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愣了兩秒,隨後開口:“你這麼說也沒錯,想到探聽更多可靠的消息,就常來我們這兒消費。”
喬媚兒晃動頸部:“荷月,秋臘,可以幹活了。”
她們一人一邊,腳踩在凳子上:“你以爲我們的銀子是那麼好掙的嗎。”
喬媚兒隨手抄起木椅,放在櫃檯上:“別以爲我最近好聲好氣說話了,就覺得我是條大水魚。”
掌櫃眯了眯眼睛:“你們想幹什麼?”
“你還看不出來嗎,搞事情。”喬媚兒威脅道。
掌櫃放下手裡的算盤,拍了下手掌,從後面突然衝出一窩蜂人,手上全部拿着長劍。
喬媚兒眼睛默數有多少人,立馬鬆開手,退回到原地。
“這些人,交給你們解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景音、景律拔出劍,站在她面前:“王妃,待會兒你先走,屬下擋着。”
好樣的,就知道楚騰教出來的人靠譜,她果然沒有看錯。
掌櫃手一揮,全部人一擁而上,場面一度亂起來。
荷月、秋臘握緊拳頭,一下解決堵在門口的人,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身邊這兩丫頭是會武功的。
周圍正在交易的人,聽到這邊有動靜,紛紛看過來。
站在拐角處的兩人,原成傑聽到動靜,下意識拔劍要衝上去。
可卻被楚騰及時攔住:“今日來,只是打聽消息,不是來鬧事的,而且鬼市和朝廷,已經形成和平局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出手。”
“是,王爺。”他收回劍,乖乖站在王爺身後。
喬媚兒從鬼聽樓溜出來,一步三回頭關注裡面的動靜,卻沒想到撞到了人。
楚騰盯着撞到懷裡的人,忍不住皺起眉頭,莽莽撞撞的,是做了虧心事吧。
她扭頭下意識說道:“不小心的,抱歉。”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確定的開口:“媚兒?”
喬媚兒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下意識擡頭,就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楚騰?!他怎麼來這裡了。
他看到她迴避視線,猜測她真的不會在這裡做了什麼,他抓住她的手。
“你幹什麼了?”
喬媚兒委屈巴巴的說:“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他們這些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所以我才。”
景音、景律解決完部分人,也不戀戰,看到沒人守着門口,便匆匆離開。
喬媚兒看到他們朝這邊跑來,小聲的喊着:“景音,景律,這裡!”
他們因爲習武,所以耳朵聽力比一般人要靈敏,他們一致往陰暗的拐角處看,看到王妃身邊多了兩個人,以爲是挾持王妃的,於是拔劍對準他們。
楚騰陰沉的嗓音,從黑色斗篷下傳來:“本王還不知,你們到底是誰的人了。”
他們聽到聲音,膝蓋就誠實的跪在地面上:“王爺。”
楚騰冷冷的說:“王妃不知,你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竟帶王妃來這裡鬧事。”
“求王爺責罰。”
禍是她闖的,看着這兩人爲她受罰,終歸是有些於心不忍。
她揪着他的衣角,輕輕搖晃,小聲的說:“楚騰,是我要來這裡的,是這裡面的人實在太欺負人了,你就別懲罰他們了。”
“重罰。”楚騰冰冷的說着。
喬媚兒不可置信的拿掉頭套,瞪着他,她都這麼哀求了,他就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楚騰一邊是規矩,一邊是她的求情,他也是難辦。
原成傑站在她身邊小聲解釋:“王妃,在我們這裡的規矩是,誰求情,處罰的只會更重。”
那她豈不是幫倒忙了,真是對不住了,她義氣的開口:“處罰什麼?我可以分擔點。”
景音聽到她這麼說,也是愣住,沒想到還有人主動替他們分擔處罰的,這份恩情,他們記下了。
原成傑再次開口:“王妃,你是嬌貴之軀,受不住鞭刑的。”
“挨兩三。”她覺得兩三下未免有些過於小氣,於是壯膽說:“挨個十幾下是沒問題的。”
楚騰看了眼他們:“回到王府自動領罰。”
“是,王爺。”
楚騰往鬼聽樓走去,喬媚兒緊忙戴上帽子,跟在他身後:“楚騰,你手還傷着呢,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有事!”楚騰不想她知道太多,免得被牽連進來。
“你是不是在調查那個射箭高手的信息,我也是,我們目標一致。”喬媚兒主動說。
楚騰盯着她,不是還說喬家小姐,除了有些跋扈,就只剩風花雪月嗎,看上去她也不是那麼不染世俗,還知道那人身份可疑。
“你知道多少?”楚騰詢問。
“可能比你知道的要多一點,但其實有沒多少,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別人怎麼說。”喬媚兒扯了扯嘴角。
比他知道多一點的部分,可能就是她知道這件事和莊晴脫不了干係。
楚騰見她不願意說,於是跟在她身後走進鬼聽樓,看到裡面一片狼藉。
掌櫃正帶人收拾東西,瞥見那鬧事的幾個人又回來了,氣急敗壞的站起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想打架?”
喬媚兒輕咳了聲,這次他們人多,怕什麼,真正打起來,也有楚騰保她。
“你在說什麼鬧事?我們這才第一次來。”
街上那麼多穿着一樣的,她就不相信這個掌櫃有透視眼不成,還能一眼認出她。
掌櫃聽着聲音不太一樣,狐疑的打量她,餘光瞥見她腳上金絲勾邊的芙蓉繡花鞋,臉色一板,這還不是原來那夥人。
“耍我呢,以爲我不知道嗎,就是你們把鬼聽樓弄成這樣,賠錢。”掌櫃氣呼呼的攤開手。
店小二立馬把算盤遞上,他放在手心啪啪算到賊響,她走過去,伸出手指挑起算盤,旋轉着。
“賠什麼錢,我這還沒消費呢,再說,是你們服務不到位,我只是做了消費者該有的抗議,再說,你們人那麼多,怎麼看也是你們欺負人在先。”喬媚兒挑釁的說。
“嘿,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鬼聽樓就是這規矩,你要是不適應,就不要來這裡,我們可沒逼來這兒。”掌櫃叉腰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