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獄中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天,可所謂是無聊的發黴,或許腦袋裡面都已經長滿了蘑菇吧。
“在這裡我們就是沒被老死,也快被悶死了啊…”翎宣將整顆腦袋都趴在了桌子上,不過,這裡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還是會有人來給自己洗洗頭什麼的,就是沒得洗澡了…
“叮鈴鈴…”牢門吱呀的一聲被打了開來,來人就是最初翎宣喊肚子疼的時候的那個獄卒。
“出來吧。”獄卒打開門後,擡手示意翎宣可以出去了。
“哦…”翎宣心中雖有疑惑,卻是點了點頭,跟在了獄卒後面。
“只放我一個人出來麼?”翎宣看向身後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兩人,撇了撇嘴,就自己一個人還是有些小怕怕的。
“嗯。”獄卒應了一聲後,便沒了任何反應,只是那眼角飄飄呼呼的四下亂瞟着,上次沒怎麼看清,這次留意了一下,發現此人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只是他全身上下隱隱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挺高貴的,只是爲何會是名獄卒呢?翎宣不禁皺起了眉。
“你要帶我去哪裡?”翎宣說出了疑問,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全都像是當這邊的兩人是個隱形人一般的直接走過,有幾個走過的時候一下子低下了頭,雙腿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這令翎宣更是奇怪了,自己很可怕麼?不過後來才知道,他們怕的原來是自己身旁的那名獄卒。
“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益處。”獄卒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周邊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我問問與我自己有關的事也不行麼?你好小氣啊…”翎宣撇嘴。
“到了。”獄卒一下子停了下來,眼睛向着某處直直凝望着,眼中像是有一絲悸動在裡面,卻又像是被什麼給生生壓仰住了。
四周柳暗花明,翠翠蔥蔥的一片好景,天空有小燕子嘰嘰喳喳的飛掠而過,徒留下尾部那酷似剪刀的一抹黑影,微風拂過,空氣中飄來陣陣花香。
叮叮咚咚的,在不遠處的粉紗絡縵的亭子中,清晰可見一黃衣女子,坐與臺前,很有意境的彈奏着古琴。
“你喜歡她?”翎宣看向獄卒,心中瞭然。
“豈敢。”獄卒一聽翎宣所說,立馬回了神斂去了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感。
“喜歡就去追,哪有不敢之說,等錯過了,可是再也不會有可能的了…是她讓你帶我過來的吧?”翎宣一副瞭然。
“嗯…”獄卒頭一偏,輕輕的應了一聲,像是害怕翎宣什麼都會知道一般。
“我自己過去吧。”翎宣嘆了口氣,這夢潁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啊…
“這誰啊,怎麼自個兒跑出來了?也不怕有人秉明瞭皇上治你個罪什麼的?”還未走近,夢潁尖酸的話語便響了起來。
“別作戲了,你找我來是想幹什麼?”翎宣淡淡的開了口,這麼想跟我耍計,那就陪她一會兒吧。
“本小姐找不到人聊聊,就只能找你了,喝口水吧先…”夢潁隨便敷衍了幾句,便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茶杯遞到了翎宣
面前。
“我不渴。”翎宣將茶杯推了回去。
“做了牢就不將本小姐放在眼裡了?這以後我這丞相之女,豈不是人人都看不起了?”夢潁眼中有抹惡意。
“抱歉啊,我是真的不需要。”翎宣心中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夢潁做了之前的事,誰還敢吃她給的東西啊,更何況,她至始至終討厭的都是自己…
“你喝還是不喝?”夢潁明顯的臉上有了抹不耐煩。
“我說過了我不喝。”翎宣嘆了口氣,這夢潁今天到底又想怎樣啊?
“皇上駕到…” 遠處傳來了公公那尖銳的嗓音。
“哐…”夢潁卻是一下子暴躁了起來,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敲碎後,塞進了翎宣手中,往着自己脖子送去。
“你幹什麼?”翎宣一慌以爲夢潁這是想不開了,急急收手,夢潁的兩手卻是死死的將翎宣握有茶杯碎片的手按得緊緊的,皺了皺眉,手心吃痛,有殷紅鮮血從手中流淌而下。
“你二人在做何事?”皇上本來只是與丞相出來散散步談談國事,卻不想看到了這番情景。
“救命啊…”夢潁一撇來人,手上力氣加大,故意做出與翎宣對峙的動作。
“放手!你不要命了麼?”翎宣明白過來夢潁這是何意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爹,快救救我…”夢潁兩眼瀅滿了淚水,看向自己的老爹,心中陰陰的笑了起來,將翎宣的手拉至自己的頸脖,用碎片狠狠的劃了一下後,將翎宣推了開來。
“女兒啊…”丞相急忙向着自己的女兒跑了過去,大手一揮,命令道,“將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該傷我女兒,我定不輕饒你。”
“慢…”皇上一張臉上承滿了笑容,慢悠悠的出聲阻止了要將翎宣抓起來的侍衛。
“爹,要給女兒做主…”夢潁臉上寫滿了委屈。
“放心吧,爹定給你個交代。”丞相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臉上全是心疼之色,看向翎宣的時候,卻換做了凌然之色。
“丞相大人可有看清楚是翎宣行刺在先?”皇上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威嚴。
“回皇上,老夫自是看的清清楚楚。”丞相向着皇上弓了弓身。
“皇上她想殺了我,你要爲我做主啊…”夢潁眼中的淚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
“當真有此事?”皇上問的卻是翎宣。
“眼見不一定爲實。”翎宣目光炯炯,眼中全是一副坦然之色。
“好,可有證人爲你作證?”皇上一臉的深明大義。
“皇上,有人可爲我作證。”夢潁一聽此話,連忙伸手指向了獄卒。
“哦?可有此是?”皇上問向獄卒。
“…”獄卒皺了皺眉,不消一刻便點了點頭。
“皇上,人證物證俱在,此妖女如此不將王法放在眼裡,您要爲臣的女兒討份公道啊…”丞相一臉的心痛。
“…”翎宣額跡淌下了一滴大大的汗水,這夢潁與他爹,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哈。
“丞相,此女不能定罪,你難道看不出,她像誰麼?”皇上突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剛纔朕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是夢潁自己打碎了茶杯,與翎宣鬧着玩的,丞相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
“是臣疏忽了。”丞相無奈點頭,天子說什麼,自己可都是不能反抗的,看來這事只有不了了知了。
“將她帶回去。”皇上示意了下獄卒後,轉身離去,而夢潁捂着脖子,看向翎宣的目光宛如蛇蠍,咬着牙,卻又不能撲過去將翎宣給生吞活剝了。
回去的路上獄卒一直偷偷的撇向翎宣看個不停。
“你看什麼啊?我臉上很髒麼?”翎宣被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臉,很難看麼?
“…對不起。”獄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了頭,像是很糾結的說出了此話。
“啊?”翎宣愣了愣。
“…對不起…”獄卒低頭,說話聲比之前的低了很多。
“什麼啊?如果是夢潁的事的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過,你不用給我道歉的。”翎宣笑,這獄卒喜歡她的話,也好理解不是麼?
“對不起…”獄卒又重複的說了一句。
“她知不知道你喜歡她?”翎宣問,突然很想幫他出謀劃策去追追夢潁呢,也能替穆彥省去一個大麻煩。
“不知道。”獄卒搖頭。
“那你跟她很熟麼?”翎宣問。
“青梅竹馬。”獄卒看起來性格很是靦腆,每次說話都會害羞起來。
“關係很好?”翎宣挑眉,青梅竹馬的話就好辦了…翎宣的心中一陣似的奸笑了起來。
“嗯。”獄卒給了翎宣一個滿意的答案,這是天助我也嗎?
“要不要我幫你啊?”翎宣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的渴望。
“嗯。”獄卒點頭。
“耶!”翎宣笑。
“你給我回來!”身後傳來一聲極具震撼力的吼聲,翎宣下意識的眼睛抽搐了下,媽媽呀,這也太嚇人了吧。
只見一身軍甲的女子,舉着狼牙棒,追趕而至,而娘炮從自己身邊推着輪椅,向着自己招了招手。
“你出來了呀~銀家有事就不多說了啊~”娘炮剛一說完此話便一陣風似的從身邊掠過,翎宣這下嘴角也抽搐了起來,這丫的確定沒在輪椅上裝風火輪?趕這麼快,急着投胎不成?
“可有見個像娘們的男人?”身後追來的女子喘着粗氣,手舉狼牙棒,拎住了翎宣的衣襟,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剛跑過去了…”翎宣嚥了咽口水,伸手向娘炮跑去相反的岔口指了指,心中直感嘆,這纔是真正的女汗子啊,好膩害哦,娘炮還真不是一般的了不起,連這都敢惹,日子過得太滋潤,活膩歪了是吧?翎宣還真是不由的得給他豎個大拇指,太彪悍了他,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謝謝啊…”女子朝着翎宣一弓手,便向着翎宣所指的方向追了去。
“我們走吧。”翎宣聳肩笑了笑。
“嗯。”獄卒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