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說,新羅藩的事情,終於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但後續的事情還有不少,關於那個所謂後百濟國復****,和已經浮出水面的幕後勢力博羅會,進一步的情報收集和動態掌握。
雖然全羅道已經被我們平復下來,但新羅藩的內戰之勢,已經呈現燎原之勢而不可抑制了,如何在這種形勢下,鞏固號既得的一切,而進一步將淮東在當地的利益最大化。
因此,除了沿海的羅津港和海陽城外,北方靠近忠清道的全州府和比鄰江原道的小山城,將是淮東軍輪流駐防的重點。
而至於在短時之內就在淮東軍手上,損失了兩路人馬的“後百濟國”,我不認爲對方有更多的實力和時間,可以‘浪’費在局面已經穩定下來,並且擁有更多外援的全羅道境上。
畢竟,真要要是一羣蝗蟲一樣走到哪裡吃到哪裡的流寇的話,行事起來可能朝令夕改充滿了‘混’‘亂’而無法度,但要是一個具有野心和明確目標的新興勢力的話,那對於利害得失之判斷就要簡單的多。
不然,也不會僅僅派一羣人過來,在偷偷‘摸’‘摸’的在‘私’底下,搞什麼收買拉攏之類的策動和分化瓦解了。對方真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的話,直接一邊進行明面上嚴正‘交’涉,一``邊引兵打過來不是更加直截了當省事麼。
因此,在當地駐軍的任務主要是,預防大隊小股流賊‘亂’軍的無序流竄和‘騷’擾,以及預警臨近敵對陣營的動態。
其中在全州編管整訓的五千藩軍和駐留當地的一個防戍營,以海陽城爲中心的沿海四郡,主流一個防戍營和若干守備團,構成南北呼應的常備武力。
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徵調聯盟各大藩家的‘私’屬力量。這樣,以輕御重的一個基本體系,就建立起來了。目前以駐留海陽城的楊再興爲留守,常駐全州的吳玠爲副留守,然後伺機再慢慢調整人事。
畢竟我們已經有了沿海的口岸,以及新羅之地最大的產糧區——南湖平原。在任何一場動‘亂’之中,足夠的糧食來源和產出,加上足以匹配的武力,也意味着更多的活路和安定的基礎。
在新羅藩的內‘亂’擴大之後,除了乘機吸納大量逃亡的人口之外,還可以以全羅聯盟的藩家們爲代理和中介,給北方那些受到嚴重威脅的分藩諸侯們,提供各種急需的戰時物資。
比如淮東淘汰的軍需物資,繳獲自河南的破銅爛鐵,過期的食品庫存,乃至大批量的煤炭、鐵器、海鹽什麼的生活必需品,相信對方在切身之痛的利害關係下,
或者說這種不對等的賣方市場情況下,他們通常也只有乖乖的慷慨解囊,或是用當地的特‘色’出產,牛馬牲畜,乃至領下的人口勞役來支付和折抵好了。
因此,當我站在回程海船的甲板上,重新感受着海上撲面而來的寒‘潮’,同船的那些將士們,卻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難得滿載而歸的‘肥’年。軍中犒賞的錢財和公中分到的戰利品,從當地收買的特‘色’貨物,還有已經分配在部分人名下的‘女’人,無不讓他們對將來充滿了某種期待。
當然,除了個人名下的收穫之外,
前期送回去的新羅奴和錢糧物資,幾乎像是倒進疏鬆沙土裡的清水一般,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吸收轉化成各種冬閒項目和營造工程的助力和進度。
甚至,還帶來了勞動效率和競爭風氣的變相提高,因爲這些新羅奴吃得更加不挑,其他方面的需求也更少,而承當的活計卻一點兒都不打折扣。
而送回去的新羅‘女’人,更是像牲口一樣的好養耐活,填充了‘女’營的同時,成爲當地踊躍申請的特‘色’福利。
因此,這個新出現的墊底羣體雛形,在秦長腳零頭的肅反委員會刻意推動下,也給延邊各州臨時收留的那些淮南和河北的流民,帶來了某種壓力和競爭。而令日常的勞動效率和人均工作量,在夾雜着個位數的過勞死例子中,很是上漲了好幾個百分比。
還有,就是前往淮東進修和服役的,一衆全羅聯盟的藩家子弟,或者說是長期的人質和重新介入的藉口。
想到這裡,我不由瞥了眼船艙邊角里,那個拼手抵足蹲伏在地毯上,還戴着項圈和拘束皮套的身影,這也算是一個額外的附帶收穫了。
畢竟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死士,也沒有受過對抗拷打的訓練,而更像是身負使命藏在幕後的監督者和領隊。
自從拼死一搏不成,被粗暴摧垮了基本心防和理智,而徹底吐‘露’無遺之後。她就成了這麼一副毫不反抗的任憑使喚打罵,而除了知冷熱癢痛的身體本能之外,就基本無動於衷也毫無表情‘波’動的崩壞漠樣。
所以我乾脆用特定的物件拘束起來,放在腳邊充做個接見訪客的擺設,頓然在那些藩家之中好評如‘潮’,也算是滿足某種惡意趣味和個人情節,或者說是不足爲人道也的虛榮心。
既然冥冥之中,自有一種限制牽手以外都算的禁忌事項的話,那我牽一牽皮帶和狗繩好了。在新羅之地轉戰了一番,好容易纔有這麼一隻,額外符合我審美要求的雌‘性’。
只是作爲得意就任‘性’的代價是,貼身‘侍’‘女’三枚和我的關係,再次陷入某種互動不足而冷戰未滿的狀態之中。
當蒸飯大桶上遮蓋,被掀開的那一剎那,香甜的地瓜幹‘混’合着粗脫殼的穀物,以及厚重油脂的氣息,一起隨着嫋嫋的蒸霧,播散在空氣中讓人猛地嚥下口水來。
上面鋪蓋了厚厚紅白相間的切片臘腸,隨着火廚用木質大鏟翻開遮蓋的食物,可以看到被蒸出來的臘油,直接浸潤在灰白的米飯之中,留下一層又一層亮晶晶的淺黃痕跡,
這可是專供軍用的標準大臘腸,至少有尺半長兒臂粗。從原料上保證了一半碎躁子和‘肥’膘,然後是四成的廋‘肉’和五‘花’,一成的筋膠膈膜。而沒有添加任何的雜碎,血旺、皮膏、軟骨等用來代‘肉’成‘色’。
又加了好些椒鹽大料,用牛馬腸裹起來之後,在樹根板結老碳的烘培下,變成硬邦邦的便攜乾貨,因此,油水極厚也格外能夠充飢頂事。
排過隊的陳淵,直接挖了一大勺浸油的米飯和幾大片臘腸放在陶盤裡,就算是沒有下飯的湯水,也遭殃能夠美滋滋的享用起來。
隨着那位兄長的成婚,生活和事業總算重新走上正軌,自己也好容易通過了官辦聯校,最低水準的走讀考覈之後,陳淵發現自己再次成爲了某種意義上的孩子頭,以校派領隊的見習身份,參與管理一羣少年兵的生活日常和庶務。
而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確保千萬不能讓他們這些半大小子,給清閒消停下來。不然,以他們‘精’力十足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再加上近乎成年人的行動能力,足以成爲讓駐地附近‘雞’犬不寧的惹禍‘精’了。
雖然大都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或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非,但往往一個不小心,就很容讓人着急上火或是氣得腦‘門’突突‘亂’跳。
比如,前些日子,剛有人翻牆去鄰校的別院,把東陽先生當作‘花’草種的菜畦,給禍害了,折騰了好幾天才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嚴明瞭紀律和章程。
因此,見習的短短時間下來,陳淵只覺得的自己心態滄桑,老的格外快了。
要說這段時間唯一的變化,就是那些幾乎無所不在的,出現各個公共設施和勞役崗位下轄,唯唯諾諾或是吶吶寡言的新羅奴工們。
就像這食堂外面的‘露’天棚子裡,那幾名燒火鏟灰的新羅奴,只要有一點刮鍋底的殘羹剩飯,泡上熱水,就可以讓他們吃的心滿意足,幹活格外的賣力。
不過,陳淵需要考慮的是另一件事情。
眼看快要過年了,雖然淮東治下的勞役遍管,恨不得把人一年到頭使用的滿滿當當,但至少在屈指可數的幾個年節假期,還是許人輪流歇工,乘機活躍一下市面的。
這也是大多數人乘機獲得消閒一番,兼帶謀取商機的難得間歇。
雖然,有新阿嫂這個賢內助在,他已經不用天天去那些鋪子看着。但作爲幫襯創業的老人,依舊有一份固定的例錢落在他的頭上,讓他生活日常也不再是那麼摳巴巴的。
鵬舉哥哥那裡,也時常會讓人送些生活日用過來,
而今年,又有些不一樣,隨着渡海出征新羅的大獲成功,失眠變得繁榮了許多的同時,許多人也急着趕在這會成家,就拿那些新羅‘女’人湊合也行,只是爲了讓自己在新‘春’時節,稍稍感受一下家的滋味。
因此,也有人偷偷的問過他,有沒有興趣找個新羅小嬌娘,起碼新羅婢的名聲,早以及遠揚在外了。
而這一次,甚至有一批出身不錯,懂文識字的藩家‘女’眷,被着落在了淮東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