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認爲有一種信仰可以超越法律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畏懼犯罪。
最新出現的一羣罪犯就是這樣想的,他們害怕犯罪指數飆升,因爲犯罪指數一旦飆升他們將會失去現有的一切,而他們又不能像常守朱那樣嚴格自律,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普通人很容易就會被感染。
而要避免感染就必須時刻保證心境平和,但就算如此也很難做到永遠都不會遇到情況。就比如說上一次的頭盔暴亂事件,那可是出現了大量的區域感染,一大批一大批的人變成了潛在罪犯。
所以普通人真的沒有這麼強大的自制力,但犯罪指數卻和自己的生活水平是息息相關的,一旦犯罪指數升高就要失業破產,甚至妻離子散,面對這樣的現實問題,很多人都會想方設法保持低指數。
吃藥是一種方式,有很多藥都生聲稱自己的藥效是保持心理健康,維持低指數,不管效果如何,但宣傳話語吹得很好。
杜蘭敢確定很多藥都只是心理安慰劑,根本不能穩定犯罪指數,但這些藥的銷量一直很好。
如果有人覺得吃藥還是沒底,那就需要信仰了,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幫你降低指數的話,那麼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抱緊大腿,不然可就失去良機了。
於是安全局就遇到了一羣難搞的罪犯,這些罪犯極端狂熱,而且和以前躲躲藏藏的罪犯還不一樣,他們犯罪的時候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好像自己不是在犯罪一樣。
什麼炸彈人,搶銀行,各種手段都出現了,全是直接製造羣體壓力。
時代真的不同了,現在的罪犯都已經把犯罪當成是宗教活動了,他們在面對安全局的時候,就會問他們:“我是什麼顏色的?!”
這句話就和‘佛主保佑’‘願原力與你同在’一樣,是這個宗教的口頭禪。
因爲顏色代表了指數,這個問題就是在問別人他們的顏色是不是變渾濁了?他們都接受了神靈的指引,他們的顏色是不會渾濁的,他們堅信這一點。
情況非常糟糕,但安全局就是爲了應對糟糕情況才建立的,在上次搶銀行的行動中,二課直接出手將羣體污染的目標全部擊殺,最後整個銀行裡沒有一個活人。
現場都被肌肉組織和鮮血塗成了紅色,這已經不是犯罪了,這是恐怖襲擊。
但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之後,
安全局卻還是沒有調查到背後的黑手,不過總是會留下一些線索,安全局能做的就是追尋線索。
現在線索將他們指引到了一個軍工廠,這個軍工廠專門生產自動陸戰機器人,這些機器人都和人差不多大,適合巷戰,配有兩挺機關槍。
當一課追尋線索來到這個工廠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安全局的陷阱,幕後黑手對安全局可是相當厭惡的,他這次的目標就是擊殺安全局的人搶奪支配者。
安全局的人一直在審判別人,現在輪到別人審判安全局了。
那個在暴亂中失蹤的女執行者就和幕後黑手在一起,通過移植眼睛,幕後黑手也能啓動支配者。
女執行者也不是真的喜歡做執行者,畢竟執行者的前提就是犯罪指數過高,不做執行者終生都要受到限制,只有做執行者才能自由活動。這樣的邊緣人遇到能降低犯罪指數的‘神’後,當然會淪陷,而且神也確實讓她的犯罪指數降低了,讓她變成了不被系統懷疑的‘普通人’。
常守朱帶領屬下調查軍工廠,尋找幕後黑手的身份,找到了一個隱藏起來的實驗室,裡面全是各種器官和臉皮,似乎是用來僞造身份的。
而在他們調查的時候,倉庫裡的自動機器人全部啓動,原來那個幕後黑手不但神棍還有很紮實的黑客功底,他不但入侵了軍工廠的系統,還把武器操控權打包成遊戲放到網上,讓玩家控制殺人機器去追殺工廠裡全部的活人。
這年頭沒有黑客技術都不好意思做罪犯,杜蘭表示自己一早就看穿了這點所以纔給自己設定了黑客的人設,果然網絡罪犯纔是未來的主流。
玩家並不知道在遊戲裡殺怪就是在現實中殺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卻在現實中發生了。
常守朱帶着屬下艱難地反擊,面對死亡她也毫不變色。
幕後黑手算對了所有人,唯獨漏算了常守朱,常守朱完全不驚慌,一副見慣了大場面的表現,配和屬下互相掩護,對抗殺人機器人。
杜蘭俯視整個軍工廠,見到了在混亂中閒庭散步的一男一女,那就是幕後黑手和女執行者,他們也在工廠,並且奪得了支配者。
杜蘭表示先知系統也太垃圾了,既然執行者都脫離安全局了,封掉她的權限不就可以了麼,爲什麼還讓她繼續保持開槍的權限?
果然先知系統對很多意料外的情況根本沒有預案,也沒想過會出現支配者逃走,並且逃過犯罪指數偵查的情況。
先知系統一直以完美爲目標,可過程卻是被動吸收漏洞,而不是主動計算自己的缺點。只要不發現就沒有缺點,這點也倒也符合島國的性格,就算是免罪體質,也是島國的免罪體質,基本的思路還是和島國國民性一脈相承。
“滯後啊滯後,還完美系統呢,這麼滯後沒有一點前瞻性的系統怎麼好意思自吹自擂的。”杜蘭表示執行者背叛這種事情就應該提前想到,支配者對安全人員的威脅問題也要考慮。
現在背叛的執行者拿着支配者大搖大擺地槍殺安全局的執法人員, 這種事情就不該發生。
常守朱發現除了殺人機器之外還有一股力量在偷襲他們,當雙方在槍林彈雨之中見面。
幕後黑手驚訝地發現常守朱手裡不是支配者,而是一把從殺人機器上拆下來的機關槍,就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支配者會不起作用。
常守朱還真是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她知道世界上有免罪體質,而能搞出大事件的就有可能又是系統要拉攏的壞人,所以她早早地拆下了機關槍,事實證明她相當有先見之明。
不過最後常守朱還是沒有開槍,眼睜睜地看着幕後黑手帶着支配者坐船逃走,放過了破案的最佳時刻。
但常守朱有自己的想法,槍殺犯人雖然簡單,但並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還是需要將人抓住,調查前因後果才行。
常守朱有自己的辦事風格,武器只是以防萬一的護身符,不是槍殺罪犯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