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攬楓注意到他的視線,扳起臉:“幹我們這行的都有保密協定,你不會想用身份壓吧?”
喬媚兒舉起小拳頭要挾:“楚騰,雖然我們是夫妻關係,但是兩人之間還是要有點距離。”
她的小拳頭軟軟的,不像上戰場的將士們,拳頭結實,而且很硬,她看着,就想被人握在手心裡。
楚騰瞬間沒有想打聽下去的慾望,因爲他還想握住這個小拳頭。
紀攬楓質疑的看向他,真的放棄打聽了?如果他要用身份要求自己說,那肯定會說的,畢竟他就是鬼市幕後的老大,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都是自家人,沒想到他會被一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這麼聽話啊,看來以後他又有張王牌在手了,保準能把楚騰吃定。
喬媚兒仰頭看着天,今夜滿天星斗,特別的漂亮,想想來這裡也有段時間了,從剛開始害怕楚騰,到現在他尊重,可惜一個月之後這些將不復存在了。
她走到他身邊,身體輕輕碰了他一下:“楚騰,你相信人死後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嗎?”
紀攬楓在一旁說道:“那他殺的人可多了,豈不是每個都在看着他。”
確實好像有些不吉利,怎麼這麼浪漫的畫面,被他說的那麼陰森恐怖,喬媚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楚騰牽住她的手,夜晚的風很涼,但他的手很暖。
他寵溺的開口:“你說是就是。”
喬媚兒看向他,甜甜的笑了下,這刻,忽然不想結束這一切了。
鬼市不是以稀奇珍寶出名的嗎,說不定紀攬楓會有辦法救他,弄些續命丸,起死回生之類的。
他們一羣人晃晃回到王府,楚騰跟着她到院子,直至進了屋裡。
楚騰整理她那被風吹散的髮絲,粗糲的掌心貼着她的臉。
長滿繭的掌心,觸摸她皮膚,有些刺激,但沒有感覺到痛意,反而磨得心癢癢的。
她眼睛睜的圓滾滾的,透着純真,讓他感覺自己內心此時此刻所想,有多邪惡。
楚騰俯身一點點靠近她嘴脣,她頭卻偏過,親上他的臉頰。
她手抵在他胸口:“在你手還沒好之前,你不許想這件事,睡覺。”
楚騰有些憋屈,這傷對於他來說,真的就是小傷,完全不會耽誤。
喬媚兒故意往裡面睡,留了外面大半的位置,暗示的特別明顯。
楚騰脫下黑靴,跟着躺,他手放在被子外面,侷促的摩擦着。
這躺在她身邊,卻被下令什麼都不能做,當真是折磨。
忙活了一晚上,喬媚兒很快睡着,睡沉後的她可就沒那麼老實了。
她翻身,感覺身旁有個大火爐,身體誠實的往裡鑽。
好不容易睡着的楚騰,感覺到有東西在他身邊動來動去,他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她身體不停拱着。
楚騰無奈的張開手臂,她如願黏住他身體,動作慢慢停住,沉沉睡去。
他手臂自然垂下,就摸到她柔弱無骨的腰肢,很軟,很細,他渾身難受起來。
這樣睡更加折磨人,還不如睡書房,楚騰想起身出去吹吹風冷靜下,可是看到她睡得很香,又不捨得離開。
最後他徹底放棄了掙扎,睜着眼睛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她翻身睡裡面去,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他也就不會想太多。
可以好好睡一覺,可原成傑偏偏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王爺,皇上有請。”
楚騰快速穿上靴子,拿起衣服套上,衣冠楚楚的打開房間門。
原成傑見裡面那位完全沒有動靜,心想着,她是不是打擾到王爺的好事了。
“王爺,你今日是想騎馬還是坐馬車?”
他今天得主動討好些,要是挨罰說不定還能少受點,他心裡算盤打的特別響。
楚騰騎上馬,整張臉黑的,連一貫跟他們打招呼的百姓,今日都不敢吭聲。
啊這,這些人比他還要清楚王爺心情不好了??
楚騰見前面街道沒有人,便加快速度,原成傑還沒反應過來,他都快到皇宮門口了。
他立馬拉緊馬繩,趕上王爺,楚騰把隨身攜帶的劍扔給御書房門口的太監,隻身一人走進去。
此時皇上正在殿內焦灼不安的走動,看到他來,像是吃了定心丸,整個人看上去沉穩許多。
“你來的正好,太子突感惡疾,太醫束手無策,要是再沒有解決辦法就沒命了。”
“臣不是太醫,難不成臣有解藥?”
“解藥你可能沒有,但是你能幫朕搞到解藥。”他看向楚騰。
楚騰聽他說完整件事,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沒有當下就答應這件事。
“最近皇后派人盯着朕很緊,而且還派人守在蘭妃那兒,說是要保護太子和蘭妃,可朕清楚她是在要挾朕,熬到太子病逝。”
能被堂堂皇后逼成這樣,他這個皇帝也太沒用了,楚騰瞥了眼。
“皇上應以江山社稷爲重,開枝散葉也是其中一項,如此偏愛蘭妃,只會讓他們身受危險,臣不可能時時都來處理這種事。”
皇上張嘴想反駁,但是想到他這個攝政王的名號,那是有監督朝廷,更是有監督他這個皇上的權利,於是吃癟了。
“太子是朕第一位皇子,朕也是爲江山社稷着想。”
楚騰鬆口:“臣就幫皇上這一次。”
他入宮見了皇上這件事,很快傳到皇后耳朵裡,她在楚騰去見太后的路上,將他攔住了。
“說來本宮和媚兒也算親戚,我們都是一家人。”
“皇后,有事嗎?”楚騰沒有行禮,只是冷漠的問道。
“你幫本宮,他日本宮也幫你,這不是很好嗎?”皇后看了他一眼。
“臣只是去見太后。”
皇后完全不吃他這套:“皇上找你什麼事,我們都心知肚明,如若這次你幫了本宮,他日本宮就是你在這皇宮的退路。”
楚騰渾身充斥寒冰:“皇后這是要殺了太子?動搖國之根本。”
皇后覺得現在只要他不搞事情,整個朝廷上下沒人敢和她作對,太子這下肯定是死定了。
“太子應該要有,但必須是本宮的孩子,這個蘭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宮的手段毒辣。”她眼神充滿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