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無法經受考驗的,因爲十有八九會選擇眼前利益,眼下自己能活下去就行了,不管以後。
當然能說錯麼?不能說錯。當然也說不上對。
選擇眼下還是選擇未來,無關對錯,只關輸贏,能笑到最後的人就是對的。
所以有人說‘如果這個國家需要我犧牲,不如消失了算了’,這種說法也有贏的可能,不過可能性比較小。
畢竟想要贏,必須獲得更多的力量。就眼下的科技水平,人多力量大。要團結大家,肯定不可能光說爲了自己。綱領和賞罰都是爲了團結更多的人,人多再配合一個高效的體系,在世界上就可以無往不利了。
所以哪怕是琴酒這樣的人也不敢說只爲了自己,也要說是爲了黑衣組織。
灰原哀聽到有人寧願毀滅國家也要保全自己,覺得很悲哀。保全了自己,破壞了國家,也就是破壞了大家的組織效率,到時候大家各自爲戰,又如何逃得過其他國家的碾壓?
人口外加高效的效率,才能發揮力量。國家就是這個組織力,雖然很多人討厭他,甚至稱國家爲必要之惡,但討厭也得忍耐,因爲有組織力才能避免自己被其他國家碾碎。
國家沒了,空有有大量的人口,那就是待宰羔羊。
“你覺得失望,說明你想要贏,這很好。想要贏就得有足夠的人口和高效的效率,缺一不可。在都沒有效率的前提下,人口多就行了,人口相似的情況下,效率是最重要的。在工業時代,人口和效率可謂是缺一不可,你感到失望是因爲有人厭惡保證效率的國家,這樣的話,就會輸。”杜蘭說道。
灰原表示自己是對人性失望,怎麼就是對贏的渴望了?
如果能坦然面對失敗,又怎麼會失望呢?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失敗,都想要贏,所以纔會忍耐所謂的必要之惡。
沒辦法,贏就得有優勢,在眼下的科技水平,還無法讓個人效率戰勝集體效率。
“這種人確實討厭,不過這種人也可能會贏,因爲他們可以站在贏家一邊。”杜蘭繼續說道。
灰原更不爽了,無奈地說道:“果然人性經不起考驗。”
“你還真是偷懶,什麼都怪人性。”杜蘭說道。
灰原說道:“這不是混沌的結果麼?將人性的醜陋全部表現出來,又無法去改變。”
“這種東西有史以來就一直有,依靠投降站在贏的一方的事情有很多,所以根本不用在意。混沌就是把一切都攤開,然後看着大家的行動。”“你說人性醜陋,但現在雙方都沒有引爆,就說明人性還是有希望的,他們也想要贏,並不想輸。”
確實,雙方現在都在糾結,還沒有一個肯定的結論。
柯南希望去學校,但高木被分配去了高塔,他也只能去了,他不能因爲小蘭就讓高木違反命令。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小蘭能沒事。
瘋狂的選擇就在眼前,不能全都要,只能二選一。
小蘭和園子自然是願意犧牲自己的,是不會爲了保全自己而按下按鈕的。但她們只是兩個人,在學校有幾千個師生,其他人卻有不同的想法。
只是誰也不想按下去,畢竟按下去會死很多人。他們只是學生和老師,不是劊子手,手上從來沒有握住這麼多人的生命。
遊客那邊其實也差不多,雖然有人高喊‘如果犧牲,不如毀滅’,但他也不敢按下按鈕。
原因也很簡單,誰按下按鈕,誰就犧牲了。事件結束之後,受害者的家屬,國家的法律肯定得追究他的責任。他既然不願意爲國家犧牲,自然也不會願意爲周圍陌生的遊客犧牲,
憑什麼爲了救他們,自己就要社會性死亡?
所以喊得很兇,但目的其實是讓別人去按按鈕。
但這按鈕有千斤之重,按下去的後果很嚴重。所以就算人性很醜陋,還是的直面客觀現實,人性並不能決定歷史,思考輸贏和得失還在人性之上。
要是人性能決定一切,現在兩邊就可以全部上天了,根本不需要思考任何的東西,管他三七二十一。
但現在大家都還健在,就說明他們在思考的不是人性,而是勝負得失。
只關注人性就不用瞭解當時的社會背景了,一個人性可以簡單地解釋很多問題,不需要花費時間學習當時的歷史,不用瞭解當時的格局。人性兩個字就能解決大部分的疑問,就好像是一口鍋,什麼都能放下去。
其實人性根本不重要,因爲人性無法戰勝客觀事實。
雙方還在糾結,沒有人願意只靠人性就去行動,哪怕他們已經開口,但也只是停留在口頭上,而不是行動。
所以灰原哀哪怕再失望,也不能證明人性就是一切惡果的根源。顯然在這個事件中,人性的作用不大,主要還是杜蘭的計劃太瘋狂。
看着發展,灰原哀也漸漸理解了自己的懶惰,用人性這個鍋裝了太多的。同時她也在思考如何用混沌去對抗組織,混沌的要點似乎在於利用別人的計劃,然後擺出一切條件,看似有選擇,但其實最好的選擇就是不選擇。
要讓組織也陷入這種境地?這也太難了。因爲這不是考慮組織成員的人性,而是要把他們放在混沌的環境裡,難度太大了。
“我有些理解混沌了,但針對普通人或許很容易,針對組織怕是很難。”灰原說道。
“確實不容易,所以才需要高科技的幫助。只要有高科技,組織也得陷入混沌,不可自拔。”杜蘭說道:“組織雖然厲害,但不是不可戰勝。”
“既然有高科技,直接和組織對抗不就好了?爲什麼還要混沌?混沌不是以弱勝強麼?”灰原表示有了科技,還要什麼混沌啊。
“所以說你太懶惰了,混沌纔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只用科技打敗組織,他們並不會服氣,我們要讓組織心服口服才行。”杜蘭信誓旦旦地說道:“在混沌的絕望中,組織纔會意識到自己的愚昧。”
“可是眼下游客和師生,也意識不到自己的愚昧。那個說‘如果犧牲,不如毀滅’的人不是沒意識到麼?”
看來任何人和杜蘭待在一起,都會變成槓精,真的是分分鐘就學會了擡槓。
“等他出門,我就派烏鴉幹掉他。”杜蘭表示人渣的下場就是被幹掉。
灰原哀意識到原來城市裡出現的那些烏鴉殺人案件就是眼前這個人做的,她不由一愣,然後說道:“你這種行爲和組織又有什麼差別?”
“當然有,組織是在和律法對抗,是違法者,而我是對法律進行補完,是非法派。”杜蘭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利用烏鴉殺人不對,是不是認爲不管如何都不應該殺人?”
灰原倒不是說不管如何都不該殺人,她只是認爲杜蘭以自己的尺度去審判別人的生死,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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