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很安靜,妮露和兩個跟班玩着捉迷藏走遠了,在杜蘭說自己和藍染關係很好的謊言之後,氣氛就很不對。
根據戀次所知,杜蘭確實和藍染吃過飯,但好像只有一頓。在藍染背叛的時候,杜蘭可是沒有少針對他,現在杜蘭竟然想要用一飯之情說服藍染的部下,簡直是天方夜譚。
至於杜蘭說的出來混要靠義氣,戀次倒是很認同,不過破面估計不興這一套。
一護忍不住說道:“杜蘭隊長,救人要緊。”
“稍安勿躁,我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能拯救一下的,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破面,破面裡也有好人的嗎,看我女兒妮露就是很好的例子。”
“可是他抓了井上同學,他是藍染的爪牙,他們在謀劃邪惡目標。他們就是壞人。”一護說道。
烏爾奇奧拉依舊安靜,不過眼神中也有不耐煩了,這個杜蘭太聒噪了,“要戰便戰,不戰的話我就走了。”總之是不會交人。
“你們這些年輕人太天真了,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只能戰鬥和忍讓結束紛爭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雙贏,沒有強強聯合,也沒有非零和博弈了。”“你們還年輕就應該多讀一點書,讀書有好處的,能讓你們開拓眼界,明白這個世界上同一個問題也能有不同的解決之道。”“就比如現在,我不想殺你卻又想救人,而你的目標是以死抓捕人質,那麼我們爲什麼不換一個思路呢?”
大家都無語地看着杜蘭,心說哪裡這麼麻煩,打就好啊。所以杜蘭要說這些死神和破面沒思想覺悟,都什麼年代了還總是打打殺殺的,怪不得虛圈和屍魂界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什麼思路?”烏爾奇奧拉開口,如果能讓他安全把人質帶回去的話,那就最好。
“如果你以死抓住人質,那麼最後的結果是你死而人質獲救,你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生命和失去人質,而我們的代價就是消耗了力氣。”“你又不同意用自己的活命換人質的自由,那麼我們可以這樣,由我保護人質的生命安全和你親自走一趟然後親口和藍染討回人質,這樣你就不會難做了。”
……
一護,戀次,朽木露琪亞,連井上織姬都愣住了,可以這樣麼?好像可以。
“不愧是妮露大人的父親,太有氣度了,不爲難手下辦事的,
親自和藍染對話,這纔是大人物的氣度啊。”沛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發揮拍馬屁的能力對杜蘭是一統吹捧。
“我一起去。”一護覺得這也是個辦法,反正早晚要面對藍染的,不如現在主動出擊。
烏爾奇奧拉心說自己還沒有答應呢,不過這樣好像有點道理,自己的任務是把人質帶回去,如果杜蘭跟着他就能做到了。但這樣是不是引狼入室?破面的小腦筋開動起來,權衡杜蘭提議的利弊。
有利的一方很明顯,就是烏爾奇奧拉自己能完成任務了。弊端就是藍染要直接面對杜蘭,可能會對藍染大人產生威脅。
可是如果不帶人質回去,藍染大人融合崩玉也會受到影響,似乎不管如何權衡,對藍染都有不利影響。
烏爾奇奧拉突然發現杜蘭從一開始就站在不敗的一方,雖然聒噪但從一開始他就掐準了藍染的脈門,他之所以說那麼多廢話,完全是因爲他根本不懼怕藍染大人有自信能救下人質。
怎麼辦?烏爾奇奧拉猶豫了。
第一次見破面這麼糾結,一護他們心裡很高興,心說果然是杜蘭隊長三言兩語就讓破面陷入兩難境地,太厲害了。
“境界完全不同。”沛薛說道:“妮露大人的父親不管是在戰鬥力還是思想境界上都完全不一樣,一護你們還要學習啊。”
“一邊去。”一護心說你這個逗比大虛就不要來搗亂了。
杜蘭看烏爾奇奧拉爲難的表情,心裡樂開花了,心說對就是這樣,這就是生命的感覺,活着就是不斷都做出選擇,想必此時烏爾奇奧拉是重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艱難和不易。
“烏爾奇奧拉,你要對藍染和我之間一飯之情有信心,之前我放過他逃離屍魂界,就是因爲他請我吃過飯,這一次也一樣我只是單純地和藍染老友敘敘舊情,可能的話再讓他請我吃頓飯也不錯。”
杜蘭的意思就是不會對藍染動手,烏爾奇奧拉這才下定決心:“跟我來。”他決定把杜蘭帶回虛夜宮了。
走起,杜蘭心說一起來吧,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往虛夜宮。
沙漠中雄偉的波斯風格的宏偉建築羣,可以看出虛圈百姓吃不飽穿不暖,但虛圈的統治者卻極其奢華,生活腐敗,簡直是萬惡的剝削階級。
破面有很多,看門的破面就有不少,其實在虛夜宮附近地下有很多地下通道,裡面也居住這很多破面,這虛夜宮就是破面的城堡。
感受到死神的靈壓,破面們都臉色不善,但既然是烏爾奇奧拉帶回來的人,他們也沒有攻擊就,只是好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着。
“虛夜宮重地,烏爾奇奧拉,你怎麼能帶領這些不三不四的傢伙回來?”說話的是一個雙馬尾的黑髮女孩,這是藍染的侍女之一。說話語氣很不客氣,有些恃寵而驕,怎麼說烏爾奇奧拉也是第4·十刃,戰鬥力是侍女的好幾十倍呢。
“這位是杜蘭, 藍染大人的舊友。”“請你去請示藍染大人,就說杜蘭要見他。”
周圍的破面一同屏住呼吸,一直聽說藍染大人唯一一次吃癟就是因爲一個叫做杜蘭的死神,難道就是他?
杜蘭保持微笑,微微對周圍表情不一的破面點頭。
“烏爾奇奧拉,你這個傢伙不會是被死神打敗了,所以把死神引到虛夜宮裡,說,死神都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出賣我們?”從破面羣中走出一個藍髮尖牙的破面,他是第6·十刃葛力姆喬:“沒想到啊沒想到,烏爾奇奧拉你這個假正經的悶葫蘆也會叛變藍染大人。”
“我只是替他傳話。”烏爾奇奧拉很平靜,沒有因爲同僚誣陷他生氣。
“傳話?死神是我們的敵人,你竟然給死神傳話,那就是背叛。”葛力姆喬是個暴力派,說着已經露出了尖爪,似乎要撓死烏爾奇奧拉身後的一行人。
沛薛和咚德恰卡嚇得抱在了一起,比起烏爾奇奧拉他們纔是真正的虛圈叛徒啊。葛力姆喬一出現,氣氛立刻就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