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十幾次絕望的輪迴,本來希望剛剛出現,卻用不上了。
現在新一天的旭日正緩緩從東方升起。
部分的別墅和花園全部變成了廢墟,夜晚的戰鬥非常慘烈,幾乎將莊園由內到外破壞了一遍,不過結果是皆大歡喜的,至少對莊園的人來說是喜劇。
只是對殺手來說,那可是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都成功了那麼多次,卻沒想到遇到了外掛,不僅被抹除了勝利果實,還被人手撕了。
“真的是美好的一天,太陽都是這麼溫暖。”杜蘭讚美了一下太陽,然後對還在苦苦思索的菜月昂說道:“對了,我準備加大你們的藥劑,爭取一下就把你們給治療好。”
菜月昂卻並不覺得高興,其實沒有手也無所謂,反正他都快習慣了。他現在更希望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輪迴都會不同,而且差別會這麼大?
難道是因爲輪迴並不是把所有因素都重置了?難道每一次輪迴都會殘留一些小變化,然後輪迴次數多了,這些小變化累計產生質變,發生大變化?
會不會是蝴蝶效應?雖然沒上完高中,但電影總歸看過,蝴蝶效應是時間輪迴不得不面對的情況。
菜月昂想到自己改變歷史就是利用蝴蝶效應,可是自己的行爲是可控的,但他不決定所有的內容都是可控的,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容是不可控的?這些不可控的東西越來越多,直接反過來影響到他的行爲。
果然菜月昂就是不適合思考,他並不會爆發靈感,他更習慣一步步地按部就班地嘗試探索,像個開荒者,屬於累積經驗比較慢的穿越者。
杜蘭加大藥力,瞬間愛蜜莉雅就滿血復活了。
菜月昂一看美少女復活了,他的心情也好了。愛蜜莉雅很感謝菜月昂,特別是菜月昂因爲她受傷,更是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被美少女這麼一感激,菜月昂立刻就輕飄飄起來了。
杜蘭一劑猛藥也把菜月昂的右手給治好了,見杜蘭醫術如此高超,大家也知道了拉姆的角也是他治好的,這簡直就是醫學聖手啊。
杜蘭卻表示沒什麼,當然雖然治療好了,但醫藥費還沒有收呢,所以他還得等梅札斯回來。
拉姆和蕾姆開始修理莊園,而菜月昂開始向愛蜜莉雅請教魔法,甚至還想要學習一兩個魔法防身。
這當然不是什麼問題,這個世界的魔術有不同的屬性,菜月昂是比較少見的暗屬性,魔力很弱,天賦也不高,不過通過幾天學習還是學會了一個控制視野的黑暗魔法。就是發出一團黑霧將敵人籠罩,剝奪視野,算是一個輔助技能吧。
梅札斯回來了,顯然他對事態的發展並不滿意,因爲兩次殺手都不是菜月昂解決的。第一次任務他就感覺很奇怪,獵腸者竟然說她是因爲一個男人的恐嚇而改變了任務目標,並沒有擊殺而是重傷。
這點簡直無法解釋,如果是要拯救菜月昂和愛蜜莉雅那完全可以不讓殺手行動,如果是要傷害他們,爲什麼不殺了他們?但不管什麼原因,總之梅札斯的第一次試探並沒有成功,雖然如預言之書說的一樣,
愛蜜莉雅確實遇到了一個少年,但似乎有什麼地方錯了。
第二次更是誇張,竟然是拉姆被治癒,殺手直接被拉姆反殺。這種操作根本不科學。這樣的話,他就試探不出菜月昂的能力,不能知道他在愛蜜莉雅身邊到底是什麼作用,甚至不知道這個平凡的男人爲何會被魔女召喚而來,又何德何能能出現在預言之書上。
兩次試探都失敗了,但梅札斯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試探了,因爲接下來愛蜜莉雅要去首都參加候選人大會,所有候選人都會在王國的文武大臣面前宣佈自己的理念,這算是國王預選的預熱。
到底爲什麼?梅札斯感覺有一股力量正在阻礙他完成目標。更大的問題是預言之書竟然一點也沒有提示,這可不是好消息。
“關於診金的問題,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了。”
“感謝你治好了我身邊的三人。”拉姆治癒得不是時候,而且梅札斯也沒讓杜蘭出手。愛蜜莉雅和菜月昂倒是治療得恰到好處,正好在愛蜜莉雅要去開會之前。
梅札斯有400歲,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變得睿智,也有足夠的時間讓他積累經驗,他知道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的,很多巧合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比如梅札斯自己就安排過很多巧合,特別是最近他更是安排了很多巧合,但他安排的巧合卻被另外的巧合打破了。
梅札斯的巧合是爲了讓預言成真,但破壞預言的巧合那就不正常了。
雖然梅札斯沒有任何的表示,但其實他對杜蘭已經產生了懷疑,因爲第二次試探可以說是被杜蘭間接破壞的,而且梅札斯回來之後拉姆的態度也變得很詭異。
在莊園里拉姆只能接觸杜蘭,肯定是杜蘭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用客氣。”
“不不,我必須要感謝你治療了他們,特別是拉姆,那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想你在治療她的時候一定了解了很多故事吧。”梅札斯試探地問道。
“她是個善良的孩子,我們醫患關係非常好。”
“是麼?那麼我想要問問,我聽說你一劑藥就將三人都治療好了,爲什麼要拖到現在才治療,難道這治療方法是最近纔開發出來的?”這點最可疑,杜蘭的藥簡直是神效果,一吃就好,可是這麼神的藥爲什麼不一開始就拿出來?
杜蘭知道對方已經懷疑自己了,他笑了:“你們這些做患者的總是懷疑我們做醫生的, 藥不見效你們以爲醫生是故意不治療,藥見效了你們又埋怨醫生治療得慢。難道你沒聽說過這麼故事麼,當你吃了三個麪包才吃飽的時候,就會有傻瓜問爲什麼不直接吃第三個麪包,爲何要浪費前面兩個麪包。”
梅札斯更加懷疑杜蘭了,這明顯就是在諷刺他啊。可是他竟然無言以對,或許之前杜蘭只是爲最終治療做準備,並不能說杜蘭是在拖延時間。不過好在梅札斯並不是真正的傻瓜,因爲杜蘭的話可以解釋菜月昂和愛蜜莉雅,卻不能解釋拉姆的情況,梅札斯抓住了破綻。
拉姆可沒有接受準備工作,而是直接被治癒了。所以梅札斯完全可以確定杜蘭有問題:“你等一下,我去拿診金。”其實梅札斯是要去準備個魔法記錄杜蘭的外貌,然後去問問獵腸者是不是認識杜蘭。
如果杜蘭接觸過獵腸者,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了,讓獵場者傷而不殺,就是爲了引出醫者,也就是杜蘭進入莊園的藉口。
梅札斯感覺自己遇到對手了,都是安排計劃的好手,有種旗鼓相當的宿命感。
這一次治療梅札斯準備了足夠的錢,他作爲鎮守一方的大魔導師也確實不差錢。
不過前任國王也是心大,竟然讓梅札斯一個人鎮守邊關,也不多派士兵。難道不怕敵人在梅札斯頭疼腦熱的時候進攻麼?不能因爲梅札斯是個男人,就全年無休當牲口一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