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明明被通緝了,但他卻毫無自覺,依舊在路上到處走動,根本不怕被人抓。熱愛他的學生不會舉報,留在學校的老師也不想沒事找事,而第三新東京市也沒有那麼多居民。只要杜蘭避開各種監視攝像頭,就能愉快地在第三新東京市找個沒人的大樓居住。
反正第三新東京市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雖然雙子山作戰是很爽,但錢花得也很多,第三新東京市的預算是捉襟見肘,加上還有二號機和三號機的各種研究,所以第三新東京市的很多地方都沒修,居住環境變壞加上使徒來襲,所以居民越來越少。
居民少了,杜蘭活動的空間也就大了。
明日香表示見鬼了,現在她渾身都疼。
“多訓練就習慣了,一開始我也是這樣的。”碇真嗣很有經驗地說道。
“說什麼混蛋話,我可是珍貴的二號機駕駛員,可不是你這樣的黑猩猩。再說了憑什麼‘假正經’的不用訓練?”假正經是綾波麗的外號,明日香取的,她現在全是抱怨,反正看誰都不是好人:“還有什麼信仰不是信仰的,還讓我們回去考慮清楚,他只是老師,憑什麼還要管我們信什麼?”
回家的路上,明日香是一瘸一拐,怨言很多。
“我們不能在美里小姐面前提起老師,否則老師一定會被抓住的。”
明日香沒答應,而是繼續說道:“你真的相信他說的‘使徒的命也是命’,使徒可是要消滅我們人類的,如果我們在戰鬥的時候放水,那會死很多人的。”
碇真嗣也不知道,只能不確定地說道:“在老師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運轉的。這個世界很大,也很複雜。是老師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敵人不僅僅是使徒,同時還有預算。我知道了使徒也不僅僅是帶來破壞也帶來建設。甚至在我們看上去理所當然的事情,其實背後也有不同的理由。老師雖然行爲古怪,但他其實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他的行爲並不怪誕,而是有很強的邏輯。”顯然杜蘭不在的期間,少年也是在不斷地思考,他從杜蘭身上學到的東西。
雖然離經叛道,但其實仔細想想真的就是這樣的,杜蘭沒有故弄玄虛而是把最樸素的道理都講給了碇真嗣聽。
連綾波麗都很驚訝,因爲她認識的碇真嗣就是個任性的男孩,沒想到他對杜蘭的評價卻如此客觀。
“那你相信什麼?不要告訴我你相信那個歷史老師?”還是信仰的問題,
明日香想知道碇真嗣的信仰是什麼。
碇真嗣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蘇格拉底說過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隨着老師教給我的東西越多,我就越發地發現自己的無知,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未知,我知道就算我找到了信仰,也不一定是對的。所以我想可以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按照老師的理論就算是信仰也不是永恆不變的。每個時期的信仰可以變化,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好好學習,腳踏實地,才能在最終需要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杜蘭肯定會忍不住爲少年鼓掌的,少年這態度就對了,不是逃避,也不是莽撞,而是保持着穩妥的節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自己不斷提升實力和知識,那麼就不會怕任何的挑戰。
明日香也發現這官二代不一般,難道杜蘭真的是個好老師?她和杜蘭才第一次見面,所以也不是很確定,能讓官二代如此評價,應該不差,但杜蘭說什麼‘使徒的命也是命’難道還有深層的理由?
“如果我們在戰鬥的時候放水,保護了使徒,那誰來保護人類?”明日香提出了一個很直接的問題:“如果杜蘭真的說的有道理,那這如何解釋?難道他不是人類麼?”
少年表示肯定是有道理的,但他不是很清楚:“老師說過,人類就是使徒,使徒就是人類。而且神經元一定在暗中隱瞞了什麼,他們要消滅使徒,那老師必須要保護使徒。雖然我不知道里面的道理,但我想老師的做法肯定是有理論依據的,從歷史中可以推導出來。”
明日香搖頭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很佩服他。”她轉向了一旁的綾波麗說道:“那你呢,假正經的,你也相信杜蘭?”
綾波麗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爲相信還是不相信都不足以回答自己對杜蘭的感覺。很複雜,綾波麗感覺杜蘭確實教會了她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還記得杜蘭告訴她:要發射第一次衝擊光線的訣竅就是想象手裡有兩個毛線團。
“老師會把自己的所有絕技都傳授給我們,他並不需要我們回報他什麼,這是他和其他大人不一樣的地方。老師在我們需要他的時候,會迴應我們。”綾波麗空靈地說着自己對杜蘭的感覺,那是一個可靠的大人。
官二代和假正經竟然都這麼說,明日香覺得很煩躁,爲自己心裡的期待而煩躁。自己早就只能依靠自己了,怎麼能生出依靠別人的心?信仰?使徒的命也是命?明日香只覺得一股孤獨感來襲,說不出得煩躁,加快速度回家,不理另外兩個人。
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碇真嗣覺得明日香真的是不好相處,總是發表一些讓人奇怪的觀點。這大概就是老師說的通過對抗來突顯自己吧,明日香沒有足夠的自信展現自我,只能通過反對別人來展現自己。其實碇真嗣覺得明日香的駕駛技術已經很不錯了,基礎功力紮實,雖然同步率不高,但整體也是個合格的駕駛員。
但明日香可不認爲合格就能讓她免遭淘汰,只有最好才能讓她留下來。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明日香和碇真嗣對自己的要求是不一樣的,碇真嗣就算被淘汰也是個官二代。而明日香如果被淘汰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結果,可能會死。所以她很煩躁, 因爲的她的未來非常渺茫,根本沒有安全感,也不敢相信別人。
碇真嗣看了綾波麗一眼,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最後只能感嘆女孩的心思真的是比at力場還詭異神秘。
不過碇真嗣相信自己的老師,雖然在保護使徒,但老師肯定有他的道理。
杜蘭送走了學生之後,立刻去了工廠,核電池已經準備好了,同時五號機的改造也很順利,等到力天使來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用了。
不過在力天使之前,還有一個從天而降利用重力攻擊第三新東京市的使徒,它從宇宙而來,直接掉下來,如果撞擊地面的話,整個城市都會蒸發,方圓三十公里內都要受到衝擊。
所以第三新東京市又又又開始了疏散,肯定又會有大量居民離開了,因爲他們永遠無法預測下一個使徒會用什麼攻擊方式,繼續留下來太沒安全感了,誰也不知道明天城市還能不能守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