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手挖入泥土,小心地將花的根莖都保存好。白愛惜一切的生命,甚至一花一草,因爲他知道死亡的悲痛。
小時候他和父母一起居住在水之國的一個禁止出現忍者的小村子裡,本來他很幸福,直到有一天,大概是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他體內的血脈力量覺醒,冰盾的血繼限界展現了出來。
血繼限界是一種血脈力量,是遺傳的。基本上就是不用修煉就能完成兩種不同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的力量,也就是說天生就有成爲上忍的天賦,起點比普通忍者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而白的血繼限界就是風屬性和水屬性融合的冰盾,這如果實在忍者村被發現的話,他會成爲重點培養的對象,可是他卻出生在了一個躲避戰亂極度害怕忍術的村子。於是白展現力量之後,他的父親親自帶領村民擊殺了白的母親,在打算殺死白的時候,暴走的血繼限界卻將村民們全部殺死。
現在去村子的遺址還能看到被冰錐刺穿的上百具屍體被冰封在那個冰天雪地的環境中。
從此白孤身一人流浪,好幾次差點餓死,直到有一次他餓的已經要死的時候,他被杜蘭派出去的第一批改造通靈獸發現了,接着他就一直被通靈獸撫養着。
不過白熱愛生命的善良依舊沒有改變,甚至變得更加變本加厲了,因爲杜蘭製造的通靈獸都有一個基本特徵就是熱愛環境,都是大自然的守護者。
白在它們的身邊長大,自然也是一名動物保護組織的鐵桿會員,甚至他還是綠色植物保護組織的重要成員,他對大自然和生命充滿了熱愛。
所以他會把花全部移植回霧隱村,讓這些花常伴死者。
找到了!鳴人已經渾身是汗,不過值得了,跑了大半天終於看到人了,幾乎已經穿越整個森林了。
帶着霧隱村護額的人,不過怎麼是個女人?鳴人看到正在小心翼翼挖出花草的白一臉懵逼,
直覺來說白不像是那種會破壞大橋的人,因爲太美了。
果然看顏值,鳴人以爲白是個大姐姐呢。可惜白只是長得禍國殃民,性別卻爲男。
白也發現了鳴人,緩緩轉身似乎在問對方是誰,看到鳴人的護額之後他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知道達茲納受到了木葉忍者的保護,自己的手下刺殺失敗也是木葉忍者的原因,不過他倒是沒有想過爲手下復仇,因爲沒有必要。
報仇只會增加仇恨,最後所有人都會被仇恨鎖住。
“你是想要找破壞大橋的人麼?”白看鳴人一路趕來的疲憊就知道鳴人是爲了找他:“我就是破壞者。”
“爲什麼?”對方直接承認了,鳴人就要問爲什麼了。
“因爲這是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最好選擇,一切都和原來一樣。”白說道。
“你知道大叔他們爲什麼要建橋麼?”什麼叫做和原來一樣,那不是說波之國的人還要忍受奸商的欺壓?
“我知道,波之國的收成只能低價出售給卡多,而卡多運入波之國的商品價格卻很昂貴,波之國的人生活得很辛苦。”白都知道,只是她看重的是大家的生命,至於大家活得累不累不歸他管。
“大家都已經活不下去了,難道你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日子好不好過麼?”“你毀掉了橋,就是毀掉了他們的生計,和殺了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會活着的,以前沒有大橋不也是活着麼?”白只關心這一點。
可惡,這個大姐什麼情況,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激怒了鳴人:“你根本沒有權利干涉大叔他們的生活!他們有權利追求夢想,建造大橋過上更好的生活就是他們的夢想,現在都被你毀掉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白看着鳴人,並沒有生氣:“就算這個夢想是由犧牲和生命構建起來的,你也一定要完成夢想麼?”
……,這點鳴人倒是沒有考慮過,不過大叔他們建橋哪裡有犧牲了?“他們建橋只會妨礙奸商的生意,根本不會傷害人的生命。”
白想了一下,竟然點頭贊同鳴人的話:“是我失算了,我只想着說服卡多,沒想到建橋本身是無害的,我只是選擇了自己認爲正確的方式來達成我的目標。”“應該是我不希望自己雙手再染血了,所以毀掉大橋恢復原狀纔是拉攏卡多使得波之國恢復爲水之國屬國的最合理方式,不需要死任何一個人。”“而如果你們堅持夢想的話,我的目的就不能達成。建橋的夢想和犧牲沒有關係,而是和我的目的有衝突,所以抱歉。”
……這個傢伙雖然是道歉可是根本沒有誠意,而是理所應當地認爲自己的行爲是正確的,鳴人真的生氣了,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毀掉他人夢想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說的好像大叔他們還要感謝他一樣。
其實卻是需要感謝白,站在白的高度還能考慮到每一個人的生命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換了三代目來搞事,最多也是減少傷亡,不會說一個不殺的。白站在水之國的立場考慮,同時兼顧了大家的生命,可以說是仁慈。
也只有童年經歷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又被環保通靈獸養大的白才能明白每一條生命都是美好的,就算生命使用者的行爲是醜陋的,但這不能怪生命。
就好像你一個代步車的發動機比不上百萬跑車的發動機,不能怪汽油不好一樣。生命都是一樣的,只是人千姿百態,白是真正能夠平等對待每一條生命。
“不,你根本是錯的,明明是因爲奸商害得大叔他們生活不下去,你卻爲了自己的目的毀掉了他們的夢想,絕對不能原諒。”鳴人和白說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白說的是天地根源,鳴人說的只是好人壞人。
白也不怪鳴人不能理解,他也是經歷了太多才體會到生命的美好的,就算是壞人他們的生命活力也會讓人動容,顯然鳴人並不能明白這些。
所以白看向鳴人,似乎在問那麼你想如何?“橋已經毀了,在確保目標達成之前,不管他們建設多少次,我還是會毀掉大橋的,你想要和我戰鬥麼?”
“沒錯,我要打敗你。”鳴人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多重影分身之術——”
轟,整個空地全是鳴人,“大叔的夢想由我來守護。”
白看着被踩爛的野花,默默閉上了眼睛,時間越長他就越是感覺和人類這種生物的距離越遠,有時候他只有和通靈獸們在一起才能感覺平和,因爲那些通靈獸也熱愛生命。
鳴人看對手閉上了眼睛,一時間也不好下手,他對不還手人的敵人也下不去手:“你倒是動手啊。”在他的心裡能破壞大橋的人就是壞人,看到自己的忍術應該立刻還手纔對,可是對方竟然一副平和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要還手的樣子,鳴人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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