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屋外一陣遠去的腳步聲傳來。
偷聽的人走了。那傢伙的偷聽技術實在是太菜了~丫丫舒暢的吐了口香氣,收回捂着的右手,端起木碗用小木匙盛着粥送到我嘴邊。我依然怒視着她。被女人打了耳光,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忍受的。奈何自己的肢體不受控制,否則早就一巴掌扇還給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耳光。爲了補償,我餵你吃,可以嗎?”她冷冷的說道。
看到她一幅施捨的樣子,我的心裡就更火,轉過頭去不睬她。君子不吃嗟來之食。
“到底吃不吃?”她不耐煩的驕喝。
“不-吃。”我沒有好氣的回答。“你有脾氣,老子就沒有啊!靠!”
她居然擡起槓來,很乾脆的把木碗帶出去了。可憐我那肚子哦~哎。就在嘆息的時侯,奇怪的事情很快就來了。
片刻後丫丫回到屋裡,開始脫淡青色的外衣與褲子。
“你要幹什麼?”對於這個女人,我實在是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
“睡覺!”她依舊在脫衣服。
“我說你怎麼……那麼……”我激動的結結巴巴就是說不出來,此時根本沒有心情看她的身材。只是見她脫的只剩下白衣肚兜與長內褲就鑽進了薄被裡,與我並肩躺着。
這薄被不大,榻也很小,兩人平躺着真是擠的要命。這麼一個可人兒躺在身邊,感覺就像中了頭彩,可是彩票站已經下班,無法領獎一樣,心裡窩氣。
她擡起頭,吹滅了牀頭的蠟燭。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隨便的,難道就吃定了我奈何不了她?
和她就這麼躺着,總是便扭的全身不舒服。自從有記憶以來,自己都是獨睡一張牀的,已經形成了習慣。就算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也是辦完事後分牀睡的。偶爾的睡在一起,那一晚也是鐵定的失眠。
如今丫丫睡在旁邊,心裡的不舒服就別提了。可憐自己不能走動,否則寧願睡地上。
說句良心話,放在平時,有這麼一個漂亮動人的美人睡在旁邊真是求之不得,真要謝天謝地了。可是現在全身不能動,只想好好的休養,不想受到任何的干擾,養“精”蓄銳。同時心裡已經不止一次的鬱悶:她怎麼就這麼隨便的啊?
這句話在心裡折磨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能不能不要睡在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這是我的。”丫丫的口氣不順,顯然是在生氣。
“對不起。可是就算是改革開放,也沒有這麼開放的啊?”
“少囉嗦,一個多月來不都是這麼睡的嗎?”
嗯?我昏迷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以來都是這麼睡的?該死的,自己怎麼不早點醒來!這種好事可不多見。
終於明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真理了。
想到是她救的我,脫口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本來也沒打算救你。”
操!真是最毒婦人心。哪個善良的人能不救死扶傷?想來這個丫頭心術不正。
“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地方嗎?”
“我家!”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哪州哪縣。”
“冀州白水峽谷。”
這個地名感覺有點熟悉。就在腦海中努力的回想着。“不好,傳說這裡有吃人族。丫丫長的這麼細皮嫩肉的,還這麼隨便,不會是吃人保養的吧?”
虎子烤屍體的情影不斷在腦海裡浮現,不禁有點害怕這位枕邊人了。
“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與一個多月的照顧。劉備感激不盡。”
她開始了沉默,半晌沒有說話。我試探着問道:“請問姑娘,我的傷勢可以痊癒嗎?”
“別裝蒜,又不是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別姑娘長姑娘短的。”丫丫的聲音很大,充滿怒氣。
真是個脾氣暴躁的丫頭,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非主流的野蠻女。
“叫丫丫姐。”
“姐?滾蛋吧你!”我將頭一歪,做出威武不屈的樣子。
“叫不叫隨你!”這語氣略帶威脅。
日了,還有這樣野蠻的。爲了問清楚傷勢,叫就叫吧。反正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隨即變了變聲,說道:“丫丫姐,可以靠訴我的傷勢如何了嗎?”
“沒事,死不了。”
媽的。老子若是能動,就***媽的B。操。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報答我?”丫丫問道。
她這麼有心計,肯定是沒有好事。誰叫我欠她一條命呢!而且現在動不了,只有見招拆招了:“你要我如何報答?”
“娶我!”
這是勒索!平生最受不了別人的勒索。
“這……你別以爲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亂搞關係。我知道自己長的很英俊,或許能吸引美女,或許能讓你們無法自撥。可是,像你拿愛情、婚姻如此的兒戲,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女性的矜持?像你這樣,隨便和男人睡覺的女人,真是糟踏了上天賜給你的這幅美麗脫俗的長相。”
她又沉默了,不久後就起身穿起衣架上的衣服去了堂屋。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堂屋的燭光透過白色簾布射進來。我喃喃的自責道:“她是女人都不在乎與我同榻,而我卻裝B的硬是說一些有的沒的。實在是不該。再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在古代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對,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娶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不算吃虧。”
堂屋內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抽泣。肯定是她在傷心哽咽。
他父親剛死,爺爺也聯同外人來算計她,換作是我也是受不了的。這個時候她是最需要安慰的了。而我卻將她罵出了房間,想到此心裡就更加過意不去了。就大聲說道:“對不起。你請進來吧。”
堂屋裡仍然沉默。才意識到她是倔強的姑娘,心地也是有點善良的,否則就不會救我了。只是說話時而霸道,時而溫柔,心情陰晴不定;打人時野蠻的緊;還有頗有點心計之外,就沒有其它的缺點了。
就這樣,我一夜沒有睡,也餓了一夜。直到天亮,聽到她開始忙碌的聲音,才沉沉的睡去。