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什麼,朝廷對王爺有微詞?”喬媚兒留意到她說的話。
荷月點頭:“奴婢也是偶然有一次聽到老爺和夫人說話,說朝廷上下對王爺駐留郊恆有些忌憚,畢竟王爺手握兵權,宮裡的人不放心。”
喬媚兒按照以往看宮鬥劇的經驗,肯定是皇上以上忌憚王爺功高蓋主。
她拍了下桌面氣呼呼的說:“豈有此理,真以爲戰場好上的,他們這就是卸磨殺驢,太過分了。”
秋臘急忙關緊房間門:“王妃,那不也是你的家人,罩着你,能讓你在郊恆橫着走。”
喬媚兒煩躁的坐回椅子上:“雖然如此,但王爺根本就一點都不想打仗,皇上要是跟他要兵權,他肯定就給了。”
荷月繼續給她梳頭髮:“這些吃食,是王爺特地吩咐人給王妃準備的,說天氣有些炎熱,怕你沒胃口。”
說到吃,她心情好了很多:“那他準備的,還挺合胃口的。”
“那王妃要不要準備些什麼給王爺送去?誤會說開就好了。”她們還是想看到王爺和王妃成雙成對的樣子。
“應該準備點什麼?”喬媚兒鬆口。
秋臘立馬端來蔘湯:“王爺剛從天神軍營回來,人現在在書房,你把湯送過去。”
“安排的這麼妥當?”不說她們早有預謀都沒有信服力。
“那必須的。”秋臘仰起驕傲的小下巴。
喬媚兒端着湯邁出房間,走到他的書房門口,在門口徘徊。
楚騰在她到來那刻就注意到,只是不知道她來做什麼,要是他先示好,她不領情當如何。
他假意低頭看文件,低聲說道:“去看看。”
原成傑這才擡頭意識到王妃就在門口,他立馬走出去:“王妃,是有什麼事嗎?”
“我來給王爺送湯,你幫我轉交吧,”這樣進去真的太尷尬了。
知曉他每一步都過得不容易,就更加心疼放在他身上的那些傳言,喬媚兒把手裡的湯遞給袁成傑。
原成傑立馬把手放到身後:“王妃,屬下突然想起還有事,要不您自己送進去?”
最近他是摸透王爺的喜怒無常,只要和王妃掛鉤的,王爺就開始發作,他要是敢把這湯送進去,這湯說不定就是他死亡最後看到的東西。
喬媚兒盯着他,怎麼說走就走了,送個湯就幾步路,他至於嗎。
沒人送進去,那就自己送吧,喬媚兒跨進書房,把湯放到他面前。
“我,我兩日後要去寺廟上香,湯記得趁熱喝。”喬媚兒胡亂扯一通,就往門口走。
楚騰盯着面前的湯:“就沒什麼要和本王說的?”比如要他一同前往。
“我不打擾王爺忙。”喬媚兒繼續往外走。
“本王不忙,過來。”
喬媚兒轉身面對他,叫她有什麼事啊,沒什麼事就不要這樣了吧。
楚騰走過去,手臂勾住她腰肢,拉近他們的距離,喬媚兒下意識反應,把手擋在胸前用於保護自己。
她嚇的急忙閉上眼睛,一臉的害怕,楚騰掌心感受到她渾身僵硬,眼底的柔情瞬間消散。
“出去!”
好嘞,喬媚兒立馬頭也不回的跑出書房,消失在他視線中。
楚騰握緊拳頭,深感無力的砸向桌面,桌面立馬出現裂痕,破成兩半。
她到底在害怕什麼?每次靠近她,她都會害怕。
難道是因爲他殺過人,身上沾滿戾氣,所以她害怕了?
但只要她還是王妃,只要還待在他身邊,結果還是好的。
對於權力,他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所以一直無所謂,但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特別想要的,執着的讓他意外。
荷月和秋臘搬東西上馬車,喬媚兒站在門口,眼睛看着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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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都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這次出門又要好幾天找不着,心裡忽然就有些捨不得了。
荷月走到她身邊,看着她關注的方向:“王妃是在等王爺?”
“沒有,出發吧。”
她踩着階梯上了馬車,車伕緩慢的趕着馬,她和孃親約好在城外集合。
馬車路過天神軍營,喬媚兒內心十分慌亂,她喊了聲:“停。”
喬媚兒站在地面上,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這次離開,心裡隱隱不安,她想看他一眼,內心有股強烈的念頭。
門口的侍衛將她攔住:“來者何人?”
“我想找王爺。”
“王爺不在天神營裡。”侍衛強硬的態度,就是不讓她進去。
他不在天神營難道入宮了?這時天空暗陰沉,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喬媚兒跑上了馬車。
荷月拿出手帕擦拭她身上的水漬:“王妃,你這是?”
“沒什麼,我們出城找母親。”喬媚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楚騰入宮,跪在御書房,太后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那雙有了皺紋的眼眸,經過歲月的沉澱,越發的銳利和沉穩。
“最近這段時間邊關那羣蠻夷又出來作祟,楚騰,你該替郊恆治治這些人。”
皇上坐在龍椅上,手握住龍頭位置,想開口,但話到嘴邊,被太后搶先說話。
“念你剛成婚,就許一個月的時間。”太后說一不二,沒有迴旋餘地。
皇上終於找到機會說話:“太后,其實也不用那麼急。”
太后盯着他:“皇上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邊關那些蠻夷惹不出大亂子?”太后逼問。
一邊是自己親生母親,一邊是邊關的百姓,皇上頓時不能再說些什麼。
楚騰也知道他的爲難,於是不做糾纏:“是,太后,皇上。”
太后盯着他離開的背影,眼神眯了眯,若是一個月後,媚兒沒懷上身孕,那就是他與他們有二心,如若媚兒懷上了,那此次去邊關,她會讓他有命活着回來。
楚騰騎上馬背,他們緩緩出了皇宮,原成傑與他並排:“王爺,皇上這次找你有何事?”
他揣測太后的話,不難猜到其中的意思,但是喬媚兒這麼害怕他,怎麼可能會留他的骨肉。
若是持續這樣,此去邊關必定危險重重,難保不是太后設下的陷阱。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