青州治下發生的事情,也有類似的異曲同工之妙。
相對於那些數量衆多的外來移民而言,本地的駐軍無疑是屬於收入和待遇,都處於上乘的首選目標。而長期編管勞役的經歷,則令他們有了更多近水樓臺的接觸機會,因此很多東西就自然水到渠成,變成了現實的需要。
因此,由此造成的婚姻或是再嫁現象就不足爲奇了,至於在實質上的同居或是包養什麼的事實行爲,在具體數量上更是要翻上幾番。
雖然,這些現象相對本軍號稱數萬的總體規模來說,還不及一個零頭,但是相對於軍中允許結婚成家的“五隊三”標準線來說,則也算是不少了。
因爲,按照本軍規定,能夠提出結婚要求的門檻,最少也要服役五年以上、職級在隊官以上、至少參加過三場大型戰役的作戰序列老資歷等,三個條件其中之一才行,
也就是達到一定的服役年限和功勞、資歷之後,才允許有組成家庭繁衍後代的婚姻權。一方面是一種潛在人身約束和激勵機制,另一方面也是一種納入最基本軍隊保障和小範圍社會福利的門檻。
因爲,只要得到了正式覈准的婚姻行爲,可以在軍隊規劃的集體居住區內,獲得相應級別的安置房舍與現成的生活器具,以及日常家用的補貼。無形間就在日常生活水準上,自然而然的高出地方平均標準一大截。
這樣,就算日後陣亡或是早逝了,遺屬依舊可以繼續以微薄的代價使用下去,直到相應子女成年,繼續在軍隊或是相應部門服役。而這樣環境背景下出生的下一代,很容易就成爲新政權最堅實的基礎和潛在的擁護者。
不過也有比較特殊的,比如一些在我特別關注的名單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