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辦了一個比武大會,意圖爲希爾遺落的萬物兩斷帝具找到合適的使用者。
然而始皇帝也看到了機會,決定讓世人知曉自己的存在。出來混就是要講究個名氣,不管你是什麼人總是要有名氣才能吸引人才,所以他要去參加比賽。
就他一個人,帶了面具,穿了斗篷就出門去了。大戰的舞臺是神聖的皇家比武場,一個類似於羅馬大劇院般的建築。
在這裡,始皇帝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不肖後代,小皇帝出來說了幾句立刻就閃人了。還見到了帝國一文一武的實權執掌者,奧耐斯特大臣和艾斯德斯將軍。
一個是看似普通的大叔,一個卻是氣勢邪惡的女青年。
“帝國看來真是沒人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擴土,要之何用。”始皇帝對文武兩極表示非常不屑。比起自己開國時手下的人才濟濟,他都替自己這位年幼的後代感覺可惜。
艾斯德斯敏銳地感覺到了始皇帝的眼神,追尋而去卻見到了一個面具人。有點意思,這種眼神是看不起自己麼?待看看面具人的能耐,若有學實力,艾斯德斯會親手宰掉面具人。
“比武開始!”
路人甲乙丙被打敗之後,始皇帝上場了,對手是一位和他體型相當的肌肉大漢。英雄惜英雄,兩人在比賽開始之前,四目相對竟然欣賞起對方的肌肉了。不過對手終歸是對手,戰鬥起來,始皇帝可不會手軟,幾乎是一拳就將大漢給打敗了。
始皇帝和塔茲米,只有兩個人能讓人眼前一亮,不過他們的目標都不是帝具。一個是爲了情報,一個是爲了知名度。
最後兩人終於相遇了,在決戰的舞臺上。兩人都不知曉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對方是復仇者帝具的使用者。
“少年喲,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奇怪的大叔,不要客氣。”經歷了雷神之錘的戰鬥,他已經不會害怕了,就算始皇帝是人熊一樣的存在。
始皇帝使用的流傳久遠的古武術,而塔茲米使用的是紗織教授的簡單武功。
碰,撞,擊,打。兩人的招式讓觀衆目瞪口呆,這兩人都好強。連艾斯德斯也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
“少年,小小年紀竟如此英雄,果然帝國人傑未盡。怎麼樣?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建立全新的國家?”始皇帝開始挖人了。
這個大叔是革命軍?可是不管怎麼說,大叔的實力還真是厲害,自己要不是被狠狠訓練過,還真不是對手。
“大叔你是革命軍?”
“非也,孤只是擁有廢舊立新的野心而已。和我一起,可讓你加官進爵。”還真是絲毫不掩飾自己野心的男人。真正的大丈夫,喜歡什麼就說出來。
這大叔好奇怪,不過自己已經是夜襲的成員了,“對不起,大叔。我已經有目標了。”
“沒關係,身爲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既然有了目標就拼盡全力去實現吧。男人就要像直拳一樣率真,啊——”
還真是有力的直拳啊,突然的拳頭,雖然被擋住可是巨大的力量還是讓塔茲米飛了出去,
擋住拳頭的雙臂好像骨折了一樣。就好像大哥一樣的大叔,讓人敬佩。
“我也不會輸。”穩住身形,塔茲米衝了上去。
“好好,就是這樣纔有趣。男人之間的戰鬥,就該這樣……”他們的拳對在了一起,“……拳對拳……”他們的腿踢在了一起,“……腳對腳……”
然後他們同時後仰着腦袋,又同時向前撞去,“……頭對頭!”
鮮血從額頭激撞的部分流了下來,但兩個人都在笑,“太有趣了,大叔。”
“少年,你也不差。”
分開。
“哈哈哈哈哈哈——”始皇帝豪爽地笑着。
四周的觀衆都瘋狂了,這種戰鬥才精彩,太精彩了,高聲地爲兩位戰士喝彩。
塔茲米第一次遇到會讓自己享受戰鬥的對手,這個大叔是好人。加上成爲了衆人的交點,他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爽朗中帶些羞澀,自豪中帶些灑脫,是純真的鄉村少年的笑容。
一見鍾情,艾斯德斯竟然對這個鄉下小子有感覺了,她要佔有塔茲米,不管代價是什麼。站起來,一步步走下臺階走到中央的擂臺上。
“喂喂,你這個女子也想要和我們過招麼?”始皇帝笑道。
可是艾斯德斯根本不理會他,而是給塔茲米帶上了狗項圈,還發出了宣言:“你是屬於我的。”
“……”世風日下,始皇帝沒想到千年之後的女子這麼開放,竟然會如此大膽地示愛。再看少年難看的臉色,始皇帝又笑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只是還不是結束:“只是中途闖入比賽,帶走我的對手,不太妥當吧?”
“死?”敢在自己面前聒噪,還是在自己一見鍾情的美妙時刻,這個人是自尋死路。艾斯德斯雙眼射出冷厲寒光。
能夠嚇死平民,震懾萬軍的眼神對始皇帝卻沒有任何用處。
“這個眼神,有點意思,看來你成爲將軍,不僅僅是因爲你的牀上功夫。”始皇帝根本就看不起將帝國敗落的將軍,所以口中不積德地嘲笑道。
塔茲米服了,這個大叔果然是男子漢,竟然在面對讓夜襲都感覺棘手的將軍時還能談笑風生,甚至放肆嘲笑。
“找死!”任何女性聽到這種侮辱都不會淡定,她出手了,只是一個眼神,快若迅雷的冰錐已經憑空刺向了始皇帝的胸口。
“有點意思!”始皇帝只是呵呵一笑,右手食指與中指已經在話音之前夾住了冰錐。
這一回合發生在塔茲米沒有任何反應的瞬間,快得難以置信。
“?”艾斯德斯難得地皺起了眉頭。
“弱者!”
氣氛瞬間變了,沒有人能夠說自己是弱者,艾斯德斯就好像暴怒野獸,“死。”
塔茲米只感覺周圍的溫度不斷降低,完全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緣故。甚至遠處的觀衆也瑟瑟發抖,艾斯德斯的氣勢比危險種還要可怕。
只有始皇帝在這種氣勢中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過是一隻螢火蟲而已,安敢在孤面前掃興。”始皇帝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艾斯德斯的天靈蓋,將她甩了出去,“女人,不要插手男人的戰鬥。”
“少年,都是這個女人掃興,有緣下一次再繼續。”然後背對塔茲米,始皇帝緩緩地摘下了面具,他是爲了出名而來,爲的就是這個時刻。
“孤欲成萬世霸業,摧毀腐朽帝國,建人人吃飽喝足的新國。所有對帝國抱有憤怒的人啊,跟隨我吧。所有對帝國有仇怨的人啊,跟隨我吧。孤乃將帝國皇帝廢除者,孤乃是誅殺萬民敵人者,孤乃是新國的皇帝。孤乃向皇帝和貪官污吏發起復仇的復仇者。”面具被拋到了天空,落下的時候卻已經不是面具而是一個圓盾牌和兩個人。
三角的陣型,以始皇帝爲主體。希爾在右,文臣之女在左。
他們就是復仇者,大鬧武鬥場,對狩人來說無疑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士兵衝了過來,文臣之女微微一笑,一揮手,擂臺上的碎石就好像長了眼睛的暗器一樣點中了所有士兵的穴道,將他們擊暈。
艾斯德斯晃着腦袋站了起來,面對始皇帝的動作根本沒有機會躲避,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敵人。看現場復仇者拉風地宣告自己的存在,幾乎是要使用帝具的隱藏能力。這種被碾壓的感覺不好受。
倒是塔茲米見到希爾的時候,傻眼了,不是死了麼?爲什麼會出現,而且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希爾,大叔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塔茲米喊道。
“當然是宣告我們復仇者的實力。少年,你快走,更多的士兵要來了。”始皇帝說道,文臣之女之後輪到他出手了,只見他將圓盾猛敲擂臺,甚至將信念鋼盾插入了半邊,“思想鋼印——給我停步。”
“是!”趕來的士兵瞬間就聽從了始皇帝的指令,這就是信仰鋼盾的隱藏能力,能夠讓敵我雙方士兵無條件聽從命令。
最後是希爾,壓軸出場。但最後卻不是士兵,而是狩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賽琉不敢相信明明被撕成兩半的人爲什麼會出來。
希爾只是雙手插在地上,然後提起,地面整個被掀起,蓋向狩人。那地厚有幾十米,百噸巨石在希爾手裡卻根本沒有重量,對於狩人來說確實不能抵擋的重物。
轟——
地面搖了搖,平靜之後,復仇者們已經再一次成三角陣勢,展示力量還要耍帥。
“在此宣告對帝國的不滿和失望,憎恨和怒火,將由我們復仇者來償還,帝國的走狗你們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說完三個人竟然不可思議地衝天而起,就好像火箭一樣。這個世界除了少數帝具之外,是不能讓人飛的,強者一般會馴服飛行危險種,卻沒有這樣飛來飛去的。
這是百步穿楊‘鷹眼’的隱藏能力,射人。能夠把自己和同伴當做箭矢射出,也可以用來趕路。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杜蘭和紗織站在演武場的高牆上,看着一切。只是紗織搖搖頭,對於塔茲米的表現很不滿。和風·騷的始皇帝比起來,塔茲米太嫩了。
而狩人們面面相覷,復仇者的實力太強了,連艾斯德斯都不是對手。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