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者除了能力之外就是一個消極的姑娘,她的能力越強,人就越消極。
杜蘭要幫助她打開局面,正視世界,還需要努力。因爲她見過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受到過最可怕的對待。
“我可以繼續提升你的超能力,讓你的夢直接影響到現實,到時候你可以用你的意願改變世界。你是希望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還是更加殘暴,都由你自己決定。”杜蘭做出承諾,要給飛鳥井木記超凡入聖的能力,改變世界的能力。
“你比他們還要瘋狂。”飛鳥井木記依舊不相信杜蘭的話。
“又來了,爲什麼我總是遇到不聽人言的人呢?”杜蘭忍不住牢騷,這麼多世界每個世界都有懷疑自己能力的人存在,就不能乾脆一點麼?
“我真是不懂你們這種人的心理。”杜蘭說得好像自己如果突然遇到有人說給他一百萬就會相信似得。
只能說杜蘭遇到的還是正常思維的人多,遇到的思維從來不會超越人類的極限水平,哪怕是有超能力,但思維方式依舊是人族社會中形成的。
所以與其抱怨總是遇到懷疑自己的人,還不如反省一下自己的說話方式,還有這個社會爲什麼只能培養正常思維的人。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在我還是學生的時候,一到考試我就緊張,擔心自己考不好。可是有一個成績好的人卻說他考試也會緊張,但他緊張並不是因爲擔心考不好,而是又到了挑戰自己的時候了,他又有表現的機會了。就好像有人害怕舞臺,有人卻瘋狂地喜歡受人矚目。”飛鳥井木記並不蠢,她只是讀書少。現在她能用這種親身經歷來回應杜蘭的疑問,展現出了她的智慧。
每個人都不同,所以杜蘭不理解也很正常,就好像飛鳥井木記不理解學霸的心態一樣。
同樣是緊張,有人緊張擔心自己考試失敗受到懲罰,但學霸卻是因爲高興而緊張,是展現實力的緊張。
作爲學渣的飛鳥井木記一輩子都沒有理解學霸的心情,要不是學霸自己說出來,她估計也不會知道學霸的心態原來是這樣自信。
“連這種小事都記得,看來你的記憶力很好。”
“因爲我從小就要比別人記憶更多的事情,不僅僅是現實還有夢境。”她要記憶兩個世界的事情,就是因爲記得太清楚,反而覺得累,畢竟都沒有多少好事。
目前在夢中見到的最好的人就是鳴瓢秋人了,他顧家,工作認真,家庭和工作都很美滿,妻子賢惠,女兒可愛,原本他可以成爲人生贏家,奈何厄運降臨,最終家庭破碎,工作也丟了,人也爲了復仇而入獄。
但哪怕經受了這麼多的挫折,他依舊努力地發光發熱,依舊努力地去逮捕罪犯,去抓捕約翰·沃克。飛鳥井木記會忍不住想要問他爲什麼?
明明鳴瓢秋人的遭遇這麼慘烈,他爲什麼能堅持下來?飛鳥井木記自己就堅持不下來,她的遭遇比起鳴瓢秋人來說還稍微弱了一點,畢竟她的主要慘劇還是在夢中。在現實中,她只是被父母拋棄,事業不順,但她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從來不知幸福的滋味。
反而是鳴瓢秋人明明擁有過一切,最後卻被全部剝奪,這種先得後失的落差感覺一定更加痛苦,但他卻撐下去了,爲什麼?
飛鳥井木記認識鳴瓢秋人的時間太晚了,如果她早點認識這麼一個正能量的人,或許也不會那麼孤僻了。
想到這些,她又開始走神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鳴瓢秋人的共同點?”杜蘭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我比不上鳴瓢秋人,我沒有他堅強。”這點杜蘭承認。
“你真的很強大,能知道我的想法。”飛鳥井木記也承認杜蘭確實看穿她了:“那你知道爲什麼他這麼堅強呢?”
“因爲他活着,因爲他向前看,這是人類最寶貴的精神,是勇氣的讚歌。”杜蘭佩服這種人,哪怕傷痕累累,依舊負重前行:“所以你放棄生命的想法是很愚蠢的,等你獲得改變世界的能力之後,你可以自己需體驗一下生命的重量。”
杜蘭瘋狂地給對方灌雞湯,當然其中也有實話,就是他是真的佩服鳴瓢秋人,接受這麼多打擊之後還能繼續和罪犯鬥爭,需要非一般的韌性。所以杜蘭才幫他復活了女兒,以後肯定還要復活妻子,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這樣一個男人不該如此辛苦。
當然對飛鳥井木記也一樣,杜蘭也希望她能和鳴瓢秋人一樣找到生命的意義,哪怕生命再辛苦也不要放棄生命。雖然杜蘭認爲這種遭遇落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受不了,但他現在來了,他可以幫飛鳥井木記。
上個世界是時代的悲劇,而這個世界時代還算過得去,所以個人的悲劇就會顯得非常突出。
不用翻江倒海,不用改天換地,一些微小的工作就能讓人感到幸福。
“你到底是誰?”出現的男人難道是神麼?只有神才能提升她的超能力吧?“如果你是神的話,就取走我的能力,我不想改變世界。”
“你還是認爲超能力是自己不幸的根源,說到底你是沒有想過承擔更多的責任,參與更多的社會運轉。 放心等你的力量改變世界,到時候沒人可以傷害你,而是你去選擇傷害別人,還是幫助別人。”
“可是他們會害怕我。”
“哎,你們這個國家的人啊。”杜蘭忍不住嘆息,島國人‘不給人添麻煩’的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這個社會氛圍就是大家都以和爲貴,寧願不優秀也不能失去別人的認同。因爲大家都在一起做個超級集體,而這個集體根本不需要一個帶頭的,最好就是所有的事情都讓別人決定,所有人都這麼想,最後就沒人敢承擔責任推動改變了。
這種島國的思維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每次都忍不住生氣,就不能奧利給一點麼?
島國的集體思維太濃厚了,以至於連有天賦的人都寧願放棄天賦去迎合這種大家一起抱團的鴕鳥心態。因爲有天賦的人也害怕欺凌,也害怕社會性死亡。
“如果你真的要放棄能力的話,你也可以自己決定,但那樣的話你再遇到壞人也只能受欺負。”
“沒有超能力,他們爲什麼要欺負我?”她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他們是壞人啊,壞人不欺軟怕硬,算什麼壞人?”杜蘭感覺自己小看了飛鳥井木記的病症,她除了消極心理之外,還有非常誇張的‘皈依者狂熱’,因爲以前不能融入集體,所以現在瘋狂地想要受到集體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